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辦公室的門,周展跟上蘇封塵,小聲匯報。
“蘇總,今天中午崔經理見了宋修止。”
蘇封塵的腳步頓了下,片刻恢復正常,“知道,不用管。”
周展不理解,“您就不擔心,跟宋修止藕斷連嗎?而且我們都調查出來了,小姐的世就是宋家人曝的,他……”
“對了,不要再查下去了,那件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吧。”蘇封塵推開會議室的門,坐到首位,準備會議。
周展的話被卡在嚨里,他只能去拿資料準備會議。
偌大的會議室里,只有蘇封塵一人。
他耳畔回著崔婷婷的話。
不要再繼續調查了。
雖然知道崔婷婷是在袒護宋家,可他依舊選擇相信崔婷婷。
因為崔婷婷對穗寶的,只比他的深,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穗寶。
所以崔婷婷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只是,什麼時候才能將‘打算’中,帶上他?
要做什麼,遇到什麼事,都不會瞞著他,對他敞開心扉?
蘇封塵的腔郁結,總有一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緒,堵在那里。
蘇封塵開了一下午的會,崔婷婷的心也翻騰了一下午。
想跟他解釋一下,為什麼不繼續查下去。
是覺得宋修止可憐,也不愿意再跟宋家有任何牽扯。
不是對宋修止有,蘇封塵不能是誤會了什麼吧?
“麻麻,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上學?”
穗寶在辦公室搭積木,搭累了,兩只手著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
回了神,放下筆起走到穗寶邊。
“等你爸爸找到合適的學校,穗寶想上學了?”
穗寶點頭,“為什麼要找合適的學校?我以前上的那個不就好的?”
還小,不懂有些輿論已經傳出來,就消不掉了。
“穗寶可以理解為,爸爸很喜歡你,舍不得你去上學。”崔婷婷不想讓穗寶知道太多。
只想讓穗寶無憂無慮地長大。
穗寶眼睛一下亮了,“其實我也喜歡他。”
崔婷婷當然看得出來,不過,“你喜歡,為什麼不喊爸爸?”
“我……”穗寶的小臉一紅,低下頭,“人家不好意思啦,麻麻,你不要再說啦!”
不好意思,不習慣,總之很多因素,讓穗寶喊不出口。
年紀小,不會形容。
崔婷婷了的頭,“乖,再玩兒一會兒,馬上就下班啦。”
被哄了兩句,穗寶又開心起來,繼續玩兒玩。
最近蘇封塵都不加班,每天他們一家三口一起來公司,晚上再一起回去。
到了下班的點兒,崔婷婷帶著穗寶到公司門口等著蘇封塵。
正趕著下班的點兒,公司員工進進出出,見了和穗寶都會停下來打招呼。
崔婷婷便帶著穗寶朝車庫出口方向走。
誰知剛走沒兩步,角落猛地躥出來一個人人影。
“崔婷婷,你個小賤人!你一邊勾搭我哥一邊跟蘇封塵不清不楚,現在我哥惦記你,你卻跟蘇封塵復婚了……”
宋安安已經找不到任何方法見蘇封塵了。
宋修止的一好,在宋家的地位直線下降。
憤怒令失去理智,便想著不管如何,也要拉著崔婷婷一起下地獄!
崔婷婷不是最在意穗寶嗎?偏偏要毀了穗寶!
“穗寶,你爸本不是蘇封塵!你一會兒是我們宋家的人一會兒是蘇家的,你分得清你爸到底是誰呢?不知道你媽跟哪個野男人生出來的呢!你就是個小雜種……”
‘啪!’
崔婷婷始料未及,宋安安竟然會沖著一個孩子下手。
一掌,狠狠打在宋安安臉上。
末了低下頭,用手捂著穗寶的耳朵。
穗寶被嚇一跳,眼睛瞪得老大。
“賤人,干什麼不讓我說!”
宋安安捂著臉,繼續怒罵,“你嫁了蘇封塵嫁我哥,中間才隔了多長時間?一看就是個水楊花的……”
骯臟的字眼,崔婷婷一句也不想讓穗寶聽見。
捂著穗寶耳朵,將穗寶擁在懷里,繼續往前走。
可是越有肋,越容易讓人拿。
宋安安在后面追上來,撕扯服,見依舊不肯停下,又撕扯的頭發。
“你站住,你怎麼不敢停下來跟我說?心虛了吧?知道我跟蘇封塵認識了,你心里著急,甩了我哥搶我的男人,你就是不要臉!還生了一個小不要臉的!這些年在我家也沒見喊我哥一聲爸,你是不是早就告訴了,是個小野種,沒有爸爸……”
崔婷婷的頭皮被扯得生疼。
不懂,為什麼年人之間的事,非要把孩子牽扯進來。
但凡今天穗寶不在,都會停下來,好好跟宋安安掰扯掰扯。
可是不能,甚至都不能騰出一只手來,生怕穗寶聽到那些骯臟的字眼,會留下心理影。
車庫門口近在咫尺,可卻怎麼也逃不開宋安安的魔爪。
直到庫里南停在面前,副駕車門打開,迅速與穗寶上了車。
宋安安死死抓著車門,不讓關上。
蘇封塵繞過車頭,一把抓開宋安安的手,將車門關了。
又擋在玻璃窗前,他健壯的背影擋住了宋安安丑惡的臉。
“蘇先生……”宋安安愣了幾秒,回過神來迅速喊了一聲,“我終于見到你了,你為什麼要跟崔婷婷結婚啊?”
蘇封塵盯著的目,宛若在看一個死人,“宋安安,我給過你機會的。”
他話音落地,五六個黑保鏢匆匆趕來,將宋安安鉗制住。
“送去警局。”蘇封塵目冷漠。
宋安安手被擰在后面,疼得齜牙咧,“蘇封塵,你不能這麼對我,是不是崔婷婷跟你說了什麼,你誤會我什麼了!我那麼喜歡你……”
蘇封塵看都不看,任由被帶走。
他沒有立刻回駕駛位,而是拉開車門,看著副駕的母兩個。
“你們沒事吧?”
崔婷婷長發雜,臉上有一紅痕,這會兒后勁兒上來,只覺得頭皮生疼。
穗寶窩在崔婷婷懷里,烏黑的眼睛清可見底。
“麻麻,為什麼說我沒有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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