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清黎沒立刻回答他,而是站起,緩緩走到小白臉前。
“……”
小白臉吸了口冷氣,屏住呼吸,仰著脖子,將自己的臉完全展示在面前。
他不僅整了臉,還學習了神態和聲音。
跟梁牧也,簡直像孿生兄弟。
曲小姐肯定死他了!
“曲小姐。”小白臉扭著表,出淺淺的笑容,“我還在里面加了個蛋,溏心的。”
“功課做得很足。”
曲清黎停下,拿著紙巾慢騰騰地拭著染上茶水的手,“整了容,還學了他的神態,就連我蛋喜歡吃溏心的都知道。”
“……”
小白臉吞了吞口水,有點心虛。
曲小姐這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這麼努力,我要不要夸你呢?”
曲清黎將紙巾扔進垃圾桶,手掌朝小白臉的臉頰靠近。
“……”
小白臉眼睛瞪大,立刻將臉湊上去。
“……”
池應洲靜靜看著,然后拿起桌上的消毒紙巾,扯了一張放在手心。
接著——
“啪!”
房間里傳來一道清脆響亮的掌聲。
“曲小姐!”
小白臉被曲清黎扇歪了臉,臉頰上五個清晰的手指印,不可置信的盯著。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自作聰明,在原本的臉上手腳。”
曲清黎出手,池應洲立刻遞上消毒紙巾。
“他從來不會出你這種諂,令人惡心的表。”
“去財務結半年工資,以后別再讓我看見你頂著這張臉出現。”
撂下話,曲清黎背過。
“曲小姐,您不是對梁牧也不忘嗎?”
聽說要被趕走,小白臉激不已,口而出:“我這麼做,只是為了更像他一些。”
“怎麼了?我像他,你不應該高興嗎?”
“……”
聽見這話,曲清黎猛地僵了僵。
是啊。
換做以前,看見一張如此相似梁牧也的臉,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可現在——
卻半分都高興不起來,甚至覺到厭惡。
池應洲上前,連人帶碗扔出去。
小白臉掙扎:“曲小姐、曲小姐——”
池應洲招了招手,保鏢上前,把人拖走。
小白臉:“唔唔唔——”
辦公室安靜。
曲清黎坐在沙發上,臉毫無的蒼白地垂著頭。
“大小姐。”池應洲走到前,蹲下,輕輕握住的手,“想他了?我可以陪你去看看。”
“?”
曲清黎微微抬起頭,他還真大方呢。
“不用了。”曲清黎眼睛潤,蠕紅。
這個樣子,怎麼見他?
“回去吧。”
曲清黎站起來,腳下一個沒力,栽進池應洲懷里。
“小心。”
池應洲趕將人抱住,手掌正好到肚子。
嗯?
大小姐這兩個月,是不是稍微胖了點?
明明吃得也不多。
“干什麼?”曲清黎嚇得趕彈開,拼命掩飾眼底的慌。
很瘦,再加上池應洲對了如指掌。
兩個多月的肚子,有了輕微變化。
沒察覺吧?
“沒事。”
池應洲搖頭,當然不敢當面說胖了的話。
“哦。”
曲清黎收回心虛的視線,將包和外套都扔給池應洲,“離職手續辦得怎麼樣?”
“……”
池應洲跟在后,聽見這話,頓時擰眉頭。
距離他離開的時間,只有八天。
“手頭的工作接起來很多,需要點時間。”
池應洲掀開薄,悶聲回答:“我最近正在考察員工,找個適合接替我工作的人。”
“盡快。”
曲清黎背對著他,語氣冷得不行。
約間,又聽出點其他意思。
“我會的。”
池應洲不敢不聽,反正還有八天時間。
方法總比困難多。
離開?
他不可能會離開的。
——
回到家。
曲清黎就忍不住,跑進洗手間吐了。
月份越大,的孕期反應就越明顯。
“你能不能老實點?”曲清黎輕輕拍了拍肚子,低聲控訴:“讓你爹知道怎麼辦?”
他本來就不想走,再知道有孩子,更有撒潑耍賴的借口了。
“再鬧騰,你今晚就別吃東西了。”
不吃,他也休想吃。
大概真是被“恐嚇”到,整晚下來,曲清黎再沒有什麼反應。
吃完晚餐,躺在沙發上,朝池應洲道:“我想吃點橘子。”
“橘子?”
池應洲正在洗碗,聽見這話,疑出聲:“橘子有點酸,以前不是不這類東西嗎?”
“以前是以前。”曲清黎吞了吞口水,語氣著俏:“別廢話,快點。”
“好。”
池應洲勾笑笑,從冰箱里拿出橘子。
洗干凈剝掉皮,再好放在盤子里。
旁邊擺上金的水果簽。
“怕你酸,又放了點油草莓在旁邊。”
池應洲將盤子放下,輕聲細語道。
“我吃不了這麼多。”曲清黎瞅了眼盤子。
“沒關系,剩下的我吃。”池應洲說完,坐在曲清黎旁邊,習慣將放在自己上,然后替。
“……”
曲清黎盯著他的臉,心里悶悶的,很不舒服。
都要被開除了,工作還這麼努力。
池應洲真是天選打工人。
曲清黎是不吃草莓屁屁的,咬了上面,下面不知道放哪兒。
“給我吧。”池應洲接過,直接放進里。
“你——”
曲清黎嚨干得厲害,差點說不出話:“這有我的口水”
“吃點口水算什麼?”
池應洲偏頭,那雙迷人的狐貍眼微微一瞇,冷峻的臉上出意味深長的笑。
“……”
曲清黎腦子里忽然浮現些七八糟的場景,臉當即一紅,一腳踢在男人膛上。
“呵。”
池應洲輕輕握住,繼續替腳。
腳實在舒服。
曲清黎吃完水果,何時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再醒來。
窗外天大亮,已經第二天。
睜開眼,目是池應洲帥氣的面龐。
“早上好,大小姐。”
“早。”
不得不說,池應洲這張臉真的很頂。
倏然這麼對上,能讓人心跳加速。
“你怎麼在我房間?”曲清黎眨眨眼問道。
“嗯?”
池應洲目溫,輕聲回答:“因為大小姐我了。”
曲清黎:“?”
“嗯。”池應洲出得意的笑意,一字一句道:“你在夢里我名字,特別大聲。”
“……”
曲清黎張了張,沒法反駁。
因為真做夢了。
夢到池應洲掐著的脖子,質問:“孩子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嚇醒了。
——
還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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