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看著寧宸，言又止。

寧宸注意到他神不對，問道：“怎麼了？有事直接說，我最討厭男人吞吞吐吐了。”

潘玉有些猶豫，因為接下來他的話，寧宸非氣炸了不可。

“我說了，你別太生氣！”

“快說......”

潘玉道：“東境海域布防圖可能泄了！”

寧宸和耿京臉驟變。

“你說什麼？”

潘玉道：“據那兩個人代，那個黑袍人曾給過他們一副地圖，讓他們轉給接頭人...他們好奇，悄悄打開看過，是海域布防圖。”

寧宸鐵鐵青，拳頭握，指骨泛白，眉宇間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寧宸努力制住心里的滔天殺意。

“老潘，老馮，你們兩個繼續審問，死活不論，繼續深挖，看看那兩個人還知道什麼？”

“是！”

寧宸則是轉大步朝著外面。

他得盡快找到蕭汐，讓通知穆安邦，立刻調整沿海的布防。

布防圖已經泄，昭和若是襲，后果不堪設想。

他剛出監察司，上回來的衛鷹。

“衛鷹，小汐汐進宮了嗎？”

衛鷹急忙道：“屬下離開府上的時候蕭郡主還沒出發，這會兒應該在進宮的路上。”

“駕！！！”

寧宸縱馬而去。

“王爺，屬下還有重要的事稟報。”

衛鷹急忙大喊，然后撒追了上去。

他的輕非常了得，兩個起落追上了還沒徹底跑起來的馬匹。

寧宸扭頭看向他。

衛鷹道：“王爺，那個上有尿臭味的人有線索了。”

寧宸急忙問道：“快說，什麼線索？”

衛鷹道：“郡主懷疑那個人是個太監。屬下回府的時候，剛好遇到宮里來人，是陛下派人請柳郡主進宮。

接旨的時候，剛好梁枝枝姐妹也在，梁椏椏聞到了那位傳旨公公上的味道，說跟那個黑袍人上的味道差不多。

郡主說，宮里的低品太監，還有打掃太監，上都有這樣的味道...因為他們殘缺，有時夾不住尿，加上很長時間不洗澡，上就會有這種尿臭味。”

太監也是等級分明。

比如大總管、副總管、帶班首領、前太監、殿上太監、一般太監和下層打掃小太監...一般太監和底層小太監，都是邊緣牛馬，干得多，拿得，日子過得很苦，不洗澡是常事，因為沒那個條件。

寧宸皺眉道：“這里面有個問題，上層太監有人伺候，上不會有尿臭味...可一個底層太監，又怎麼可能接到務府呢？

這種上有味道的太監，連皇帝的面都見不到，本不可能接到務府。

而且，此人還是廊州案的幕后黑手，就更不可能只是個底層太監了。”

“這......”衛鷹撓頭，跟在馬旁，健步如飛，“屬下也是聽郡主說的，的...咳咳，咳咳咳......”

衛鷹話沒說完，劇烈咳嗽了起來。

寧宸看了他一眼，這是岔氣了...極速奔跑的時候最忌諱說話。

“行了，你先回府吧！”

寧宸縱馬，半路攔住了進宮的蕭汐和雨蝶。

“寧郎，你怎麼來了？”

覺馬車停下，雨蝶掀起小窗戶上的簾子，看到寧宸，詫異的問道。

寧宸下馬，跳上馬車，道：“我有事找小汐汐。”

寧宸在車廂里待了沒一會兒，便下車騎馬回府去了。

回到府上。

寧宸立刻找到紫蘇。

“你說梁椏椏聞到的尿臭味兒是太監上的？”

紫蘇點頭，“如果梁椏椏沒聞錯的話，那麼說的尿臭味兒就是太監上的。

因為太監殘缺，有時會尿，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這跟當初給他們施行宮刑的老太監技有關...而且他們介于男之間，上會散發出一奇怪的味道，加上長時間不洗澡，就會散發出尿臭味兒。”

寧宸沉了一下，問道：“只能是底層太監嗎？”

紫蘇道：“不一定，除了大總管，副總管，前太監要每日焚香沐浴...大部分太監不用前行走，自然就不用有這麼多講究，上難免會有尿臭味兒。”

寧宸眼睛微瞇，他現在不確定的是，廊州案幕后真兇和盜取用之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但不管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這個人是個太監，很多事就解釋的通了。

尿臭味兒，盜取用之，海域布防圖...這些線索統統指向太監。

布防圖這麼重要的東西，藏在皇室寶庫，重軍把守...想要盜取可不容易。

就算是李瀚儒或者紀明臣想看，都得經過安帝首肯。

這個人好大的本事，竟然能拿到布防圖。

他已經讓蕭汐告訴懷安，將鎮守皇家寶庫的相關人等全部拿下，由監察司審問。

寧宸了眉心，宮中太監有四千余人，這麼多人，想要調查，困難重重啊。

突然，他想到了潘玉的話。

據那對姐弟說，他們背后的黑袍人手了得。

宮中太監除了影衛，會武功的可不多。

影衛？

寧宸眼神微微一。

這個幕后黑手，該不會是影衛吧？

影衛雖然大有可能，但如何讓堂堂左相心甘愿地被利用呢？

突然，寧宸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除非這個太監，就是李瀚儒的私生子。

如果是這樣，很多事就能解釋的通了。

李瀚儒死的時候，把不的子孫都拖進了地獄，唯獨沒提這個幕后黑手...如果這個私生子是太監，太監壽命一般不長，而且殘缺不會有后代，出于愧疚，并沒有供出他，留了他一條殘命，也算是一種彌補。

寧宸并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

但他覺得自己好像及到了真相。

大膽猜測，小心求證。

這條線可以查一查。

寧宸跟紫蘇打了個招呼，準備進宮。

連他都不知道影衛究竟有多人？這個得問懷安。

剛從紫蘇院子出來，下人前來稟報，說是一個路勇的銀求見。

“帶他到前廳。”

“是！”

寧宸來到前廳，路勇急忙上前行禮問安。

旋即，雙手奉上冊子，“王爺，當時在場的百姓全都記錄在冊，共計二百一十七人，請王爺過目。”

寧宸接過冊子，一邊翻看，一邊問道：“路勇，可愿意留在本王邊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