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兩個護工打扮的人快速擋到面前,“干什麼?打架?當老子怕啊?”
男子還對兩位護工打扮的男人的實力,一無所知,揮著拳頭就上前。
倒是有兩下子,和溫阮清那位圓頭保鏢A還對打了起來。
練過的一眼就看出是個練家子,專業的。
但他低估了二位‘護工’,可是正兒八經的退役特種兵。
兩個保鏢上前將男人治住,確保不到陸曼和溫阮清一頭發兒。
陸曼也沒想到這男的還真手,但好在被治住了,便無所顧忌的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
“你再手呀?不是特有能耐嗎?我看你還能……”
“曼曼小心。”
陸曼話音未落,溫阮清余中瞟到同男子隨行的另一位家屬擰開手里的保溫杯瓶蓋就向這邊潑過來。
被潑是一回事,那保溫杯里的水燙不燙是另一回事兒。
陸曼那張臉就那麼赤的揚在那兒,萬一里面的是燙水,這一下潑上去,怎麼也得燙傷了。
說時遲那時快。
出于本能,溫阮清拉了陸曼一把的同時,背過子擋在面前接下了那杯潑過來的水。
那人在兩個保鏢的背后,不聲不響地這麼一杯水就潑了過來,導致他們都沒來得及擋在溫阮清面前。
等再控制住那個人的時候,溫阮清后背,連帶著后腦勺和后頸都被潑了。
陸曼穿著細高跟,這一拽不小心崴了腳,但本顧不上腳疼,連忙查看溫阮清的后背,“嫂嫂,是不是被燙到了?”
溫阮清搖搖頭,“沒有,水是溫的。”
陸曼一火直沖天靈蓋,“你有病啊?”
那人兩手被保鏢反剪在后,“你們打我老公,還不讓我還手嗎?”
“那你是覺得你老公對嗎?自己媽在病床上躺著,醫生勸你治療你還打醫生有理了?”
旁邊看熱鬧的這回也是一邊倒,向著醫護說話,七八舌的開始勸阻。
男子不知道是被誰的哪句話,還是自己緒過后,破防了,年近中旬竟然低泣了起來。
流的淚,滿是對生活的無奈。
王護士長最擅長理這些,過來又哄又講道理,竟也哄的那男子肯聽進去,重新答應要給自己的母親好好治病。
縱使打人不對,但到底是人的家務事,王護士長又了兩個其他男醫生,陪著一起去做檢查了。
“小江,你調整一下,別影響其他工作。”
江野實際上已經調整的差不多了,
“沒事,倒是阮阮,要不要換服,這天氣別著涼了。”
陸曼也神張的說道,“對啊嫂嫂,我讓司機送套服過來,你先去休息室拿巾。”
“不用麻煩,我在醫院有套換洗服,這就去換。”
溫阮清換服的房間和平日里吃飯的休息間,不是同一間。
加上陸曼剛剛崴了腳,溫阮清便讓護士找來冰袋,先讓在護士站坐著敷。
還好之前有先見之明,在醫院柜子里留了套換洗服,要不然就這三月份的天氣,等司機送來,這破質怕是早冒了。
剛鎖好門,就覺得后有人上來。
還沒來得及看清人,脖子上便傳來一抹冰冷鋒利的。
堪堪搭在皮上,能知得到那是把鋒利的刀。
只要堪堪一,準破皮見。
溫阮清心頭一驚,后背瞬間發出一冷汗,一不敢,“你是誰?”
那人冷笑一聲,聽得出是個人,拽著走到鏡子面前,“你看我是誰?”
很是陌生的一張臉。
可鏡子中倒映出的眼神,狠戾中裹挾著滿滿的鷙。
那是將恨進骨子里的眼神,是想殺了的眼神。
更是,曾經讓害怕了,長達十二年的眼神。
那種深骨髓的恐懼,頃刻間席卷而來。
溫阮清頭皮都發麻,到底沒見過面前這張臉。
就在疑不解之際,人再度開口,
“我勸你最好乖乖別出聲,這門你可是反鎖了的,就算你扯一嗓子,你那倆保鏢進來也得費點兒時間,你猜,是他們的作快,還是我手里的刀快?”
到此,溫阮清聽出了人的聲音,“梁珊,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
梁珊著鏡子中溫阮清那張和溫婉像了七八分的臉,刀子再度摁重一分,“你覺得我還能想要什麼?”
“我當然是想要你的命!”
“你冷靜點!”
脖子上架著的刀已經劃破了皮表層,順著刀口慢慢滲了點出來。
劃得尚且不深,溫阮清努力保持著冷靜,知道現在得先穩住梁珊,免得激之下萬一失手割到了脈,那真活不了了。
眼下,好像拖延時間是要來的稍微穩妥些。
等時間久沒回去,陸曼和保鏢肯定覺得不對勁,會找上來,只需要多拖點時間……
溫阮清被迫仰著頭,抓著人持刀的那只手,“你為什麼要易容這個樣子?”
這會兒看的穿著,還是醫院的款護工服。
“不換張臉怎麼能潛伏在這兒殺你?你可當真是不好接近,上班還帶著保鏢,防我呢?”
梁珊冷笑著一把扯掉自己因出汗,邊角起皺的那張面,
“沒想到吧,我換張臉依然混得進來,我每天都明目張膽在那產婦的隔壁床待著,就為能手刃仇人的這一刻。”
溫阮清回想,那對夫妻的隔壁床是睡著位癱瘓的老人,每天有個護工伺候著。
不是那床的管床醫生,進病房的時候有見到護工,可都是帶著口罩低頭忙碌,哪里能想到是易了容的梁珊。
梁珊盯著面前的穿鏡:“你倒是命好,居然嫁到了京城陸家,早知如此,我當初就應該在醫院一把掐死你。”
“如果當初掐死你,就不會給你害我家破人亡,害我的小璇那麼小就死了。”
當初不管是在住院期間,還是最后邢璇離世,醫院的醫生將死因說的明明白白。
可這人好像是耳朵關了窗,本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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