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父王,我跟著夫子一起先去吉安府調查鄭方的事,調查完正好提前在吉安府等您,可好?”
書房,宋裕看著眼前陡然放大的臉蛋兒,一邊冷哼一邊手了,“怎麼,不在王府陪著本王了?”
宋時歡聞言臉上立刻出了狗的笑,還手給宋裕捶了捶肩膀,“阿歡也想陪著父王,但鄭方乃是父王相中的賢才,阿歡要替父王您守好才是。”
“再說了,科舉的水若是渾了,豈非妨礙您的狀元之位?”
宋時歡小的說著,說的宋裕臉上笑意都憋不住,手刮了刮宋時歡的鼻子,“都隨你。”
“你們打算何時啟程?”
“夫子說此事越早解決越好,擔心去的晚鄭方已經被刑了,所以打算明天一早就出發。”
“明天一早就走?!”
宋裕臉上的表立刻僵住,這麼快就要把他閨帶走了?
“嗯嗯。”宋時歡乖巧的點著腦袋。
“這樣,一會兒讓沈清平大張旗鼓的來秦王府一趟。”宋裕朝著六喜吩咐道,“然后就說本王聽到鄭方的事后震怒,執意要親自去吉安府替父皇查明真相,還科舉清明。”
宋時歡意識到了什麼,看向宋裕的目發亮。
“父王的意思是,讓我以代替您的名義跟夫子一起去吉安府?”
六喜反應過來后也頗為震驚,王爺如今的謀算是越發了。
秦王子抱恙自然是去不了的,那便由郡主代為前往。
順理章。
“把秦王府的護衛帶一半,再帶些錦衛。”宋裕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胎換骨引起了宋時歡和六喜多大的震驚,有條不紊的吩咐著宋時歡前往吉安府的事。
“讓抱夏跟著你一起去,傷藥之類的都要帶好。”
......
難得要和宋時歡分離一小段時間,宋裕來來回回的嘀咕著許多細枝末節的事項。
沈清平進屋子的時候,還挨了宋裕一記眼刀。
不是,他又哪里惹到王爺了?
“明日一早就啟程嗎?”宋裕沒好氣道。
“是皇上吩咐的。”沈清平冤道。
“那父皇知道你要把阿歡帶走嗎?”宋裕又瞪了沈清平一眼,沈清平立刻如同被扎破的氣球一樣癟了下來。
他可不敢跟皇上搶人。
“行了,一路上保護好阿歡,鄭方是個賢才,要還他清白。”宋裕拍了拍沈清平的肩膀,“阿歡,本王就給你了。”
“王爺放心,誰要加害郡主,必須從我沈清平的尸上踏過去。”
沈清平笑著看向宋時歡,正好對上了宋時歡滿是笑意的雙眼。
次日一早,沈清平和宋時歡按照原計劃離開了京城,快馬加鞭的朝著吉安府而去。
在連夜看了鄭方的卷宗后,宋時歡還順手帶上了岳青。
所以當元祐帝知曉孫被人帶走時,已經是下朝后了。
紫宸殿。
“阿歡也跟著沈清平那小子一起去吉安府了?”
“皇上息怒。”
吳奇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昨晚小沈大人去了趟秦王府,而后便傳出了王爺因鄭方的事大怒要前往吉安府調查的事,最后因子抱恙,便由郡主代替王爺和小沈大人一起去吉安府。”
“理由找的倒是像模像樣。”
元祐帝狠狠揮了揮袖。
“這混賬現在連朕都不說一聲,就把朕的孫給送走了?”
吳奇心里淚流滿面,王爺啊王爺,您可是把奴才給害苦了。
元祐帝在紫宸殿里生著悶氣,紫宸殿的奴才們都嚇得大氣也不敢。
而秦王府里,宋裕顯然也沒好到哪里去。
......
“王爺,到了您該喝參湯的時候了。”
六喜一進來,就看到自家王爺雙手撐著腦袋,沖著門口的方向發呆,連他進來都不曾察覺。
“王爺?”
又喚了宋裕一聲,宋裕才反應過來,呆呆的看了眼六喜,“什麼事兒?”
“王爺,參湯......”
“以往這參湯,都是阿歡親自端來給本王的。”
宋裕神黯然,只覺得口的參湯也苦的厲害。
好不容易熬到了用膳的時辰,宋裕獨自一人坐在膳桌旁,昔日的歡聲笑語如今也只剩下形單影只,宋裕味同嚼蠟,“也不知道阿歡這會兒到哪里了。”
“六喜,本王吃不下。”
六喜愁的頭發都掉了好幾。
卻見宋裕緩緩起,朝著宋時歡的院子而去。
“拜見王爺。”迎春見是宋裕,連忙行禮道。
“起吧,本王來給阿歡澆澆花兒,現在白天的太大了,這些花兒寶貝的很,可不能養死了。”
若是時能夠倒流,宋裕發誓,絕對不會讓沈清平那廝把阿歡帶走。
沒有阿歡,他就像是離開了水的魚。
“王爺。”
迎春進屋子里拿了一樣東西,而后走了出來,“這是郡主走之前留給您的東西,奴婢正準備澆完花兒去把東西拿給您。”
“阿歡留給本王的?”
宋裕眼神亮了亮。
只見迎春手里拿著一個木匣子,打開后,里面是一個個被卷起來的紙條。
“郡主說每日王爺可以打開一個紙條,每個紙條都是郡主親筆所寫,等王爺把紙條開完了,郡主就回來了。”
一聽是宋時歡親自寫的,宋裕迫不及待的拆開了其中的一個紙條,紙條上赫然寫著:
“父王,城南巷子里的馬蹄糕很好吃,讓六喜給您買點嘗嘗。”
瞬間,宋裕的沮喪呆滯被一掃而。
“六喜,本王要吃城南巷子里的馬蹄糕。”
說罷,宋裕便斗志昂揚的朝著書房走去,這種覺就好像阿歡還在他邊一樣,讓他渾上下都充滿了沖勁兒!
“奴才這就去!”
六喜用看恩人的目看了眼迎春,而后便沖著城南巷子而去。
路上,六喜還頗為慶幸的雙手合十:
“幸好郡主留了后手,郡主英明。”
不然王爺只怕都要化為盼石,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等著小沈大人把郡主給帶回來了......
那他的頭發都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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