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個月生活費減半。”
傅镹安還未接手行云集團,但與傅柒有關的一切,傅行琛都給他安排了
包括每個月給傅柒的生活費,以及各種事務的安排。
“哎哥!”傅柒扯笑,語氣一下恭敬,“哥哥~,我的好哥哥,別這樣,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你爸我爸都是爸,咱爸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傅镹安已然邁開長,去過安檢。
“哥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來之前告訴咱媽,爸故意延遲了你兩年的學業,估計這會兒他們吵起來了……”
傅柒屈膝哈腰,一副狗相。
傅镹安腳步頓了頓,看了他一眼,嗤得掀了掀角,“有前途,到學校以后不惹事不怕事,闖了禍怕挨罵的話,打電話給我。”
“那生活費……”傅柒饞,自創名言是苦了啥也不能苦了。
“翻倍。”傅镹安拎著他脖頸,“要遲到了,趕走。”
傅柒乖乖在他手底下,被他拎著安檢完,登機。
手機關機前,傅镹安收到了來自傅行琛的短信。
【有種別回江城。】
顯然,傅行琛這是把傅柒捅的簍子,算在了傅镹安頭上。
傅镹安沒回,關了機戴上眼罩就開始睡覺。
傅柒也戴了眼罩,頭靠在哥哥肩膀上,安心睡。
兄弟兩個高、樣貌出眾,又在頭等艙,幾個空姐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
他們后排坐著約莫二十來歲的孩子,掏出手機拍下一張照片,發出去,然后才關機。
清晨,深州。
蘇穗安醒來,拿過手機就看到手機上有很多未讀消息。
一個鯉魚打,從床上起來,直沖浴室洗漱。
“爸,爸我要去機場!你快送我一下!”
蘇封塵聽到喊,敲了敲門,推開一條,“時間來得及,你拿上化妝包上車化。”
蘇穗安將化妝品裝好,遞給蘇封塵,“你先下車,我去換服,馬上就到!”
“好。”蘇封塵轉下樓,將崔婷婷提前準備好的早餐拿上,去開車。
五分鐘后,蘇穗安上車,翻出化妝包一頓涂抹。
不化濃妝,三下五除二就化了淡妝。
剛準備釉,蘇封塵就把早餐遞過來了。
“你媽媽一早起來做的,趁熱吃。”
蘇穗安將化妝品全放下,接過早餐大口大口地吃,“爸,你知道幾點的航班嗎,就這麼確定晚不了?”
“江城到深州今上午只有九點半抵達的航班。”蘇封塵正想說,傅镹安和傅柒也在那趟航班上。
但還沒來得及,蘇穗安的手機就響了。
立馬咽了里食,沖蘇封塵‘噓’了一下,接起電話。
“穗寶,謝謝你幫我照顧我妹啊,你把送到軍校就不用再管了。”
“生生,跟我客氣什麼,大學幾年咱們像親姐妹一樣,你妹妹就是我妹妹。”
蘇穗安大學在本地讀的。
梁生是北城人,千里迢迢跑到深州來讀大學。
天南地北子完全不同的兩個孩,幾年的時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如今梁生的妹妹梁戚考上這邊的大學,第一時間聯系蘇穗安,幫忙照看一下。
“你是不懂,太外向了。”梁生提起妹妹,滿腔無奈,“這不,剛上飛機,就給我發了張照片,相中頭等艙兩個外貌出眾的兄弟了,這幾個小時也不知道怎麼樣。”
蘇穗安角搐。
雖然沒見過梁戚,但從梁生里聽到過很多次。
這孩……比姜初念有過之而無不及。
還比姜初念多了一個技能,喜歡看帥哥。
“應該不至于把人家男孩子撲倒吧。”蘇穗安不可言喻的角搐著,“那我可攤上事兒了。”
去接梁戚,等于梁戚短暫的‘監護人’。
要真惹了人家,得出面解決。
“這……”梁生很不地道,“穗寶,反正妹妹給你了,等我工作不忙了去深州請你吃飯!”
‘嘟嘟嘟’
手機一陣忙音,將蘇穗安未說完的話堵在嗓子眼里。
“爸,我好像攤上事兒了。”蘇穗安哭笑不得。
蘇封塵在后視鏡看一眼,“什麼事兒也沒有早餐重要,你先吃。”
蘇穗寶早已沒了食,但還是在蘇封塵的督促下,將早餐吃完了。
九點半整,江城飛深州的航班準時降落。
蘇穗安站在出機口,同一旁的蘇封塵說,“爸,等會兒我打車送梁戚去學校,您去忙吧。”
“不忙,我也接人。”蘇封塵看了手機一眼,發了條消息出去,“他們跟梁戚一個航班。”
梁戚利用高考結束兩個月,游遍了北方。
最后落腳江城,打包行李來學校的。
江城……跟梁戚同一個航班,需要蘇封塵接機的人,蘇穗安肯定認識。
想到前兩日蘇封塵說傅柒要來深州讀大學的事。
“爸,你要接的是小柒?”
蘇封塵剛點了一下頭,又搖頭,“不完全是。”
蘇穗安眉頭一擰,“什麼不完全是?”
“還有小九。”蘇封塵剛說完,抬起手指了個方向,“出來了。”
小九。
短短幾日,已經無數次聽姜初念和蘇封塵提起這個名字了。
再次聽到,蘇穗安的心臟還是跳一拍。
出機口,傅镹安與傅柒皆是一深系的打扮。
傅镹安短發干練,五銳利雙眸深沉,下有一層淡青胡茬痕跡,荷爾蒙棚。
他拖著行李的手背上爬滿了青筋。
傅柒像樹袋熊,抱著他另一只胳膊,頭搭在他肩膀上,眼睛半睜半合。
人群涌,錯的人影在視線中不斷疊放。
但蘇穗安的目還是第一時間就與傅镹安視線重合。
他們對視著,嘈雜的環境突然變得安靜。
傅镹安眸的蘇穗安判若兩人。
個子高了些,材也顯現出來。
嬰兒褪去,五更致,但還有著的氣息。
蘇穗安眼里的傅镹安也變得快要不認識了。
更結實了,五廓更分明瘦削,眼神更加的冷沉,給人一種很難相的覺。
至于傅柒……
不論是蘇穗安還是蘇封塵,見傅柒的次數都不多。
所以談不上變化,只覺得傅柒長大了五跟姜黎黎更像一樣,更平易近人。
兄弟兩個由遠至近的剎那間,蘇穗安的腦海里猛地劃過打了一夜,都沒打通電話的畫面。
那晚的心灰意冷一下子涌上來,將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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