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醫生,治不了我的病。”
蘇穗安試圖拉開與他的距離。
可轉而一想,這里是家,躲不掉。
就只能推著傅镹安往外走,“你趕出去,我要好好休息!”
傅镹安只是擔心一天未面,怕出事。
確定了無礙,他便隨著推的力度往外走。
梁生的突然離開,接不了,緒不高漲,他不煩。
兩人推搡著,剛到門口,電梯門就開了。
安臣一淺藍運裝,從電梯里出來。
“穗安,聽說你跟梁生決裂了,我放心不下過來看看你!”
上午剛發生的事,下午就傳到安臣耳朵去了?
這期間蘇穗安沒有聯系過任何人,顯然是從梁生的口中傳出去的。
蘇穗安關門的手一頓,“梁生跟你說什麼了?”
安臣打量了傅镹安一眼,扭過頭去與蘇穗安說,“我想知道你最近怎麼樣,給發消息,只跟我說以后跟你不再是朋友,沒解釋緣由。”
梁生跟蘇穗安好到人盡皆知。
大學時期,們形影不離,關系好到像雙胞胎。
知道們決裂,安臣用腳指頭也能猜到,蘇穗安肯定很難過,所以立馬就過來了。
“穗安,你沒事吧?你想開一點,就算沒有梁生還有很多其他朋友呢!我找幾個同學聚聚,晚上一起去唱歌,怎麼樣?”
“很好。”傅镹安站在門口,背部抵著墻。
他并未阻止安臣對蘇穗安的關心。
但安臣要約蘇穗安,他不能坐視不理。
“就算是你朋友,也需要私人空間,也有自己的朋友!”安臣見蘇穗安沒有立刻距離,底氣很足地說,“你不能限制的人自由!”
傅镹安睨了他一眼,側目看站在門的蘇穗安,“姐姐,你去嗎?”
蘇穗安才想起來,安臣眼里和傅镹安在往。
在不知傅镹安的前提下演戲,心安理得。
但是現在知道了……
惴惴不安。
“姐姐要是想去,也沒關系。”傅镹安‘識大、懂進退’,“但是要早點回來,注意安全,最好不要喝酒,如果實在要喝,記得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回來。”
蘇穗安瞥他一眼,然后看向安臣,“謝謝你的好意,但是對不起,我不想出去。”
出去?安臣擰了擰眉,看著這周圍,“穗安,你……你搬出來跟他同居了?”
“我……”蘇穗安解釋的話卡在嚨里。
差一點兒就想說,跟傅镹安沒關系。
但及時懸崖勒馬,事已至此,先利用傅镹安把安臣的念頭斷了。
至于傅镹安……日后再談。
嗯?為什麼會是日后再談,而不是跟他說清楚,他們也不可能呢?
“既然不想出去,先回房休息,等會兒我做晚餐,這里給我。”
傅镹安站直,示意蘇穗安進屋。
蘇穗安下意識地后退兩步,然后傅镹安就把門關上了。
門外,傅镹安和安臣僵持著。
“煙嗎?”傅镹安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
安臣搖頭,隨即擰眉,“吸煙對不好,你,穗安不喜歡煙的人!”
傅镹安將一煙咬在上,肆笑了聲,“只是單純不喜歡那個人,不煙不重要。”
“……”安臣覺得他在炫耀,“你,我就是為同學,關心一下,你沒必要人攻擊吧!?”
就這,就不了了?
傅镹安扯了扯角,“安想多了,我陳述事實罷了。”
安臣打量著他,明明是個普通人,怎麼就有種讓自己亞歷山大的錯覺?
一定是因為蘇穗安選擇了他!
“真不知道穗安喜歡你什麼!從別墅搬到這破房子里來住!我懶得跟你計較,總之——你照顧好穗安,朋友沒什麼大不了的,梁生這人本就生薄涼,子冷得很,讓沒必要傷心……”
雖不知幕,但安臣猜得出,一定是梁生提出的斷了這個關系。
蘇穗安的心沒這麼狠。
他對蘇穗安還算關心,傅镹安聽他說完,還把他送到樓下。
安臣對傅镹安有點兒改觀,下樓后說了句,“你有禮貌的,算是有點。”
傅镹安把煙扔了,給他發了一張好人卡,“安,你是個好人。”
“草!”安臣怒罵了一個字,扭頭就走。
收回剛剛那句話,傅镹安一點兒禮貌都沒有,甚至缺德!
論:被喜歡之人的男朋友發了好人卡,是何等的心塞和崩潰!
天漸晚,傅镹安回到家中,做了簡單的晚餐,給蘇穗安送過去。
他知道碼,但還是摁門鈴。
就在他以為,蘇穗安不會給他開門的時候,門開了。
“傅镹安,我覺得我們要談談。”蘇穗安開了口。
“先把飯吃了,再談。”傅镹安將門完全打開,端著碗碟進門,“你去洗手。”
蘇穗安的肚子不合時宜地了一聲,將那句‘我不’堵在嚨里。
進浴室洗手,再回來時,傅镹安又從隔壁端了湯和米飯過來。
“你就不怕我不吃?”
傅镹安給盛了一碗湯,“你不吃,我就給蘇叔叔和阿姨打電話。”
蘇穗安:“……”
有種被他拿得死死的覺。
今早吃的東西不多,中午沒吃,這會兒得前后背。
傅镹安的手藝不錯,不再問東問西,開吃。
吃到一半時,突然想起來這幾天都是梁生給做飯吃。
梁生的手藝也很好,跟傅镹安不相上下。
食一下沒了。
“你說,我這算不算冷無,沒心沒肺?”
梁生都走了,還吃得下飯。
傅镹安不斷往碗里夾菜,“吃飽了才有力氣難過,是為了維持生命散發出來的信號,你忍不住是正常的,這求生本能,別人再重要,也沒有你自己重要。”
“其實梁生好的。”蘇穗安安靜地聽他說完,冷不丁說,“你跟梁生也很般配。”
他們兩個同樣優秀,個人能力很強,自條件也很好。
蘇穗安找不出他們不合適的地方,甚至覺得他們不在一起天理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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