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嗎?陸善和一想到以前云梔對陸玹的懼怕,還是覺得很奇怪啊!
陸玹著晏云梔翩纖的背影,瞇了瞇眼。
謝臨跟著了一眼,隨口道:“瞧著馬車,是你府上的妹妹?”
“不全是。”陸玹給了個有些奇怪的答案,抬步走進四榮樓。
四榮樓的伙計遠遠瞧見他,趕忙迎上來,弓著為其領路。
謝臨琢磨了一下陸玹的回答,才跟上去。
晏云梔跟著陸善和到了雅間,其已經坐滿了人。兩男四,還有他們帶著的丫鬟、小廝。
瞧見陸善和過來,秦聲立刻笑著起相迎:“善和妹妹,就等你了!沒想到你把云梔也帶來了。”
秦聲是秦鵬程的妹妹,今日的小聚也是做東宴請。
晏云梔立刻笑著接話:“是我不請自來了。”
“哪有哪有,不過是咱們幾個趁著天氣好出來小聚,誰帶了友人過來咱們都歡迎,恨不得人越多越好呢。”
“是呀,人多熱鬧。”另外幾位郎也站起相迎,附和著秦聲的話。
“可別站著說話了,先坐下。”秦鵬程起笑言。
晏云梔抬眸了他一眼,心里的厭惡和憤怒差點沒藏住。及時掩藏了緒,微笑著和陸善和了座。
在座的幾個人,晏云梔雖然都不悉,可也都得出名字,倒也不至于不自在。
何況今日也并非真的赴宴貪玩,而是為了守在陸善和邊,護著免傷害。
對于其他人的閑聊,晏云梔很話,只是默默吃著東西。因為秦鵬程的存在,心不大好,幸好四榮樓的吃食足夠味,能夠安。
“善和,你嘗嘗這梅子酒。”秦鵬程說。
晏云梔立刻警惕起來。
可是這酒壺是四榮樓的伙計端上來的,放在桌上,旁的人也都倒了酒吃。秦鵬程雖然勸酒,卻并沒有手給陸善和倒酒,不像有機會做手腳的樣子。
晏云梔遲疑了一下,沒阻止。
“好,我嘗嘗。”陸善和自己端起酒壺倒了小半杯,抿了一口。“果然很好喝。”
陸善和笑著又抿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樽。雖然這梅子酒不是烈酒,可在外赴宴,并不會貪杯,免得醉酒失儀。
秦鵬程也沒有再勸酒,而是提議下午一眾人去聽戲。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一伙人走路帶風,風風火火。約可聽清脆的聲趾高氣昂地說著什麼。旁人在一旁說話,蓋住了的聲音,倒是讓人聽不清的容。
可是雅間里的人都聽出了這是寶荷縣主的聲音。
秦聲掩笑,對陸善和說:“寶荷縣主這是來尋你二哥了!”
晏云梔蹙了下眉,轉頭對陸善和問:“你二哥也在四榮樓?那我們是不是應該過去打個招呼?”
陸善和訝然向晏云梔,詫異難道剛剛沒看見二哥?
“如果一會兒離開的時候遇到了再打招呼吧?”陸善和不確定地說。陸家人都有點敬畏陸玹,沒有手足間的親近,陸善和不是很想主去找陸玹。
“也對。”晏云梔笑笑。
晏云梔了一眼雅間房門的方向,聽著外面走廊里逐漸沒了聲音,想來趙寶荷已經進了陸玹所在的雅間。收回視線,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梅子酒吃。
心煩,很心煩。
在心里埋怨上天捉弄,好好的日子就這麼夢一場化為一場虛。屬于的人,現在不屬于,還需要費盡心思去勾引,實在是……太心煩了!
一杯酒飲盡,晏云梔又倒了一杯來喝。
兩杯酒肚,晏云梔覺得臉上有一點熱。平日里并不飲酒,有分寸地知曉自己不能再喝,轉而去吃點心。
在四榮樓用過膳食,一眾人又要結伴去聽戲。
晏云梔和陸善和最后走出雅間。晏云梔意外前一刻還說說笑笑的幾個人出了雅間的門怎麼就安靜了,疑地去,看見了陸玹。
隔著幾間房,他立在雅間門外,手扶憑欄著樓下。另外一位年邁的老者立在他邊,正在說話。雖然那老者穿著常服,可一眼就能看出是個當了一輩子的大臣。
晏云梔一行人想要下樓,必然要經過陸玹。幾個人都噤了聲,規規矩矩地往外走。因為陸玹邊的老者正在與陸玹說話,一行人也不敢貿然上前去打招呼,只恭敬悄聲地往前走。
晏云梔經過陸玹時,并沒有看他,而是好奇地著陸玹的雅間。雅間的房門半開著,里面坐了一些人。晏云梔往里去,想要看看趙寶荷是不是在其中。
“喝酒了?”陸玹突然出聲。
老者住了口,走在前面的幾個人也驚訝地駐足回。
晏云梔轉眸向他,又移開目,用手肘了陸善和的小臂,低聲:“二爺問你呢。”
陸善和不知所措,只忐忑地喚了聲“二哥”。
陸玹視線在晏云梔泛紅的臉頰上多看了一眼,才看向陸善和,道:“吃酒,早些歸家。”
“是。”陸善和忙應聲。
“我也會看著善和,讓吃酒的。”晏云梔慢聲細語。略略仰著臉,仰著陸玹。干凈的杏眸里一片澄澈,好似真的以為陸玹是在關心陸善和有沒有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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