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親沒有拋棄你,說明你還是幸運的。”
宋時歡眼底閃過了一抹莫雨讀不懂的暗,又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笑容:
“莫雨,你家鄉有什麼好玩的嗎?”
一提到家鄉,莫雨渾都放松了下來。
“萊津府到都是山水,向姚縣又在彌河畔上,風景很是秀。”莫雨抿了抿干涸的,“那里的果子尤其甘甜,小時候娘親就帶著我摘果子吃。”
宋時歡聞言扭頭看向一旁的迎春,“聽這麼一說,我都想去萊津府一趟了。”
也不知為何,一聽到萊津府......就有種必須要去一趟的強烈沖。
正好父王正在全心準備科舉。
去萊津府溜達一圈看看百姓過得順心與否,順帶把莫雨那個狠心的老爹給咔嚓了。
宋時歡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拋棄孩子的爹娘。
抱夏聞言小臉一呆,什麼?郡主要出京?
......
次日,紫宸殿。
“不行!”宋裕一臉嚴肅的開口,“你乃千金之軀,容不得半分差錯。”
“阿歡,你父王說的對。”
元祐帝也跟著開口,這對天家父子難得站在了同一戰線上,“你一個人出京,朕可不放心。”
“皇祖父,父王,我并非要一個人出京。”
宋時歡笑彎了杏眼,“我可以帶很多保護我的護衛,此行去萊津府,我就是皇祖父和父王的眼睛,我替你們瞧瞧萊津府的百姓究竟過得如何。”
歷朝歷代哪位皇帝不是隔幾年就出京微服私訪,可到了大祁,作為開國皇帝接過來一個爛攤子,元祐帝每日的折子都批不完。
更別提微服私訪了。
等到大祁穩定下來后,元祐帝也老了。
“若是萊津府一切安好,我便不在萊津府多待,來回只需十日左右就能回來。”
見宋時歡的表不似隨口一說,元祐帝和宋裕都沉默了。
“那你打算何時啟程?”
“明日。”
“這麼著急!”宋裕臉上的急都快溢出來了,“明日啟程可什麼都來不及準備,阿歡,再往后推幾日啟程吧。”
宋時歡聞言頓了頓,直接跪在了地上。
“皇祖父,父王,此事說來荒誕,我昨日聽到萊津府的時候總有一種不大好的預,但最近的確不曾收到來自萊津府的折子。”
聽到宋時歡的話,元祐帝和宋裕臉都開始變了。
“但這也只是我的一種覺,不能為此大費干戈。”宋時歡接著開口,“所以還請皇祖父即刻派人作為先遣隊快馬加鞭趕往萊津府暗中探查況,我明日啟程,若是當真有大事發生,我會立刻傳消息回京。”
“若是無事發生,我就當去萊津府游玩,探查民了。”
宋時歡的話雖聽著荒誕,可元祐帝的心卻沉到了谷底。
老話說,小兒有靈氣,就能到更多的東西。
“阿歡,朕派沈驍跟著你,還有喻凡,也跟你同去。”元祐帝很快便做好了布置,“吳奇,傳信去漠北,讓顧明寧回京的時候繞路前往萊津府一趟,保護阿歡回京。”
宋裕在一旁盯著宋時歡看了許久,而后同樣跪了下來:
“兒臣請求和阿歡一同前往萊津府。”
“父王。”還不待元祐帝開口,宋時歡便看向宋裕,“您如今正是關鍵時候,時間寶貴,不如我先一人前往,若有大變故再請父王即刻趕往萊津府。”
宋裕聞言沉默了片刻,接著開口:
“父皇,那孩兒請求您允許,此番讓阿歡攜太子印前往萊津府。”
若有變故,見太子印如見大祁太子。
“準。”
......
啟程前,宋裕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從馬車車窗里探出頭來的宋時歡。
“父王,此事很有可能就是我多思了,萊津府此刻定是平安無事,百姓安居樂業呢。”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只見沈清平一臉著急的跳下馬。
“夫子。”
“這是沈家家主印信,沈清輝如今是萊津府的知府,若是有個什麼差池這個印信可以唬住他。”
沈清平眼底滿是止不住的擔憂,“若非我無法出京,此番必定是要跟郡主一同去的。”
“你也覺得萊津府有問題?”
宋裕的聲音響起,沈清平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就是一種......說不上來的直覺。”
只見下一秒宋裕眼中便出了一抹狠意,直接大步上了宋時歡坐著的馬車。
“替本王同父皇告罪,就說這一趟無論如何本王都得跟阿歡一起去。”
馬車的車開始轉,宋時歡好像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是說好了父王先留在京中備考嗎?
“若是阿歡出事,科舉于我而言也沒有半分意義。”
宋裕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幾聲低笑,“所以一一毫的風險我都不能讓阿歡一人承擔。”
......
越往萊津府走,宋裕和宋時歡便越覺得心里不舒坦。
“算算時間先遣隊已經抵達萊津府了有兩日了,為何還沒有消息傳來?”宋裕忍不住開口說道。
宋時歡臉也并不好,若是萊津府安然無事,先遣隊定然就派人來報了。
所以這種況,大概率就是......
“只怕萊津府確有問題,但掩蓋的很好,所以先遣隊在查探況。”
宋時歡的話讓宋裕也沉默了。
直到父兩人快要抵達萊津府的時候,先遣隊才有一名錦衛一路飛馳而來:
“王爺,郡主,在萊津府中發現量乞丐模樣的難民,在我們的再三追問下,才打聽到向姚縣以及周邊幾縣恐有......恐有洪災!”
洪災!
宋裕和宋時歡頓時目眥裂。
“可有去向姚縣確認過況?”
“這幾個縣都已被封鎖,本無法正常出,先遣隊的其他人已經在深探查了,沈首領讓屬下速來稟告,洪災可能極大,若是真的,那萊津府就在故意著,知而不報。”
“放肆!”
宋裕的呼吸都急切了起來:
“即刻,萊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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