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裴群安接收了一個極其驚恐的眼神,沉著地回視過去。
裴時敘微掀眼眸:“出了問題,就想辦法修正。”
主負責人連忙說:“是,應該的。”
又忍不住在心里自我懷疑,這就完了?這麼“溫”的裴總更讓人覺得恐懼了,莫非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散會。”裴時敘起,腕間表盤折冷,“抱恙,聽老婆的話回家休息。”
眾人:“……?”
在場有零個人敢過問這位太子爺的生活,怎麼還給職員來場狗糧暴擊呢?
真是喪心病狂,但是無人敢說。
馮意檸此時正在家里小火燉粥,特意做的是清淡有營養的青菜瘦粥。
中島臺上的手機屏幕正顯示通話。
孟思梔正說起那件不久前發生,迅速流傳甚廣的事:“我覺得,你家裴總終于不正常了。”
馮意檸有些好笑:“就這麼點小事兒,值得你們這麼大驚小怪嗎?”
“你沒懂這個點。”孟思梔糾正,“大驚小怪的不是這個話,而是說這話的人。”
馮意檸說:“他那是秀恩。”
還秀恩,孟思梔就還沒見過秀恩還能上癮的一對夫妻,誰家塑料夫妻塑料這樣,這個深夜連人帶甜品送貨上門,那個聽到生病就連夜趕回去。
是對塑料兩個字判斷有誤,還是這對塑料夫妻自己把自己演進去了?
孟思梔有意打趣:“好了好了,別說了,懂,我知道你們有秀不完的恩了。”
馮意檸早就習慣眾人的打趣,向來秉持“掰扯多容易陷自證陷阱,不多解釋就是最好的解釋”的原則:“雖然沒人看著,這些消息還是會傳到裴爺爺那。”
行,還邏輯自洽。
裴老爺子真沒這麼閑,據孟思梔所知,裴馮老爺子,兩位老戰友已經結伴去南方度假,也不時不時盯梢了,顯然是懶得多管這對無良撒狗糧還的小夫妻。
沒救了,孟思梔撇了撇:“你們小夫妻開心就好。”
作為一段的外人,不多說什麼,才不去影響小木頭的判斷呢。
掛完電話,馮意檸也沒閑著,很自然地掛上了線上會議,由任瑛負責的。
等到理完工作,時間已經到了傍晚,馮意檸剛想發消息的時候,看到裴時敘終于回來了。
心想他還會挑時候,粥就快燉好。
馮意檸就是接了個工作電話,發現裴時敘竟然去洗澡了。
薛定諤的病人太叛逆,怎麼辦?
等粥燉好,馮意檸盛了兩碗,擺在餐桌的兩邊。
裴時敘換了家居走過來。
馮意檸抬眼問:“好全了嗎?”
裴時敘說:“差不多。”
差不多就是沒好全,馮意檸問:“還發燒?”
說著輕踮起腳,用手背了下額頭,好像是有點燙。
馮意檸收回手:“吃完量下溫吧。”
等吃完飯,某位可疑的病人居然去接工作電話了,馮意檸一會沒等到,干脆去洗漱了。
晚些時候裴時敘回來,馮意檸直接有樣學樣地扣留了他的手機,就像他在辦婚禮的島上那樣做的。
臥房里,馮意檸將消毒過的溫計遞給他,“滴”的一聲。
看了眼,還在發燒。
還好不是高燒,馮意檸放心下來:“吃完藥,早點休息吧。”
本來馮意檸打算出差完,就抱著裴姓人形抱枕睡幾天好覺的。
沒想到他這個病也太持久了些。
弄得不是很好意思對一個病人下手,畢竟是原則的人。
于是馮意檸盯著男人吃完藥,轉而打開一面墻的柜,這半邊單獨放了的部分玩偶,挑細選了一只大熊玩偶出來。
馮意檸坐回到床側時,發現裴時敘垂眸看著懷里的玩偶。
“不用之前最喜歡的那個?”
馮意檸聞言有些驚訝:“你分的出來這個大熊玩偶,和之前的那個大熊玩偶?”
要知道,孟思梔認識這麼久,也沒有認清過的玩偶,在眼里都是一個樣,總是在認混的路上。
裴時敘說:“很明顯。”
馮意檸都有些佩服他的敏銳和記憶力,只是說:“上星期最喜歡的那個,現在最喜歡的是這個,膩了就及時換,再說也不算不喜歡了吧,就是適當地搭配,可以延長舒服的驗。”
“不過,最喜歡的當然是下一個。”
裴時敘說:“你的理想型變過麼?”
“沒變。”馮意檸又說,“這不一樣,畢竟理想型這種固定的東西,跟絨絨的不一樣,也很難改變吧。
裴時敘說:“倒是長。”
馮意檸說:“畢竟跟你們這群喜新厭舊的男人不一樣。”
裴時敘角極淡弧度地微扯。
馮意檸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雪紀念館的鎮館之寶已經燒制完,鉆嵌在璃兔的板上了,這次紀念館全面運用景越的全景技后,很增,我打算繼續投到虛擬代言人,和
譚副總最新的項目合作,參加晚會的錄制,趁機打開國民曝度。”
說這個,馮意檸就是為著聽聽資方爸爸的意見。
“很恰當的選擇。”裴時敘目落在臉上,口吻很淡,“不抱了?”
“……?”
馮意檸怔了幾秒,心想剛剛不是還在講正事嗎?怎麼就扯到抱不抱這件事了。
不過病人主問,馮意檸當然不會放過好機會,挪近抱了上去。
這種上癮的,到底什麼時候能膩,真讓犯愁。
又想起:“對了,和則宣哥,你是不是跟他氣場不太合?”
裴時敘問:“你很在意?”
馮意檸口吻認真地說:“畢竟他是我多年的朋友,你是我名義上的老公,接下……”
來的合作很重要——
馮意檸的話生生在尾調轉了個。
“等……別……”
驟然在掌心微了下,不自覺發出聲驚呼。
壞男人又掐的腰窩。
裴時敘淡瞥著躲著掌心的姑娘,每回公事場合裴總,則宣哥得倒是一句比一句順口親熱。
“怕我為難你的則宣哥?”
馮意檸總覺得這話有點怪,可眼下腰窩那難耐麻的意,讓無暇深思。
好奇怪,是不是也被傳染高燒了?
不然怎麼覺得燒得間很,很干,腦袋暈暈的,就連四肢有些酸麻得不像話。
下午就不該貪喝了點紅酒的。
這姑娘在掙間,無師自通地輕蹭了兩下。
裴時敘被蹭出了燥氣。
余瞥到這姑娘前腳才說喜歡的大熊玩偶,此時被不小心踢到最外側的床邊,歪歪斜斜地半倒。
只是上說著再喜歡的絨絨玩偶,也是說膩就膩,說換就換,一整面墻柜里的玩偶越積越多,喜歡的永遠是下一個。
就像現在。
心里想著一個,卻著另一個。
“親我的時候,想的是誰?”
馮意檸只想避開讓變得奇怪的大掌,掙間沒聽清這句低聲,只捕捉到了“親”這個字。
有些暈乎乎地抬頭,卻因著離得太近,角直直不小心過下頜。
只留下一下輕啄。
裴時敘眼眸沉下,冷白結驟然上下滾了滾。
大掌握住白皙手腕,不容抗拒地扯近,薄薄手背上繃的青筋明顯。
落在耳畔的嗓音,此時顯得格外低沉又危險。
“不是想知道發燒有多熱麼?”
第38章
馮意檸覺得事從開展就錯了,剛開始沒堅定地開口說拒絕邊。緣行為,以至于一切變得半推半就、理所應當。
讓自己現在在極其危險的境地。
昏淡的壁燈下,馮意檸懷里抱著被男人拎回來的大熊玩偶,額頭半抵著枕頭,幾縷烏黑發垂落,半遮住紅的耳尖。
自后來的修長指骨,慢條斯理地傾斜瓶。
。側覺有些冰,馮意檸下意識蜷了蜷,用力地更抱住大熊玩偶,試圖遮掩住半分的不自然和張。
直到雙膝被分開,又被更地合攏得在一,勻稱。的側皮盈潤著一層覆著影的弧度。
發燒的人熱不熱?
馮意檸覺自己的,很能回答這個問題。
格外的冰塊和暑熱到一。
像是暴雨的前調,又燥又。
“你……別太……”
小姑娘不自覺扭頭,眼眸霧蒙蒙的,。的目像是求人,用著會對很多人說著很溫的話那種語調。
就如同,以后遇到更加心儀的,也會因為想撒賣乖。
大掌覆在的眼前,薄薄眼睫在掌心微,刮過無的輕撓。
纖薄后背著。膛,不斷傳來病人高燒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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