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梔愣了一下,趕忙放下擋著半邊臉的紅梅,解釋:“隨便轉轉,就走到這兒來了。”
陸玹一眼比懷中梅還要妍鮮的臉頰,收回視線,道:“沒事。我正要回去。”
陸玹朝紀云梔走過去,月牙兒識趣地讓開,讓陸玹來推紀云梔的椅。
謝臨挑了挑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立刻跟上去,一起往外走。
“哥,宋濂那邊怎麼辦?”謝臨一邊問,一邊打量著陸玹的臉,想知道他是不是想避開紀云梔談論這些。
“他那未來岳丈如今是栽了個大跟頭,全家都保不住了。他嘛,恐怕也要牽連。昨兒個宋濂還在為他那糊涂的未來岳丈四走關系。”謝臨慨道。
陸玹隨口道:“退婚自保。”
謝臨點點頭,道:“是該這樣。只是聽說宋濂和他那未婚妻自小就認識,甚篤。瞧著他如今為未婚妻家里四奔波的樣子,恐怕不能這麼輕易割舍。”
“糊涂。”陸玹語氣里全是不贊同,“他再這麼溺于兒長是置自己的仕途不顧,也是置自己家族不顧。”
紀云梔低著頭,擺弄著放在上的紅梅。
聽著陸玹和謝臨的對話,大概聽懂了事的來龍去脈。理智告訴,陸玹說得一點錯都沒有。趨利避害是明智的選擇,何況牽扯到自己的家族。那位宋濂確實應該與未婚妻一家割舍得干干凈凈。
可是人總是很難完全客觀,份的緣故,讓紀云梔不由生出居安思危之意。
或許,如果有朝一日出了事,或者紀家出了什麼事,陸玹也會很干脆地割席。
這也沒什麼不對。
紀云梔揪著紅梅,一朵開得艷的紅梅被從花枝上揪下來。
紀云梔從一大捧紅梅中,挑出好看的幾支,心放進單鶴立云端的細膩瓷瓶里。
陸玹坐在一旁看擺弄這些花花草草,擺弄了半個時辰。擺弄了多久,他便看了多久。
放在窗下的紅梅賞心悅目,弄花的人也讓人瞧著心曠神怡。
“熱水都準備好了。”月牙兒一邊說,一邊從櫥里給紀云梔翻找換洗的裳。
紀云梔被推進浴室門口,門檻擋著椅進不去。紀云梔站起來,一手扶著墻,一手扶著月牙兒進去。
言溪正在浴室里擺放沐浴要用的一干件。將高低兩個踩腳凳挨著擺放在浴桶旁邊,蹲下來去上面的水,以免本來就腳不便的紀云梔再倒。
紀云梔斜靠著一張椅子,低著頭寬。
月牙兒在一旁叮囑:“您一會兒盡量別讓右手手心的傷到水了,會疼的。”
紀云梔點頭,將下來的裳搭在椅背上。
月牙兒彎下腰正要幫紀云梔解腰帶褪,陸玹從外面進來。
陸玹瞥了一眼高低錯落的兩個踩腳凳,道:“你們都出去吧。”
言溪立刻放下手里的巾帕退出去。
月牙兒沖呆愣的紀云梔眨了下眼睛,笑著退出去。
陸玹走到紀云梔面前,見呆站著,以為手上疼,他彎腰去解的腰帶。他幾下子就將紀云梔上的服褪了個干凈。
他打量著面前的紀云梔,目從上到下,徐徐地走。
紀云梔靠著椅子,一手搭在椅背上,不自覺地攥,攥得指節發白。覺到陸玹的目,好似他的目游過的地方,上都要被火燎了一遍。盡量忽視陸玹的目,著頭皮道:“二爺,扶我進去吧。”
陸玹這才回過神。不過他并沒有攙扶紀云梔去邁浴桶,而是直接將紀云梔打橫抱起。
懸空與拉近的距離,讓紀云梔整個都不自然的繃起來。甚至連手去攀他的肩都沒有,已然不知道自己的手在哪里了。
陸玹抱著紀云梔轉朝浴桶走去,他低著頭,視線明正大地打量著懷里的纖玉之軀。
紀云梔滿心只有一個盼頭,那就是快點將放進水里去!好在浴室里地方不大,陸玹抱著走了幾步就走到了浴桶旁。
紀云梔剛想松一口氣,陸玹卻抱著在高一些的踩腳凳上坐下。他一條支起踏在矮一些的踩腳凳上,另一條大長直,將紀云梔放在上。
紀云梔睜大眼睛,愕然著陸玹。
看著杏眸里慌的神,陸玹抬手,用指背過的臉頰,自上而下,作緩慢。他的指背到紀云梔的下,轉而輕著,抬起的臉。
“說好了回來繼續。”
言罷,陸玹的吻落下來。
陸玹的吻向來慢條斯理,耐心十足,并不會過于莽撞與魯。紀云梔在最初的僵之后,在陸玹漫長的吻下,總是能逐漸放松下來,不再繃著。陸玹著懷里的人的逐漸下來,乖順地去承他的親吻與索取,甚至偶爾也會小幅度笨拙地回應。
的每一次回吻,都在陸玹的心里掀起一道駭浪。他必須強力克制,才能讓他的吻保持優雅面。
屋氤氳的水珠逐漸凝聚在屋梁上,沉甸甸的水珠終于承不住自的重量,從屋梁墜落。落在紀云梔又紅又腫的上。
紀云梔抿了下,小聲說:“浴桶里的水快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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