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舟側眸看邊的孩子,阮梨手里著包包,抿著,明明剛才和Miya告別的時候沒有半點異樣,這會兒清的眸底又有些失焦。
顯然還沒有徹底從剛才的緒里走出來,大抵心還是委屈的,只是在朋友面前不得不偽飾自己。
霍硯舟忽然生出些許慶幸,阮梨在他面前沒有強歡笑,向他展了最真實的自己。
霍硯舟朝手,“要不要抱抱?”
阮梨有些怔然,沒想到霍硯舟會是這樣的反應,也不覺得他像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好像……哄小朋友一樣。
但也沒等回答,霍硯舟就已經將合懷中,寬厚溫熱的懷抱,將阮梨整個人圈住,讓那些委屈、難過、憤怒、不平……許許多多種緒在這一刻安穩落地。
讓知道,這個男人,可以放心依賴。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阮梨聽見霍硯舟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聽見他微沉的聲音響起:“抱歉,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阮梨抓著霍硯舟西裝外套的邊,其實不需要這樣的保護,已經二十四歲了,知道該怎麼應對今晚的這種局面。
可這一刻,聽見霍硯舟這樣說,讓阮梨仿佛生出一種錯覺,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應該被認真呵護,會有人將這個世界所有的惡意都幫擋在門外。
這個瞬間,阮梨安心又貪心,真的想永遠在他懷里當個無憂無慮的小孩。
*
車子已經等在地庫多時,還是昨晚夜店門口的那一輛,同一個司機。
見到阮梨和霍硯舟手牽著手走過來,司機哥眼底還微微有些詫異。
大老板造訪蘇市分公司,全公司上下都嚴陣以待,總經理特意安排了他給大老板開車,本來想著是在貴人面前刷個臉,卻沒想到三番兩次窺見了老板的私生活。
從來沒聽說過老板有朋友,那這個漂亮姑娘是往對象還是……司機哥想起前不久不知從哪聽來的一個八卦,說大老板在他們蘇市有人。
他這是撞見八卦現場緋聞主角了?
他不會丟工作吧?
司機哥默默瘋狂腦補的時候,阮梨和霍硯舟已經上了車,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司機哥反復權衡,最后決定再次升起隔板。
看過的無數小說和電視劇告訴他,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車子后排,阮梨剛剛落座,看著再度升起的隔板,有些無言。
這位司機師傅是不是有些過于心了?
霍硯舟倒是沒有任何異樣,只是看到阮梨眼底的沉晦的緒未消。
“還是不開心?”
阮梨說不上來。
起初是很生氣,但這一路走過來,已經沒有那麼委屈了。只是覺得有些難過,如果今天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不是霍硯舟的妻子,沒有人幫撐腰,那是不是只能這樣吃啞虧?
“我只是覺得,孩子太容易吃虧了。”
霍硯舟點頭表示認同,“所以恒遠一直止酒桌文化,任何人在職場被擾,都可以直接越級投訴。”
可霍硯舟也知道,阮梨難怪的是一個現象。
“那你想怎麼辦?”
“我……”阮梨很向霍硯舟要求什麼,除了一開始談結婚條件的時候。
“能不能讓那個人渣和之前所有被他擾和欺負過的孩道歉?”
猶豫一瞬,阮梨又補充,“那種公開的、對所有人的道歉。”
“嗯。”霍硯舟繼續點頭。
“他這樣的人,品行不端,行為無狀,生意上肯定也有很多見不得人的地方,甚至違法紀也不是不可能,應該要好好查一查。”
霍硯舟依然點頭,“有道理,還有呢?”
他微微側坐著,以一個全然包容的姿態,安靜地等著阮梨將所有的緒都發泄出來,的每一條建議,他都照單全收。
上霍硯舟縱容的視線,阮梨忽而就有些不太好意思,“我是不是有點麻煩?”
“難道不應該做為民除害?”
“那會不會……”
“這種敗類,還要給他留面子?又或者,給他留一口息的機會,將來禍害更多的人?”
阮梨被說服,點點頭,“你說得對。”
“那就先這麼辦?”
“可以。”
話落,阮梨又有點窘迫,這奇奇怪怪的對話,怎麼真的有種是霍硯舟領導的覺。
“還有其他做的嗎?”霍硯舟又問。
阮梨沉,緒被徹底發泄之后好像整個人也跟著落定,沒有那麼多懸浮的念頭。
“如果可以,以后有機會的話,我還想嘗試設立一個基金,幫助那些被欺辱的孩子維權。”
“很好的想法。”
“你也這麼覺得?”
“如果你對這塊興趣,回京北之后,可以和母親聊聊。”
母親?阮梨后知后覺,霍硯舟說的是明婉珍。
“霍家這些年一直都有在做公益,這一塊容由母親和大姐在負責。”
換言之,這是霍家主人不可推卸的責任。
阮梨似是聽懂了霍硯舟的言下之意,連忙解釋,“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霍硯舟用指尖繞起阮梨的發梢,“何況,這是事實,也是你以后需要去承擔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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