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不代表好欺負,何況還是這麼一個黃丫頭。
花漾輕輕笑了笑,“印印表妹,你——”
話沒說完,原逸忽然拉著往下拽:“坐下。”
?
花漾一屁坐了下去。
男人頭都沒抬,淡淡地意有所指:“自己坐哪都不知道嗎。”
陶印印一怔,跺了跺腳:“表哥……”
直到陶印印這聲略帶埋怨的撒,花漾才反應過來,狗男人竟然在幫。
是因為昨天在書房待了一夜,深刻地反省了自己新婚夜畜生不如的行為,良心發現了嗎?
花漾挑了挑眉,趁機沖小表妹表示憾:
“那不好意思啊印印,以后可能要麻煩你習慣一下位置變換了。”
陶印印出師不利,氣呼呼地還想說些什麼,宋孜出聲喝止了:“好了印印,坐哪不是吃飯。”
宋凌也在一旁使眼,小丫頭哼了兩聲,不不愿地坐去了對面。
早餐上好后,花漾算是見識到了原家的奢侈,各種碗碗碟碟放滿了整桌,就連叉筷等都是鍍金的銀餐。
富的蔬菜沙拉,香煎,人手一盅燕窩小餛飩,飲品則有牛,葡萄,橙等。
說實話,這種講究的早餐吃得還不如油條豆漿來得有滋有味。
吃到一半,宋孜咳了兩聲,刻意又隨意地打開新婚夜的話題:“漾漾,昨晚睡得還好嗎。”
來了來了,婆婆踏著八卦的腳步,到底還是來了。
花漾嘆息一聲——
這些媽媽們為什麼對孩子的新婚夜那麼興趣?
花漾正要隨便答一句“好”,卻忽然看到原逸一不地盯著自己。
從他的眼神里,花漾仿佛讀出一種【想好了回答,不然我會要你死得很難看】的威脅。
花漾在南原縣號稱農場小郡主,扛把子一姐,什麼時候怕過誰。
于是明正大地看著原逸的眼睛:
“不好。”
原逸神立即不自然地變了變。
宋孜愣住,馬上追問:“怎麼不好了?”
花漾可太喜歡原逸這幾秒臉上富的表變化了。
手撐著下,很委屈地開口: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竟然……”
“竟然……”
這口氣提得原逸心都了,就怕來一句——“竟然睡書房!”
還好,幾秒后,這個人終于大氣補上:“他竟然打呼嚕!”
“……”
陶印印聽完不可思議地啊了聲,發出一種嫌棄:“表哥你竟然打呼嚕啊?”
宋孜也關切地問:“要不要找醫生看看?”
原逸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怎麼回應,只能著頭皮隨便說了幾句敷衍過去。
等話題跳過了,他才掃了花漾一眼。
這人已經坐得端端正正,好像剛剛胡言語出來的風波完全不是出自口。
干干凈凈小蝴蝶,清清白白小羊羊。
反正昨晚渣的都是自己就對了。
原逸輕哂一聲,收回視線。
吃完后阿姨們收拾著桌子,宋孜去盯給老太太熬的魚膠膳食,宋凌約了造型師去做頭發,原逸也回了房間拿文件準備去上班。
大家都走了,陶印印湊到花漾面前:
“聽說你是從南原縣來的?”
花漾微笑著點頭:“你知道南原?”
陶印印給自己倒了杯牛,邊喝邊說:“當然,那兒風景不錯,很多人去自駕游呢。”
“嗯。”
“不過那兒也是真的窮。”小姑子跟著嘲諷地補了一句:“說當年在你們家住的時候連上廁所的地方都沒有,就是一個圍起來的土墻,現在還是這樣嗎?”
花漾眨了眨眼:“對啊,現在還是這樣。”
陶印印出一個不可思議又略帶同的表:“天,那也太臭了。”
或許是結合了這件事,陶印印肯定地得出結論:“我表哥不會喜歡你這樣的。”
花漾聽笑了,“我這樣的,哪樣?”
“沒有品位的鄉下妹啊。”陶印印傲地抬了抬下:“你長得還行,就是品味太差了,比如這條子吧,給我媽這個年紀的都不會穿了。”
頓了頓,見花漾沒說話,陶印印以為是傷人自尊了,咳了聲。
“不過你皮好的,很白。”
還知道夸人,這位臭妹妹還不算太討厭。
花漾饒有興致地沖勾勾手,正想逗逗這位表妹,原逸忽然站在門口:
“花漾,你出來下。”
花漾回頭過去:“干嘛。”
“我找你有事。”
猜想會不會是因為剛剛餐桌上自己大度的包庇行為讓原逸良心有所發現要跟自己道歉,花漾滋滋地跟出去了。
原逸上了車,便也跟著上了車。
關上車門,看到原逸手里拿了個文件袋,以為是他工作上的東西,花漾倒也沒在意。
問道:“找我干嘛?”
原逸剛剛從書房拿出了結婚協議,既然都知道雙方無意這樁婚姻,他打算跟花漾趁早說清楚彼此的關系。
直接開口似乎有些突兀,原逸便一邊拆文件袋一邊隨意地問:
“剛剛跟印印在聊什麼。”
花漾想了想兩人最后一句對話,老實回道:“夸我皮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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