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樊星一路憋到了酒店。
兩人一個坐在床尾,一個坐在床尾電腦柜上。
樊星看向周燃的眼眸深,問:“你剛才說救了我,是什麼意思?”
周燃知道再也瞞不住,只糾結了瞬間,說:“確實是我把你從那場火災中救出來的,但我不是故意瞞你,我只是覺得能跟你在一起,以后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樊星從他口中聽到這個答案還是微微一愣,有一種很深的不確定。
周燃救了?不是消防員。
時隔十年,救命恩人另有其人,還是自己的老公,這種沖擊力度讓腦子一度變慢。
“那……為什麼告訴我是消防員救了我?”
周燃:“這場事故是我爸接的警,當年畫室里還有一個人,就是農惜文,但我并不知道里面還有一個人,他怕我自責疚,害怕我因為農惜文的截肢再也不敢去救人,這樣我就做不了消防員。我當時被他送到了鄉下,斷了網,斷了錢,我跟他吵過鬧過,但他從來沒有給我一個答案,直到我們結婚。”
樊星腦子凌無序,這麼說,公公也知道這件事,但他什麼也沒說。
“樊星,我不需要你的激,當時換任何一個人,我都會去救,但我看見我救的是你,你不會明白我當時的覺。”
樊星一愣,周燃本就喜歡,在火場中救了,那種后怕和欣喜織的復雜,確實難以形容。
樊星腳尖落地,走到周燃面前抱住他的脖頸。
周燃坐在床尾,下意識抬手摟住的腰。
“謝謝你救了我。”
周燃聞言抱得更。
他也謝謝自己當年救了樊星。
“我本來以為我會在浪漫的江邊,讓無人機給你表演一場求婚秀,但我現在有些忍不住了,樊星。”
樊星從他頸間抬眸:“什麼意思?”
周燃從口袋里掏出那枚準備了很久的鉆戒,說:“我曾在國旗下宣誓:我志愿加國家消防救援隊伍,對黨忠誠,紀律嚴明,赴湯蹈火,竭誠為民,堅決做到服從命令、聽從指揮,恪盡職守、苦練本領,不畏艱險、不怕犧牲,為維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維護社會穩定貢獻自己的一切。”
樊星屏住呼吸,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現在,我拿著這枚鉆戒對你宣誓:我志愿和你步婚姻殿堂,對你忠誠,一世許你,愿得你心,白首不渝,堅決做到真誠相待,不離不棄,無論貧窮或富有,健康或疾病,我將你護你終生,甘愿為此付出我的一切,直至死亡將你我分開。”
樊星愣愣看著周燃,一只膝蓋還跪在他雙間,目不由自主被橢圓主鉆吸引了注意力。
“3.21克拉,我等了好久。”
3.21是生日,周燃一語雙關,讓樊星鼻尖一酸,眼淚大顆大顆落下。
“你愿意嗎?”
周燃又問了一遍,雖然早知道的答案,還是張不已。
樊星朝他手,周燃著那枚百萬鉆戒套進了樊星修長白皙的指尖。
他不自在手背落下一吻,小聲說:“終于是我的了。”
樊星沒忍住摟他脖子,眼淚鼻涕甩在他領間。
“還好沒有無人機求婚。”
周燃:“嗯?為什麼?大哥說現在都這樣。”
樊星:“沒什麼創意了,我也不喜歡那麼多人,你準備的我都喜歡,但不妨礙我社死。”
周燃輕笑:“你喜歡這樣嗎?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枚鉆戒。”
“說起這個我還沒問你。”樊星在他懷中嘟囔,“你為什麼出來還帶著戒指?”
周燃:“我怕你在家發現戒指,我還沒求婚,不能給你看見,就藏在了外套口袋里,今天出門的時候才發現,沒想到真就派上了用場。”
“你很早之前就打算求婚?”
周燃嗯了聲:“不管我們結婚因為什麼,該有的我都想給你,剛才你也知道了當年所有的事,我們之間再無任何,我不自,夫人怪我嗎?”
“怪你什麼?”
“怪我在酒店里匆匆求婚,沒什麼儀式。”
樊星搖了搖頭:“不怪,我很喜歡。”
周燃輕笑,說:“老婆,親一下吧。”
樊星從他頸間出來,對著他干燥的親了下去。
周燃的指尖到滾燙的耳跡,不失笑:“了老婆這麼害?”
樊星小小哼唧了聲,控制不住發紅的皮,突然老婆,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周燃見又惱又,不逗弄道:“你要不一聲老公聽聽?”
“我不。”樊星真的快冒煙了。
周燃單手摟住要跑的老婆,湊上前在耳朵上親了一下,哄:“就一下。”
樊星彎腰躲避,真的不行。
尤其是這種當著面要求的,等著開口的,天啊,誰來救救。
酒店房間就是個曖昧的場所,周燃起歘一下拉上窗簾。
“你干什麼?”
周燃抱著樊星將人反制在床,樊星手腕被死死按著,雙也是,毫不能彈。
現在跟待宰的羔羊沒有毫區別。
周燃俯親了親,抵著說:“明天的票回燕京,今晚不出去了?”
樊星被他低沉人的嗓音弄得心間一:“不、不出去了?飯也不吃?”
“完事后我餐。”周燃又垂頭親在間,“行嗎?”
樊星不知道他問的是餐還是其他的,周燃上有一種獨屬于他的味道,不是什麼香水味,只是服上的味道。
很好聞,宛如冬日。
樊星修長白皙的脖頸微微一轉,瞬間崩起了的線條。
周燃躬而下,親在了脖頸間,樊星怕,忙道:“好,不出去了,你別親那兒。”
周燃得逞地又在頸間拱了拱,跟那豬拱白菜似的。
屋外陷了黑暗,屋燈亮如白晝。
樊星躲避天花板刺眼的芒,周燃抬手拽起被子蓋在兩人上。
室溫暖如春,周燃落下的一串串吻就如春日冒頭柳芽,中帶著頑強的沖擊力,一步一步對樊星蠶食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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