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濱又嚴厲警告道:“不準下來,不然我親你!”
“⋯⋯”夏至被唬住了,乖乖地坐在副駕駛里不敢下車,哪有這麼霸道不講理的人啊。
阮濱上了車就開車,一路朝醫院開去。夏至咬著不想在他面前哭,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肩膀一抖一抖的,忍得辛苦。
阮濱轉頭看了一眼,無奈又心疼,“哪弄得這麼嚴重?是燙的嗎?什麼時候弄的?”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夏至質問。
阮濱一臉無辜,“我真不知道啊,我進公司就沒看到你,下班下樓你已經走了,我都怕追不上你。”
夏至半信半疑,“真的?”
“騙你我不舉!”
夏至又氣又,扭了頭不想看他,看窗外是條陌生的道,急急地問:“你這是載我去哪啊?”
“醫院啊。”
“用不著。”
“我說去就去。”阮濱用霸道的語氣將唬住,想想又覺得過分了,于是緩和著說,“對不起,是我不對,別生氣了好嗎?”
夏至抹著眼淚,一直看著窗外不肯轉頭,能不氣麼,爸媽來了他不肯見,他出差了不告訴,斷聯了這麼多天,他一回來就這麼兇,還這麼理直氣壯,想想都覺得委屈。
“夏至,見父母的事你不要著急,我有我的安排,我不是不見,而是不想現在見。你不要因為我不見你的父母就懷疑我對你的誠意,我對你是認真的。”
“這幾天我做事都心不在焉的,著自己趕快做完好早點回來,我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本來我可以直接回去,是為了見你我才去了一趟公司。”
“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就慌,對不起剛才對你那麼兇,我也是一個急脾氣的人,慌了才會說重話。你看我們平時相不是好好的嘛,茶淡飯,平平淡淡,我跟你玩玩會這樣嗎?”
最后,阮濱沒轍了,求著說了一句,“夏至,你別哭了⋯⋯”
兩人都沉默下來,冷戰了這些天,阮濱想得很清楚,他要的就是這個孩,只不過他們之間有一點小問題沒有通好,他理解的想法和心。
他家里的事,生長在普通家庭的夏至是很難理解的,他們不理解現在還有父母之命的婚姻。因為政治,因為利益,因為抱團,婚姻是最難得且最廉價的東西,可以隨時犧牲。
他珍惜的一切,的家庭,的思想,的獨立,他不想用他家族那些陳舊的謀去破壞了的純潔,他也不想對自己的家族有畏懼和排斥,所以他選擇了瞞,他希靠自己的努力為爭取一個穩定的未來,他只是需要時間。
而夏至,其實是一個很容易心的人,善良、單純,懂得包容和理解,在他說他好幾天沒睡覺的時候,就開始心疼他了。
哭,只是為自己連日來的胡思想而到委屈而已。
沉默良久,終于開口了,說:“以后不能那麼多天都不聯系我,我還以為你要跟我分手了呢⋯⋯”
阮濱心里也難極了,“我哪里舍得,我只是怕吵架,吵架影響,就想趁著出差的機會讓大家都冷靜一下。”他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一只手過去拉的手,“我答應你,以后肯定不會這樣。”
“疼⋯⋯”夏至了一下手,他到了燙傷的地方。
阮濱皺起了眉頭,問道:“到底怎麼了?”
“還不是剛才你回公司,我正在茶水倒水,你一回來我就心神不寧的,不小心就灑到手上了。”
阮濱既懊惱又抱歉,“我真的沒有看到⋯⋯醫院很快就到了,你再忍忍⋯⋯”
“不用去醫院,沒那麼嚴重,我買好燙傷膏了。”
阮濱執意去醫院,過了路口,他轉彎將車駛進了醫院,還掛了一個急診,直到親耳聽到醫生說沒大礙,他才放心。
走出醫院,夏至的心已經好很多了,其實很容易哄,只是不了那種長時間的冷戰。
“看吧,我說了沒事了,還跑去急診,大驚小怪的。”
“小心點好,燙傷很容易留疤的,而且你還是右手,當然要重視點了,記住,醫生說的,三天別水。”
“醫生只是說萬一破皮的話不能水,我這又沒有破皮,紅腫都消下去很多了。”
“那也要小心點,走,我們先去吃飯吧。”
“恩。”
這一場冷戰就這麼結束了,莫名其妙的開始,莫名其妙的結束,其實想想,當初只要一個人冷靜一點,能夠放下架找對方好好談談,就沒有這次的冷戰了。
但是,他們兩個同時都是驕傲的人,誰都不肯先低頭。這也是他們之后錯過那麼多年最重要的原因。
吵架雖然傷,但吵架同時也能暴出很多問題,只要能把問題解決了就不再是障礙,所以,吵架也能使兩人的更加好。
冷戰過后,兩人的急劇升溫,在夏至的小房間里,兩人相擁而眠。這是他們第一次躺在同一張床上,相擁著,傾述著。
“你怎麼跟你爸媽說的,他們⋯⋯沒生氣吧?”
“我沒告訴他們我們往的事,我說你要出差,心意領了,宴請就算了,你不好這一套,我爸夸你真是一個好領導。”
“你知道我要出差?唐思甜告訴你的吧?”
“沒有,當時我只是找了一個借口,我星期一去公司才知道你真的出差了,我都傷心死了,你連出差都不告訴我。”
阮濱抱了抱的肩膀,笑笑說:“你傷心就對了,讓你傷心一下才知道我對你的重要。”
夏至跳起來,不滿道:“喂,你怎麼這樣?!”
“呵呵呵,開玩笑啦,下次出差一定提前告訴你,乖了,躺好。”
夏至撅著,但是聽話地躺了下去,頭靠在他的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著他的溫度,這種覺格外的舒服。
阮濱一只手讓枕著,另外一只手拉著的右手,他看著那塊紅紅的地方,溫地說:“你傷,我很心疼,哪怕只是一點小傷。”所以他真的不愿意拿他家里的事去更加深刻地傷害到。
夏至調皮地說:“嗯,你心疼就對了,讓你心疼一下才知道我對你的重要。”
阮濱笑了起來,用他剛才說過的話來反駁自己,他竟無言以對,“對了,我給你帶了禮,你等等。”
說著,他起下床,去客廳打開行李箱,在袋里面拿了一個四方形的錦盒出來。
“什麼呀?”夏至好奇地問。
阮濱回到床上,慢慢打開錦盒,“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隨便買的。”
夏至看到那個錦盒就大概猜到是什麼了,上面印有T家的英文名。錦盒打開,是一個T家很有名的T系列手鐲,還是鑲鉆的。
“這個很貴,你隨便買的買這麼貴干嘛?”
“服務員看我逛了好幾圈都決定不了,就給我推薦了這款,說送朋友最合適不過了。”
“你被服務員坑了。”
阮濱可不承認這一點,他拿出手鐲,拉著的手細心地給戴上,還得意地說:“好看的啊,沒坑我。”
“這我不能收,太貴了。”
“你不收那我送給誰去?沒有很貴,這我還是買得起的,重要的是你喜歡,你喜歡嗎?”
夏至看著手鐲,T字開口鑲滿了鉆石,小小的碎鉆群聚集在一起,格外的亮,格外的好看,笑笑著說:“喜歡,謝謝。”
阮濱低頭在額前輕吻一下,抱著說:“你喜歡就好。”
夏至抬起頭,含淚的雙眸閃著幸福的芒,臉頰泛紅,攀著他的脖子主吻住了他的。想以實際行告訴他,已經準備好把自己給他了,這輩子都跟定他了。
他們的吻,越吻越纏綿,他們的,越吻越火熱,阮濱的大拇指劃過的領,那致的鎖骨就在他的手里,那溫香玉手可及。
可是,他停了,在失控之前,他及時剎了車。
夏至著氣,害而又不解,看著他,雙手不肯放開他的脖頸,“濱,我⋯⋯”地喊著他的名字,就差沒把“我已經準備好把自己給你了”給說出來了。
阮濱的臉,忍著沖說:“小至,我⋯⋯真的很困⋯⋯”
夏至好無語,又生氣又覺得好笑,早看出來他的眼皮在打架了,還拉著聊天,不由得害至極,這麼看來,好像是迫不及待要把他吃了一樣,一個孩子哪能這麼生猛呢?!
“生氣了?”阮濱問。
夏至搖頭,笑著說:“你快睡吧,我出去看會兒電視,等你睡著了我再進來。”
阮濱其實很不想離開,但是這麼抱著,他肯定是睡不著的,于是他也只好點點頭,“謝謝你的諒解。”
“呵呵,我懂⋯⋯”夏至起下床,默默地走出了房間。
阮濱有些懊惱,好幾次他都想放肆一回要了算了,但一想到家里的力,一想到他們可能會沒有結果,他就不敢對下手。
小至,再給我一點時間,一年,只要一年就好。
阮濱躺在床上,很快,他就進了夢鄉,終于能好好睡上一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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