他腦子一懵,作快于意識地將畫本往后一藏,臉上出乖巧的笑容,解釋道:“我剛剛已經將先生布置的大字描完了,才想著休息一會。”
“休息什麼!我花了這麼多錢讓你念書,是讓你休息的不!起來,繼續給我看書!”
梁景明畢竟是小孩子,還不會很好地掩飾自己的緒,像往常那般委屈地撒著,“可是我真的有點累了,能不能等明天再溫習。”
楊氏原本一直背在后的手亮了出來,手里赫然是足有三手指般細的藤條,笑容都變得猙獰起來,“現在還困嗎?”
梁景明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一哆嗦,瞬間就清醒過來,都快要哭了出來,“不困了。”
從這個時候開始,他的好日子就開始了。
楊氏雖然文化不高,卻也知道自己沒有將孩子教好。梁景明上輩子的所作所為,就算怨恨,也知道有自己的責任在里面。
對孩子無底線的溺,將孩子養了這個德行!楊氏自己沒什麼文化,但是有錢啊,能請各種各樣的先生來府上輔導梁景明,將他的功課安排得滿滿當當,連吃飯喝水都要在規劃的時辰完。
梁景明一邊寫功課,一邊哭唧唧地抹眼淚。他完全不明白一向對他最好的娘親怎麼像是和變了人般,一下子對他苛刻起來。只要他稍微有一點玩鬧的心思,娘親就會拿著的那藤條不聲不響出現在他的后。
嗚嗚嗚,他的小屁都比以前腫了好多。嗚嗚嗚……爹爹快回來吧,他是真的不想寫功課啦。
虞念清完全不知道楊氏重活一世著自己兒子上進的事,而是開始煩惱如何才能讓虞家提前分家。
自那天從鎮國公府帶了不菲的回禮回來之后,老夫人難得對錢氏出笑容,樂呵呵地問起鎮國公夫人都和們說了些什麼。錢氏已經有分家的意思,不想將事變得更加復雜,只簡單將其中的烏龍事件提了一,說鎮國公的長子為了救人現在去邊關找大夫。
老夫人低頭認真思索了片刻,小心翼翼問:“那鎮國公夫人是什麼反應,有沒有怪罪?”
“沒有,說是等公子回來了再讓人和我們說一聲。”
聽到鎮國公府那邊沒有怪罪的意思,老夫人才徹底松了一口氣,又難免責怪起到錢氏來,“你也真是的,也不好好看好孩子,要是這次鎮國公府的公子真的出事,我們家用什麼來償還。這小丫頭平日看著悶不作聲,倒是個自私自利的,旁人出去擋刀,也不瞧瞧……”
“不瞧瞧什麼?”虞平生不知何時從外面走了進來,剛好接上這麼一句。
他先是簡單給老夫人行了一個禮,直接坐在下方離老夫人最近的位置,一張清俊的臉頓時沉了下去,“母親剛剛說瞧瞧什麼?”
從步場之后,虞平生慢慢積淀下來,不茍言笑時上多了幾分威嚴,讓人心底發楚。
老夫人欺怕,對這個不管控的兒子存著不易察覺的畏懼,說話的聲音就因此大了起來,企圖掩蓋自己的心虛,“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怎麼同樣被擄走,和個沒事一般,倒是鎮國公家的爺遭了罪。鎮國公是什麼地位,你也不需要我多說什麼吧。若是鎮國公因此惱了我們府上,連累了旁人怎麼辦!”
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年紀小小就了個狐子,日后還有哪個正經人家愿意娶。”
虞平生臉漸漸沉下去,他不聲轉過,開始仔細打量起自己的這位母親來。等及到躲躲閃閃的目時,那些辯駁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那種失和疲憊涌上心頭來,他沉默了半晌,最后開口了,“要不然就分家吧,若是鎮國公府怪罪,便只會怪罪到我們一房頭上。”
聽到“分家”兩個字,老夫人死死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就為了這樣的小事,鬧著要分家!不過是個姑娘家,日后一副嫁妝……”
“是我的孩子,同元意一樣重要。”虞平生打斷的話,面沉毅,顯然是下了決心,“念清當時怎麼出事,想必母親也是知道的。旁的我也不想細說了,免得大家都沒了臉面。”
二丫頭當時出事,還要怪王氏和周氏不上心。當時們領著府上的姑娘出去游玩,結果都只顧著自己的孩子,才使得拍花子鉆了空子。真要是細究的話,到底是不上心或是旁的,還真說不好。
老夫人這點理虧,可又覺得虞平生都是自己生的,那二丫頭有沒真的出事,他憑什麼還揪著這件事不放,還敢來當面質問自己!氣急敗壞,可又不敢直接罵,看見旁邊默不作聲的錢氏時,的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猛得撲過去揪著錢氏服打了幾掌。
“是不是你在背后挑唆的,你整天在背后說什麼鬼話,鬧得我的兒現在都和我離了心。”
突然發狂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虞平生立即將錢氏護在后,將老夫人往外隔開,沒去管發瘋的老人,只是檢查著妻子有沒有被傷到。
他沒有半分要手的意思,可就是這樣的行為在老夫人看來就已經是大逆不道。老夫人揪著自己的領口,著拳頭在自己上猛然錘了幾下,邊錘邊在哭喊著,“老爺啊,你當初就應該帶我走啊,何苦留我一個人在人世間這樣的罪啊!不孝子啊,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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