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母連拉又拽的,把崔婷婷和穗寶帶上樓了。
“封塵,過來坐。”崔長生沖了一壺茶,“沒想到,我們還能以這種份坐下來,再聊聊天。”
蘇封塵在崔長生邊坐下。
他對崔長生的態度始終都是畢恭畢敬的。
哪怕離婚后,再見崔家人也是這般。
“你放心,我會好好彌補婷婷和穗寶。”
崔長生嘆息了一聲,“人這一輩子,要走哪些路都是命中注定的,我跟你媽從小就把捧在手心里疼,這輩子就想護周全,可唯獨的事上,我們護不了,結果就栽跟頭,一個接一個的栽——”
他都快心疼死兒這樣了。
“我說句你不聽的,我的兒這麼優秀,就算沒有你,也會有下一個發現的好的男人,愿意與共度余生。可是從我的角度來看,畢竟有穗寶,我相信你會善待自己的兒。”
“這幾年,我有好好的善待你的兒,我希……你也好好善待我的兒,別再讓到一丁點兒傷害了,行嗎?”
崔長生看得出,崔婷婷對這段婚姻不抱期。
他想,他們復婚是因為穗寶。
可就算是不抱期,再離婚,崔婷婷也一定是難過的。
崔長生想讓蘇封塵堅持堅持,不管崔婷婷如何鉆牛角尖,都不要再離婚。
“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放心。”
蘇封塵只能這樣說,他無法作保證,畢竟最后做決定的人是崔婷婷。
而他簽定了協議。
他只能保證,自己會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好好對穗寶和崔婷婷。
崔長生又代了一些現在崔氏的況,很復雜。
自從六年前他們去江城待了一段時間后,崔氏部就開始不穩定,有人暗中收購份。
崔長生回來后沒多久公司就出現問題,這幾年靠著宋家的支持,崔氏恢復了不。
可崔氏部的力量被瓦解,有人還在虎視眈眈。
目前他還能掌控得住,但是將來崔家給崔婷婷后,必定會有大變故。
哪怕到時候崔婷婷是蘇太太——
“我一把年紀了,這樣說話有些厚無恥。希你能協助我,把崔氏部紊的勢力驅除,化被為主,把這顆定時炸彈除了。”
崔長生早就想跟蘇封塵求助了。
一直沒好意思的。
現在他們復婚了,不論這段婚姻能否走到最后,他都趁此機會永絕后患。
“好,您說怎麼做,我配合您。”蘇封塵頷首道。
崔長生拿了兩份資料,遞給他,兩人就工作談了許久。
直到崔婷婷拎著行李箱下來。
收拾的東西不多,畢竟兩家離著近,缺什麼隨時回來拿。
一簇照進來,打在蘇封塵上,金的暈暈染開,令他整個人多了一層和。
穗寶三步并作兩步下樓,在離他還有一段距離時又停下。
聽見腳步聲,蘇封塵回過頭來,揚起一抹笑容,從沙發上起,走到穗寶面前蹲下。
“穗寶,昨晚睡的好嗎?”
穗寶點頭,看著他的眼睛里一閃閃的,好像有星星一樣。
蘇封塵抱起來,看向崔婷婷。
他不知何時將領帶扯開了,領口的扣子也散開著。
袖口挽起兩截,出筋脈清晰的小臂。
瘦削的形抱著穗寶,有滿滿的人夫。
“收拾好了?”他問崔婷婷。
崔婷婷點頭。
他接過行李箱,抱著穗寶,與崔長生和崔母告別,帶著們母離開。
崔婷婷看了崔長生一眼。
那眼神,在詢問他到底跟蘇封塵說了什麼。
崔長生撓了撓頭,避開質問的目,送他們離開。
五分鐘后,隔壁別墅。
先前穗寶在這兒午休時,蘇封塵專門給收拾了一個房間。
這次,他打算直接把這里布置穗寶的房間。
只是需要時間,他詢問穗寶的意見。
“穗寶先挑一個別的房間睡,這個房間等我們布置好了,再住進來,好不好?”
穗寶點頭,“好!”
崔婷婷打量了一下周圍,指著上次住的房間說,“我帶穗寶住這里吧。”
蘇封塵了,不待說話,冷不丁聽穗寶說,“一樓都是客房哎,我們為什麼不去二樓住?”
“二樓……不太方便。”崔婷婷說。
“而且,麻麻,為什麼你要帶我在這里睡?”穗寶抬著頭,烏黑的眼睛閃亮亮的看著,“你們不是要睡一間房嗎?”
崔婷婷嚨一。
蘇封塵頓了下,看出面難,蹲下來與穗寶解釋,“你還小,媽媽想跟你睡,照顧你。”
穗寶‘哦’了聲。
難怪,別人結了婚都住在一起,可他們卻不住在一起。
原來麻麻是擔心啊!
“可也沒關系哦,我們可以住在一起啊!”
穗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叔叔房間的床好大哦!我們三個也住的開,我聽兒園的同學經常說,他們睡在爸爸媽媽的中間,可好了!”
也是笨哦,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辦法!
崔婷婷立馬蹲下來,抓了住穗寶的手,“不……”
不行。
這兩個字還沒說完,崔婷婷的話就被穗寶的眼神堵在嚨里了。
穗寶看著,又看向蘇封塵,眼神從期待變忐忑,最后變了失落。
“你們……是不是不愿意啊?”
蘇封塵輕輕著小丫頭的手,“不是不愿意,只是……”
“那就是愿意啦!”
穗寶揚起笑容,聲音一下充滿歡樂,“那晚上我也要睡中間哦!一邊抱著你一邊抱著麻麻。”
跟著父母睡覺,對于每個孩子來說,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但對穗寶來說,卻是奢,長這麼大還沒經歷過。
新奇極了。
蘇封塵尷尬的看向崔婷婷。
他想拒絕的,盡力了,可是穗寶這——
崔婷婷低頭看著兒,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穗寶趁著他們走神,拉著他們一左一右上樓。
來過蘇封塵的臥室,甚至知道帽間在哪里,哪里是衛生間。
“麻麻,來這里哦,把你的服全部放進去!等我的房間裝修好,我回房間住,你們就自己在這里住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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