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道:“算了,我也不坐,免得你一會兒洗凳子洗一整天。”
“這個事就拜托許所長了,等你有空的時候找我要樣品就行,報酬方面我個人出,你隨便開價。”
許沉似是笑了一下。
“當行長這麼有錢?自己印錢嗎?”
戴放失笑,“那肯定不行。”
“所以,是藍婪也給你份了?”
哦,戴放反應過來,他想問的原來是這點。
結婚后,藍婪確實給他納了每年的分紅,不過戴放還沒過,也沒打算用。
而是道:“我從上學開始就拿的獎學金大滿貫,跟著導師的時候發表期刊也掙了些,加上工作這些年一直單,錢沒地方花,還是存了一些的。”
說完戴放禮貌的替他關上門。
戴放回來后跟藍婪說了這事。
笑笑,“他不會同意的。”
戴放眉頭微,“為什麼?”
藍婪冷笑,“因為他就是那樣的人,惡劣,睚眥必報。”
戴放思索了一會兒,試探的看了,“是不是你對他的濾鏡太重了?”
又或者,許沉只是對他比較惡劣,就好像只是對許沉才反應那麼大。
然后戴放說了句:“我倒是覺得,他一定會答應幫忙。”
有時候人對人的第一印象就能覺出來對方是什麼樣的,那一瞬間,不管在此之前關于那個人有多傳聞,都會歸零。
戴放對許就是這種。
說不上原因。
藍婪言又止,真不知道戴放到底哪邊的,每次跟唱反調。
這跟見過的那些三角關系完全不是一回事。
意外的是,許沉竟然真的找戴放,答應了幫這個忙。
戴放沖笑,眼神說“你看”的時候,藍婪一臉沉默。
現在是對誰都不了解了。
周末時間就兩天,許沉上午教藍雪聲,下午跟著戴放出門去看了那個公司和工廠,之后估計就是看看他們的產品。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戴放都沒回來。
藍婪先給戴放打了個電話,才知道今晚估計要一直到凌晨才能結束。
“非得今晚弄,你明天還要上班呢,你能熬住嗎?”
戴放笑笑,“許沉不也得熬。”
藍婪一下子竟然被他弄得靜默了。
掛了電話,沉了一會兒,還是給許沉也打了一個過去。
“今晚就要弄完嗎?”問。
許沉那邊安靜了會兒,“戴放跟你告狀了?”
藍婪:“都是要上班的人,熬一晚上明天還怎麼工作?不要命了?”
許沉又安靜了一會兒,“錯怪你了,難得你還有心疼我的時候。”
藍婪頓住,抿了抿,沒好氣,“我是關心戴放,誰關心你?”
許沉笑笑,“哦,那反正也沒人關心,我多熬一熬,順便把戴放拉上,穩賺不虧。”
說完他毫不客氣的給撂了電話。
要不是擔心藍雪聲晚上拉粑粑沒人換尿不,而且去方藍區來回得要三個小時出頭,估計就過去了。
弄得也半天睡不著。
過了會兒,藍婪也起來了,干脆理兩封郵件。
正好,大半夜的竟然收到了一封來自某董事的新郵件。
請辭的。
放在以前藍婪會驚訝,但是最近已經習慣了。
從上次開始,許沉在董事們之中的后癥還在繼續,算是正在逐一幫理掉公司里一幫大姑那邊不流的爪牙。
弄完郵件回去睡的時候戴放還沒回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藍婪下樓一問,才知道戴放昨晚沒回來。
剛好早餐的時間,戴放倒是來了個電話,“我從這邊直接去單位時間剛好,就不回家了……聲聲醒了麼?”
藍婪笑笑,“還沒有,睡得跟個小豬一樣。”
然后又問:“你一晚上沒睡,能上班麼?服也不用換?”
戴放說:“借了一套許沉的服,穿著正好。”
要說熬了一夜,戴放竟然都沒覺得困,估計是因為心里比較激。
他之前就知道許沉這個人有本事,藍岳能活到現在他有很大功勞。
但是戴放沒想到,他是真有能力,也就一晚上的時間,戴放幾乎都能夠看到結果了。
這個案子如果突破不了添加元素的時間,拖個幾年都是短的,被許沉就這麼解決了。
以前戴放對于許沉的傳言,聽得多的就是,他是個狠人。
現在看來,這個“狠”,要看怎麼理解。
許沉確實狠,但凡想做的事,好像沒什麼是做不到的,就算做不到,他估計也一定會做到。
讓戴放想起了昨晚中途休息的時候,許沉跟他一塊兒了一支煙,聊了會兒。
主提及當初是他自己到監獄里找了人,一路弄清楚當年他的工地意外事故是怎麼發生的,再到協助把幕后黑手沈聿橋送進了大牢。
許沉漫不經心的看著他,“跟結過婚,你最好就一輩子潔自好別搞貪腐那一套連累,否則我一樣能把你送進去。”
戴放笑,“我跟藍婪怎麼結“過”婚,我們本來就是夫妻。”
說得好像他已經是過去式一樣。
許沉瞥了他一眼,滅了煙回去繼續忙,回頭留了一句:“你遲早得退出,急什麼。”
到了銀行,戴放做完相關工作之后,去了一趟派出所。
關于案子的進展,他這邊要幫助提供有力幫助。
他沒想到的是,他剛從警局回來沒多久,外面竟然就有了傳言,說銀行這邊已經找了人,能夠分離出相關元素,甚至確定添加時間。
這麼一來,企業那邊當然坐不住了。
藍婪下班回家的時候被跟蹤了一段。
原本以為又是哪個董事在搞鬼,想了想,最近他們安靜如,不太可能。
果然,戴放的電話就過來了。
藍婪擰眉,“你只是去個警局,他們怎麼知道消息的?”
戴放也不好說警局方面是不是有人說消息這種話,只能讓注意安全。
“我這邊沒事,王都開車,姜與南在邊上,出不了事。”
跟蹤了一會兒,下不了手,后面的車就放棄了。
藍婪突然想到,戴放找的是許沉,那他們會不會也知道那個人是許沉?
轉念一想,他在方藍區,普通人本都進不去。
那兩天并沒什麼事發生。
周五,戴放下基層參加活。
銀行的惠民活,最多的當然就是人。
地方是在京市周邊一個鎮上,活地點的旁邊是個半廢棄的水庫。
活到一半的時候,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救人”,人群熙熙攘攘的反而一團。
過了會兒才發現是有人落水了。
作為整個活最矚目的戴放,加上他為人民服務的宗旨,藍婪都不用想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毫不猶豫的去救人。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為戴放好歹跟許沉學了兩三節課,就算沒辦法把人救起來,至自己溺不死。
但戴放下水后一門心思必須救人,反而顧不上自己。
群眾被他推到岸邊不遠,有人出桿子把人拉上去了,他自己卻往下沉了沉,沒夠到桿子,正好氣也用盡了,哪怕只差一點點也是差之千里,本過不去。
王都開著車載著藍婪過去。
“大小姐也不用太張,戴行長被救起來了。”
藍婪沒忍住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王都訕訕的笑了笑,他剛剛專注過十字路口去了。
這會兒才又道:“不過,許沉差點又上不來了。”
藍婪一愣,“關許沉什麼事?”
他應該在方藍區,怎麼可能跑到旁邊的鎮上。
王都搖頭,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但現場的況確實是,許沉縱躍,又一次把戴放給拉到了邊上,讓人拉上去。
許沉自己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沉下去了得有幾分鐘。
過了好一會兒,戴放都以為他害死了一個人的時候,許沉自己浮上來,勉強拉著桿子爬到水庫岸邊。
許沉坐在戴放旁邊氣,看了他一眼,“你這條小命我救了兩次,喊個爹都不過分。”
戴放本來心很沉重,忍不住笑了一下。
可能是他影響,說話也沒那麼拘泥,略微湊近,著聲:“還是算了,我爸去得早。”
許沉一僵,不吭聲了。
周圍七七八八的人都很熱心,這個遞服讓,那個遞水的。
戴放救人的事跡直接沖上了新聞聯播,個人影響力一夜之間拉高。
不過,新聞聯播出來的時候,許沉的影子完全被剪掉了。
那會兒藍婪也在看新聞,戴放在旁邊解釋,“他份特殊,自己給電視臺打了個招呼剪掉了。”
藍婪:“你不說我也知道不是你的意思,你不是那樣的人。”
戴放略苦的笑了一下,“我其實想做那樣的人,只是到許沉這里,好像每一次都做不了。”
一旦做了,就會被襯得非常小人。
戴放看了一會兒,第一次和這樣說起許沉,“其實,他并沒有你印象里那麼壞,你可以試著對他改觀一些?”
第一反應都能那麼信任他,知道他不可能為了功績和群眾里的好名聲把許沉這個真正的見義勇為剪掉,怎麼就每次都惡意揣測許沉呢?
藍婪撇撇,不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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