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沈明文只覺得自己快被唾沫被嗆到了，一張老臉也開始泛紅。

“清平這個孩子畢竟年紀也不大，要是職太高恐怕會在朝中樹敵啊。”

聽著沈明文的話，元祐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難不現在沈清平在朝中就沒有樹敵？

“依臣之見，升到二品就夠了。”

沈明文心汗流浹背，二品可不就夠了，在往上就真超過他這個一品太傅了。

“那就按照卿說的辦。”

元祐帝忍不住笑出了聲，還在沈明文的心里扎了一刀，“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

說罷，沈明文下棋都有些心不在焉，這一局剛結束就起告退。

后，元祐帝笑的合不攏。

沈家。

“老三，你上的傷勢怎麼樣了？”沈明文站在沈清平面前，先禮后兵道。

“梅知臨給的都是上好的傷藥，已經好多了。”

沈清平見沈明文這副模樣，下意識的警惕了起來。

跟當初和他搶郡主做徒弟時候的模樣一模一樣。

“您進宮同皇上下棋，可是發生了什麼？”

沈明文聞言干笑了幾聲，“就是皇上說，這次事過去后，把你的職提到二品。”

沈清平雙眼一亮，二品！

可憐的沈清平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職有可能繼續往上升，但卻被自己的親爹一把給摁下去了。

“爹，再過幾年說不定我的職都比你高了。”

沈清平樂呵呵的開口，下一秒腦袋便被沈明文敲了一記。

“沒大沒小，哪有當兒子的比當爹的職還高？”

那他出去豈非被許多人笑話？

沈清平可沒理會沈明文的這點小心思，眼珠子亮晶晶的：

“不知道是從二品還是正二品呢？”

......

“八是從二品。”

秦王府，宋裕話音剛落，沈清平就瞪大了雙眼，“為何不能是正二品？”

“如今正二品職都沒有空缺，且那些人又都無過錯，難不給你變出來個正二品職？”

料理完申家，沈清平的傷勢又好轉不，宋裕才徹底放松下來，整個人翹著窩在躺椅上。

“那些老家伙們也該給我這樣年富力強的人騰個地方。”沈清平顯然也意識到了宋裕說的是事實，忍不住嘟囔道。

“你可以勸勸你家老頭子退位，把太傅的職給你做。”

宋時歡忍不住笑出了聲，“那我就提前恭喜夫子再次高升。”

幾人又閑聊了一會兒，方才開始說起了正事兒。

“郡主，秉實可有帶回京城？”

沈清平正了神，“宋翎的死定有，我查了平王府，發現當時近伺候過宋翎的人，只有秉實還活著，其他都下落不明，如今平王府里的人都不知道。”

“出手如此狠辣，要掩飾的肯定是更大的真相。”

宋時歡眼神一變，“秉實就在京郊安置著，按照他的口供，申樺兒最是可疑。”

“但我們沒有實質證據，就無法奏請皇上開棺驗尸。”

沈清平拍了拍大，牽扯到傷口后又開始齜牙咧，心里又把褚無梁給罵了許多遍。

“夫子，你查京中藥鋪和黑市可有發現？”

宋時歡抿了抿，開口問道。

只見沈清平搖了搖頭，說來也奇怪，他查遍了京中可以售賣毒藥的地方，甚至連青樓他都的去了一次，都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那若是這毒藥，就是申樺兒從申家帶到平王府的呢？”

宋時歡話音落下。

宋裕和沈清平看向宋時歡的目變了，就如同看一把絕世寶一般。

......

紫宸殿。

“哼！”

元祐帝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回來這麼多天了，這還是頭一頓陪朕用膳，你說說，朕心里能舒坦？”

看著埋頭吃飯的宋裕，元祐帝心里就像是被油煎似的不舒坦。

“皇祖父，父王是擔心申家這件事擱置久了出變故。”宋時歡親自給元祐帝夾菜，“申家販賣私鹽牟利甚多，已經到了夷族的程度，您打算如何置申家？”

話題一轉，元祐帝便樂呵呵的吃了宋時歡夾的菜。

嗯......

今日膳房的廚子好像是做的更好吃了些。

“就按照律例夷族，至于平王妃，降為側妃。”元祐帝覺得自己十分公允，當初把常氏降為側妃，如今也該把申氏降為側妃。

“皇祖父英明。”

宋時歡還沒來得及繼續說幾句好聽的話，殿外便傳來吳奇苦的聲音，“皇上，大皇孫來了。”

元祐帝臉上才攢起來的笑意又瞬間消散了下來。

“讓他進來。”

“皇上，大皇孫說自己有罪，在殿外跪著呢。”

“那就跪著。”宋裕也學著宋時歡的模樣給元祐帝夾菜，“父皇還沒用完膳，先讓他跪一會兒，反正都有罪了，多跪一會兒更誠心些。”

元祐帝此刻雙眼滿是驚恐。

這混賬......這混賬給他夾菜？

完全把宋言崢忘在了腦后，開始樂呵呵的用膳。

殿外，宋言崢跪在冰涼的地面，聽著殿傳來的歡聲笑語，緩緩垂下了腦袋。

遮住了滿眼的恨意。

足足跪了半個時辰，元祐帝才走出紫宸殿，“你請什麼罪？”

“王妃是申家，申家有罪，平王府便也有罪，王妃因為此事臥病在床，皇祖父，申家于大祁也是有功的，能否給申家留一脈？”

聽到宋言崢的話，元祐帝直接給了宋言崢一腳。

“胡鬧！”

“給朕滾回平王府！”

他沒理申樺兒都已經是手下留了。

宋言崢聞言閉了閉眼，不敢再繼續惹怒元祐帝，連忙起離開紫宸殿。

走在宮道上，宋言崢心跳的厲害，申樺兒的要求他達不到......那他，好像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

次日一早，早朝。

元祐帝直接宣布了對申家的決，全族皆斬。

就在滿朝文武都低頭沉默之時，元祐帝話音一轉：

“此次查清販賣私鹽一案，沈清平當居首功，朕思慮過后，決定提一提沈清平的職。”

此言一出，眾臣紛紛抬起了頭，臉麻木。

去年才升過，今年還升嗎？

只聽元祐帝的聲音再次響起：

“就升為正二品太子傅吧。”

這下就連宋裕也出了詫異的神。

太子......傅？

太子還沒正式下詔書呢，就有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