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明檀沉靜吩咐:“素心,綠萼,速速去查,今日府中有可能接到這封信的所有人。”
“是。”
素心與綠萼畢竟是歷練多年的大丫頭,排查個府中下人自是不在話下,不多時,人查出來了,雜役的王婆子被帶到了啟安堂花廳。
這王婆子頭發灰白,長了張老實本分的臉,看著是個做慣了活的普通仆婦。府已經十數年了,像個形人似的,一直安安靜靜地在雜役干活兒,哪缺了人便替哪兒補上,總歸沒干上過什麼要活計,也不會來事,是以府多年都只是三等。
今日素心綠萼去查人,見神不對,躲躲閃閃,拿了問幾句便馬腳畢,如今提溜到明檀面前,更是沒三兩句全招了。
原來是宿太后多年前就安在王府的釘子,從前從未暴,是因從前從未行事,過慣了本分日子,驀地讓辦事,委實張得很,是以見人來查,便慌得不行。現下招完,跪在地上,仍是不停磕頭求饒,一副只求活命的膽小怯懦模樣。
明檀神不明地淡掃了一眼,不疾不徐撥弄著茶蓋,半晌,極平靜地說了聲:“繞這麼大彎子暴自己,不打算活命了是麼?太后調理人,倒很有一手本事,忍,犧牲,忠誠,你很不錯。”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王婆子不再磕頭,靜了一瞬,忽然抬頭看向明檀,面上不復先前怯懦模樣:“王妃好眼力。”
素心與綠萼聞言,忙護在明檀面前。
明檀卻揮了揮手,示意們退開。
問話不宜讓云旖知曉,便未讓云旖在花廳守著,為防此人習武,人帶過來時都是手腳縛的,還給強灌了碗筋散,廳中也燃有令人使不出力的熏香,與素心綠萼都事先服用過藥。
此人來者不善,若非如此周全準備,明檀也不敢貿然見。
“忍蟄伏十數載都未暴,又豈會是賣主活命的泛泛之輩,甘做三等雜役,無非是王府每每升等便要追查一遍祖宗十八代,你容不得半分閃失罷了。”明檀審視著,“還有那手字,寫得甚是不錯。”
常說字如其人,端看那手字便知,不可能是個十多年未行事就只想繼續過平靜日子的普通仆婦。
“說吧,宿太后讓你傳什麼話。”
“老奴要傳的話,盡數寫在信上了。”王婆子跪得端正,答得也平靜。
“我為何信你?再說了,王爺歸京又如何?太后莫不是以為王爺躲著我,不救我父親,我便會怨上王爺。”
“通敵叛國,若只是不救,也算不得什麼,可若是陷害呢?”王婆子抬眼看。
明檀一頓,隨即又掩了過去,仍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淡然模樣。
王婆子又道:“王妃以為王爺為何娶您?喜歡麼?亦或是皇命不得不從?又或者,是王妃以為的報恩?”
明檀驀地抬眼。
王婆子笑了:“王妃真是天真,定北王殿下是什麼人?您并非刻意為之的恩頂多算是湊巧,真值得權傾朝野的定北王殿下以王妃之位相聘嗎?還不是因為……您有個功高震主還不懂乖乖上繳兵權的爹。不過禍不及外嫁,想來王妃的這份恩,能保靖安侯府不被株連九族就是了。”
“繼續。”
“太后如今也沒幾日好活了,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太后不過是見不得王妃被人利用,蒙在鼓中,待臨了了,滅族抄家,還要諒仇人罷了。”王婆子頓了頓,“當然,王妃若覺得太后是挑撥你們夫妻關系也無不可,畢竟太后與圣上、定北王殿下,本就是畢生宿敵,自然是見不得他們好。”
明檀未應聲。
王婆子又道:“想必此刻府外已然有詔,許是這樣下的,‘經查,靖安侯通敵北訶,泄軍,著即抄家問斬。北訶虎視西路,邊境作,命定北王為北征帥首,三日后,率兵出征北訶。’”
明檀一言未發,半晌,吩咐道:“將人帶下去,嚴加看守。”
綠萼福了福,便示意守在外頭的壯仆婦將人帶下去了。
明檀靜坐半晌,又吩咐素心:“不論用什麼方法,我要知道,外頭是否已有對爹爹調查置的詔令。”
畢竟嫁王府也已多時,雖未刻意經營,然想探聽府外消息,不至于毫無法子。
一個時辰后,素心回了。
面慘白,見著明檀,什麼都沒說,只“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第一百零五章
“如今王府被兵將圍守,你是如何與壽康宮通信的?我要知道,如何離開王府。”柴房,明檀居高臨下,靜靜看著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的王婆子。
王婆子似也不在乎柴房臟灰,半倚在墻邊,抬眼瞧,冷笑道:“老奴能與壽康宮通信,不等同于老奴有法子出去。”
“沒有便算了。”明檀不與多言,轉便要離開。
可這王婆子又喊住:“王妃!”
明檀停步。
“聽聞王府中有一道通往府外,但老奴并不知這道在何,即算是知道了,憑老奴也無法靠近,不過王妃許是可以。”
明檀聞言,頭也沒回地往外走了。
府中有道?明檀第一時間便想起了江緒的書房。
那時只知書房中竟有室,現下細想,當日守衛似是并不知江緒正在與人議事,如若知曉,應不會讓往里送宵食的,起碼也應先通傳一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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