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你，你不能和我講講嗎？”何思歪頭，“畢竟，將來我會是你的表嫂。”

“我要上課了。”

“耽誤這點時間，沒關系的吧？”

一個準備退讓，一個步步近。

兩人對視著，暫時陷僵局。

教學樓門口，正聚集著一群人，悄悄打量著兩人，更有甚者假意路過，實則側著耳朵聽，試圖搜刮些八卦來。

沉默許久，程舒妍終于開口，“我有義務一定要回答你的問題嗎？”

何思愣了愣，隨即又笑了下，“不好意思哦妹妹，我真的只是好奇。”

“好奇可以來問我。”

突如其來的一道男聲，頓時打破僵局。

兩人循聲看過去，商澤淵面無表地朝這走來，但腳步沒停，只在路過時，低聲說了句，“跟我過來，何思。”

然後，他就這樣當著衆人面，把何思帶走了。

一時間，看的人也顧不得藏了，沸騰著沖進教室裏去喊人，或是打電話，或者三兩群跟著湊過去，像一群發現了巨型香蕉的西伯利亞猴子。

程舒妍沒，仍站在花壇前，靜靜地看向不遠。

兩人在另一側的花壇，鄰著樹，和隔著幾步遠。

何思見到商澤淵就高興，背著手，仰起頭，沖他笑，有小生的。

商澤淵表淡淡，他穿了寬松白襯衫，袖口挽著，領口解了幾顆扣子，松散又不失矜貴。

在此之前，他一直跟著商景中去參加商務會議，沒回過家，所以他們有幾天未見。

他好像瘦了點，側臉廓更加利落清晰。

何思說著話，商澤淵邊聽邊吸了口煙，手腕上戴著黑雙繩。他仰頭把煙朝天上吐，結突出，而後將煙踩滅，才上前一步。

他能跟著程舒妍互吐煙圈，但是有其他生在的場合，總是會拿禮貌分寸，很有風度。

他對何思說了句什麽，何思皺眉，又回了兩句。

兩人聊的容沒人能聽清，但能從表上不難看出對話不太愉快。

後來，何思急了，上前要抓他的手，商澤淵卻退了一步，躲開了。

“我沒過。”

程舒妍想起他的話，不扯了扯角。

也是在那天兩人吵完架，回過頭慢慢複盤，才想清楚一件事。

宋昕竹曾和說過，包括論壇裏也有不討論，說商澤淵只可以曖昧，不接任何肢接。

當時真以為他是自，覺得自己完到別人不得一分一毫。

現在想想，這哪裏是潔癖自，只是不想負責罷了。

凡事只要沒發生，就還有餘地，這一切，他分明算的清清楚楚。

所以他總能在別人要吻他時，及時躲開。

也能避免何思到他的手，哪怕兩人相多年。

那，呢？

所以，他把當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