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澤淵解釋，“我給你發微信了，你沒回。”

“無所謂。”

反正事已經發生了，現在要面臨的問題是怎麽應付這事。

程舒妍把問題拋給他，商澤淵倒是淡然，“讓他們猜去。”

是還是什麽，答案留白，他們隨便猜。

你無法阻止別人對你的好奇，無法阻止揣測與討論，那就別在意。

他的態度向來如此。

程舒妍笑，“你這麽坦？”

“你才知道？”

正說著，手機持續震，程舒妍又收到一連串消息。

宋昕竹：【原來你是他表妹啊！】

宋昕竹：【喂，這點事你居然一直瞞著我耶，過分！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早就弄到陳池號碼了，哼！】

宋昕竹：【我才想起之前還跟你說了你哥壞話，啊這……】

表妹？

程舒妍面狐疑，低頭回消息：【你從哪知道的？】

宋昕竹很快發來一個鏈接。

宋昕竹：【這裏。】

程舒妍點開看，鏈接是學校論壇的帖子。一個匿名發帖人聲稱自己是知人士，斬釘截鐵地說，“他倆是表兄妹，程舒妍暫住他家的。”而後還附了張兩人一塊下車的照片，增加了可信度。

商澤淵見全神貫注盯著手機，問看什麽呢。

程舒妍把屏幕亮給他看，問，“你發的？”

他略地看了眼，隨即丟給一個眼神，意思是：“你覺得呢？”

程舒妍想了想，他們全程待在一起，也確實不可能是他。

不過這個答案，貌似也好。

名正言順，又不會讓人尷尬。

碗裏還剩下最後一塊蘿蔔，舒心地嘆了句，“表妹也好，總比繼妹好。”

紮起來，正要放裏，忽的聽邊人丟出句，“不怎麽好。”

程舒妍轉眼瞥他，“哪裏不好？”

商澤淵還是那副懶散模樣，雙肘撐在膝蓋上，準備點支煙。

可惜煙了，打火機點了數次，它也只是冒了點青白的煙，不染半點火星。

他索不了，收起打火機，丟了煙。

黑細桿煙落雨中，掉進水窪裏，激起點點漣漪，而他轉頭看，意味不明道，“我沒把你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