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亦說完這句話后,整個人都喪失了力氣,如同一攤爛泥一樣躺在地上,急促的呼吸著。
凌遲死......
不知道這麼殘酷的死法能否換來他的妻兒們一個善終?
“既然謝大人自己求了凌遲死,那本王就如你所愿。”
宋裕的聲音再次響起,正式宣判了謝家的結局:
“謝知亦為期間玩忽職守,且數次遇洪災知不報,未有毫治水之舉,造如今萊津府傷亡慘重,其罪當凌遲死。”
“定于三日后在彌河畔行刑。”
“其族親皆于彌河畔斬首,尸就地焚燒,以遇難百姓在天之靈。”
聽到宋裕的話,衙門外的百姓們紛紛歡呼了起來。
“狗謝知亦,該殺!”
呼聲越來越高,衙門的謝知亦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暈過去的最后一瞬,謝知亦都不敢相信,他統治了這麼多年的百姓,竟然會對他有如此大的怨恨。
“把謝知亦帶下去,三日后行刑。”
謝知亦被人拽了下去,沈清輝到宋裕投過來的視線,連忙拼盡全力爬了起來:
“王爺,求求您看在沈家為您效犬馬之勞的份兒上,賜我痛快一死。”
沈清輝一想到方才謝知亦的下場,整個人都開始發抖,“還有我的兒子,他是沈大人的親孫兒,是小沈......小沈大人的親侄兒,求您網開一面饒他一命,把他發配邊疆,或者流放,都行的。”
如今就算是讓他問沈清平爺爺,只要能保住奎兒的命,他也愿意。
“沈清輝,你犯的罪的確沒有謝知亦重。”
聽到宋裕的話,沈清輝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抹希。
可下一秒,希就被宋裕狠狠地碾碎。
“可你太蠢,蠢到被謝知亦這樣的人給糊弄利用。”
“本王......”
宋裕正開口宣判對沈清輝的置,卻聽到衙門外傳來了一陣靜,下一秒就聽到抱夏清亮又滿是震驚的聲音響起:
“小沈大人,您怎麼來了?”
......
沈清平一襲青從人群中走了過來,視線掃過四周,沈清平才開口說道:
“臣沈清平拜見王爺,拜見郡主。”
“你怎麼來了?”宋裕眼中滿是詫異,他并未收到任何沈清平要來萊津府的消息。
卻見沈清平扭頭看向地上的沈清輝,“雖然沈清輝已經被驅逐出族,但卻也改不了他骨子里留著的是沈家的事實。”
“沈家出的敗類,沈家自己收拾,絕不給皇上和王爺再惹麻煩。”
同沈清平四目相對之時,宋裕袖下的雙手握拳。
關于沈清輝的置,他反復和阿歡討論了許久。
并非是擔心沈清輝的生死,他和阿歡在意的是,若是他們手上沾了沈家人的,沈家是否會心存芥。
可現在沈清平卻出現了。
把這個橫在他和阿歡心里數天的擔子接了過去。
“好。”宋裕放松了僵直的子,“沈清輝和他的妻兒,本王就給你了。”
宋裕話音剛落,沈清平便轉朝向衙門外的百姓,深深的鞠了一躬:
“此次沈家對不住大家,三日后,我沈清平會在彌河畔給大家一個代。”
人群散去,只剩下衙門里的幾人。
沈清平看著眼前的沈清輝,在沈清輝滿心的期盼之下開了口:
“三日后,大哥大嫂帶著奎兒一起投河吧。”
“什麼?奎兒可是爹的長孫。”沈清輝因為激,角都流出了鮮。
“這是我能為你們想到最面的死法了。”
沈清平臉上的寒意人,“落到今日這番田地,也是大哥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我要見爹娘,我不信爹娘也跟你一樣狠心待我和奎兒。”沈清輝哪里想得到,對他死亡的宣判竟然是出自沈清平。
“爹和娘不愿見你。”
沈清平嗤笑出聲,“大哥,萊津府死了那麼多的百姓,爹和娘每晚都睡不安穩,娘更是氣病了,說待他日黃泉路上,要親自同沈家先祖賠罪。”
“賠罪?”沈清輝笑了起來,鮮不住的自角往外冒,“都放棄我了,你們每個人都放棄我了。”
“對。”
沈清平回答的干脆利落,毫不愿再同沈清輝糾纏。
......
“怎麼瘦這樣?”
沈清平看著面前的一大一小,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只蒼蠅。
“夫子來了我和父王高興的就能再添一碗飯了。”宋時歡彎著一雙杏眼,“這一次我和父王可是立了大功,回去要好好向皇祖父討賞。”
“還有宋言朝,這次被我和父王狠狠收拾了一通。”
看著宋時歡又恢復了往日靈可的模樣,宋裕臉上的棱角都化了些。
沈清平也格外捧場,哄著宋時歡多添了一碗飯。
“夫子,我得去看看房屋修繕況了。”
宋時歡心里裝著事兒,用完膳后就匆匆離開了屋子。
屋就只剩下了宋裕和沈清平兩人。
“王爺瘦的好像比郡主還多。”
沈清平眼神暗了暗,“聽說王爺還不顧自安危徹夜不眠的守了宋言朝好幾日?”
這話騙騙別人也就罷了,騙他?
沈清平勾了勾角,當年王爺最不著調的時候,宋翎發一次高熱王爺就把戲班子都帶進東宮唱曲兒,氣的皇上下令狠狠打了王爺一頓板子。
這樣的人,能守著宋翎的兒子?
“本王跟宋言朝都做了同一個很是奇怪的夢。”
宋裕看向屋外,“這個夢是什麼況本王現在弄不清楚,但本王要送平王府下地獄。”
瞬間,沈清平心臟猛。
王爺心純善,以往王爺只是看不慣平王府,但從未想過要把平王府死。
“就為了一個夢?”
沈清平覺得有些荒謬。
“對,就為了一個夢。”
宋裕臉上的表不似作假,若真的只是夢,那為何他和宋言朝會做的一模一樣?若不是夢......
宋裕輕笑出聲:
“不瞞你說,本王甚至都想把宋翎拉出來鞭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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