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不夠。
哪怕是五十天,五百天,五千天……
“那咱們就多待幾天!”蘇穗安打開車門下去,“走,進去看看。”
傅镹安也下了車。
木屋雖小,但里面設施一應俱全。
三室兩廳的格局裝扮,廚房、衛生間都齊全。
床品一類是蘇穗安讓房東提前買好的。
“如果多住幾天的話,我們明天去商場買點個人用品吧。”
蘇穗安沒敢帶行李過來,怕傅镹安發現是有備而來。
傅镹安出奇的好騙,他幫整頓了一下房間,檢查有沒有后,跟約好明天早點起床去買東西。
干了虧心事,蘇穗安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長這麼大,第一次干壞事,還一干就是這麼大的壞事。
倒是不擔心傅家解決不了梁家,畢竟傅家的實力擺在這里。
傅家的損失,也一定是由蘇家承擔的。
可是怕,傅家還是會把這筆賬算在傅镹安頭上。
到時候不管怎麼說,都要把傅镹安護下!
一心為保護傅镹安做打算。
殊不知,自己從持這場‘逃婚’的主謀,變了傅镹安的‘囊中’。
隔壁,傅镹安在接姜初念的電話。
“姑父和姑姑找了你一天,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接。”
傅镹安,“我把那張卡停了。”
既然要‘私奔’,自然要做得像一點。
“姑父還問我,知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我沒說。”
說到這兒,姜初念有些興了,“不過他們知道安安姐跟你一起出去的,就什麼都沒問,走了,我到底什麼時候告訴他們你們的行蹤?”
傅镹安目落在窗外,一片漆黑的平原。
依稀能聽見呼嘯的風聲。
他嗓音涔涔,“不說。”
失聯,下落不明。
傅家會著急,自然會找他。
雖然他們是開車出來,并且這是一輛新車,車主是誰他都不知道。
但只要傅家想查,不出兩個小時,就能查到他的行蹤。
五六天,足夠傅家找到這里來。
到時候,他倒是要看看,蘇穗安要怎麼代。
掛了電話,室一片漆黑。
窗外皎潔的月照進室,倒映在他漆黑的眸中,閃耀著。
北方氣候干燥,次日一早蘇穗安就覺得嚨疼。
又或許是第一次干壞事,上火著急,以至于角還起了泡。
傅镹安開車一個多小時,到商場置辦了兩人的服。
他準備刷卡的時候,蘇穗安急忙攔住,從包里掏出現金來。
“我這兒有現金,帶著麻煩,花了吧。”
傅镹安看到包里還有好幾沓鈔票,顯然是提前準備好的。
“行。”他把卡收回去。
兩人挑的服較為平價,幾套服加起來一萬多。
但店員頭一次看到有人拿這麼多錢來花,一邊數錢一邊打量兩個人。
買完服又買了一些其他的用品,最后逛了超市買了一堆食材,準備自己做飯。
半路上,傅镹安買了一些消炎降火的藥,他擔心蘇穗安把自己搞壞了。
這邊醫療條件不好,最近的診所也要開車半個小時。
關鍵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蘇穗安是鐵了心不想讓別人找到他們。
傅镹安想,若是可以,蘇穗安恨不得把他扔到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去。
讓所有人都找不到他才好。
回去之后,傅镹安給燉了雪梨湯,清肺止咳敗火,又下廚做了幾個清淡的菜。
蘇穗安顧不上東想西想了。
上午出去一趟再回來,頭疼裂。
此刻只能任由傅镹安照顧,到點兒爬起來吃飯,然后又吃了他給的藥,繼續回房間躺著。
昏睡了一個下午,再醒來時覺舒服了不,這才繼續心驚膽戰。
奇怪的是,傅家那邊怎麼沒有靜?
不聯系傅镹安嗎?
傅家聯系傅镹安,傅镹安會如何告知傅家他何方,對蘇穗安來說是一樁難題。
可不能讓傅家知道,是帶傅镹安出來的!
到時候,就解釋不清楚了!
不怕擔責任,怕被傅家質疑和傅镹安孤男寡……
“小九,傅叔叔他們沒有給你打電話嗎?”
傅镹安給盛湯的作一頓,替圓謊,“沒有,除非有事,否則他們不管我。”
眼下傅镹安忙訂婚宴的事,傅行琛和姜黎黎做甩手掌柜。
他們不聯系傅镹安,是理之中的事。
但蘇穗安想了想,還是說,“萬一傅叔叔他們突然有事給你打電話,你能不能……別說我們在外面?”
傅镹安:“……”
要是什麼也不說,這茬就過去了。
結果非要刨問底。
他還得裝——
“為什麼?”
“你這麼忙,帶我到這里來玩兒,不好跟傅叔叔他們代。”
蘇穗安小心翼翼著,“行不行?”
傅镹安與對視幾秒,點頭,“好。”
“那明天我們去騎馬?”蘇穗安可不好讓自己的病,拖累了傅镹安玩兒。
畢竟傅镹安就沖著玩兒來的啊。
“看你狀況。”傅镹安把筷子遞給,“趕快吃,多吃一點,盡快讓恢復。”
蘇穗安點著頭,埋頭吃東西。
傅镹安的手藝沒得說。
晚上,蘇穗安早早就睡了。
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好在第二天,蘇穗安的況有所好轉。
一早,傅镹安收到姜初念的消息。
【姑姑發現你聯系不上,已經跟姑父急了!姑父在調查你的下落!】
傅镹安將手機收起來,做了與蘇穗安的早餐,喊蘇穗安起床,然后還約了馬場騎馬。
蘇穗安帶他來的,結果最后是他安排著接下來的一切。
兩人開車一個半小時,到更為廣闊的草原上騎馬。
傅镹安雖然不會騎馬,但他很聰明,讓馬場主人帶著走了兩圈,自己就能控制馬了。
蘇穗安膽子小,坐在馬背上半天,都不敢直起腰來,兩只手抓著韁繩。
“你過來,我帶你。”傅镹安從馬上跳下來,從馬工手中接過那匹馬的韁繩,穩住馬,讓蘇穗安下來。
蘇穗安猶豫了下,立馬搖頭,“不行,我們兩個人會把馬壞的,我不騎了,你騎吧。”
不好意思讓馬工一直牽著馬,干脆不騎了。
見要下來,傅镹安的手固在腰間,將推回去,順勢踩著腳蹬翻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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