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不必把所有過錯都攬在自己上。”
宋時歡看著眼前的宋言鴻,平王府那幾個是斷然要理干凈的,齊王府目前也能觀。
留個宋言鴻也好。
思及此,宋時歡面朝著元祐帝再次開口,“孫有一個法子,可以減輕四哥的罪責。”
“阿歡有何辦法?”元祐帝一看到宋時歡這副聰明的模樣,臉上就忍不住浮現出了幾抹笑意。
“明日孫宥回京之時,讓四哥當眾敲登聞鼓,當著所有百姓的面舉證,這樣百姓們只會說四哥渾正氣,說不定,百姓們還會幫四哥求呢。”
宋時歡此招可謂是極狠。
直接用宋言鴻的手把孫宥的罪狀釘死,并且讓孫家和楚王府徹底決裂。
而最后唯一出彩的宋言鴻,也只能是個從輕發落的結果,無法徹底罪。
“皇祖父覺得如何?”
“朕覺得極好,言鴻,你怎麼看?”
宋言鴻聞言也點了點頭,“一切都聽阿歡妹妹的。”
惠妃宮里的楚王得知此事,然大怒。
“母妃,你說言鴻那孩子是不是瘋了。”楚王雙目赤紅,猶如一頭困一般,“孫家倒了對楚王府有何好,楚王府......楚王府也會因此獲罪。”
“母妃只問你一件事,此次孫宥護送糧食,到底有沒有貪墨?”
惠妃滿腦子都是宋言鴻請求元祐帝派人去漠北調查糧食之事,整個人都在發抖。
見楚王沉默不語。
惠妃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完了。”
本來拐賣了宋時歡就撞上了皇上的雷區,如今又有貪墨糧食......
“孩子,你糊涂啊。”
......
當晚,秦王府。
“父王在看什麼看的如此神?”宋時歡躡手躡腳的踏進了書房,待看到宋裕手里的史書時笑彎了一雙杏眼。
“在看史書呢,說起來,這史書還是我認真看的第一本書。”想起去年為了在阿歡面前梳理自己學識淵博的形象,只能被迫看書的模樣,宋裕也低笑出聲,“還是拜阿歡所賜。”
“以史為鑒可以知進退,看史書極好。”
宋裕放下了手中的史書,“阿歡,追溯至幾百年前的朝代,曾有止員狎之策,只是后來這律法被廢了,我想上奏再度重立,你覺得如何?”
青樓之地魚龍混雜,員頻繁進難免會滋生權力之下的易。
這一次的拐賣案子便是最好的例子。
宋時歡看著眼前和去年初見時相比已經胎換骨的宋裕,笑意越發擴大。
平心而論,如今的父王,就是幾個王爺中最適合坐上龍椅之人。
既有雷霆手段,又對心腹有足夠的信任,更有一顆悲憫的心。
“青樓子大多出卑微,迫不得已才墮青樓,若是止員狎,那就不會需要那麼多子了,說不定會有更多的子能過上安樂的生活。”宋時歡笑道,“我支持父王。”
“只是此奏影響了員的利益,怕是會引來他們的不滿。”
“本王何時懼怕過他們不滿?”
宋裕眼里已經帶有睥睨天下的魄力,“為人臣者懷利以事其君,不如辭回家種地瓜。”
噗嗤——
宋時歡徹底忍不住笑出了聲。
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有朝一日父王即位,那群朝臣們會被氣什麼模樣了。
......
次日。
當孫宥快馬加鞭的趕到京城城門口時,卻被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的沈驍攔住了去路。
“沈首領,我有要事要先去趟楚王府。”
孫宥的消息到底是有些閉塞,還不知如今的楚王已經被幽于宮中。
“孫大人,皇上有令,一旦看到您回京即刻帶走。”
說罷,沈驍便吩咐手下直接把孫宥從馬車上押了出來,一路上,沈驍特地走了有登聞鼓的那條街道。
嘭——嘭——嘭——
登聞鼓的聲音響起,鼓點如同敲在孫宥心尖一般讓孫宥發慌。
“孫大人,好像是四皇孫在敲登聞鼓。”
“是嗎?”
孫宥一臉激的看著,難道四皇孫是在拼盡全力為孫家謀一個生路?
可下一秒,宋言鴻的聲音便把孫宥打了地獄。
“我乃四皇孫宋言鴻,今日我要狀告我的外家孫家七項罪狀,請大理寺卿嚴查孫家。”
霎那間,孫宥只覺得渾冰冷。
“不可能......不可能的......”
孫家和楚王府不可分,狀告了孫家,楚王府又能得什麼好?
可宋言鴻的聲音卻接著響起:
“還有,請大理寺卿速速派人前往漠北,去檢查戶部籌措的糧食是否真的到了百姓手里。”
這一句,直接讓孫宥臉上的盡失。
“四皇孫,我孫家不曾做過這些事,你肯定是知道的啊。”孫宥突然緒激了起來,“是不是有人唆使你這樣做的?”
“孫宥,我方才所說的七項罪狀,都是有真憑實據的。”
再次看到孫宥,宋言鴻眼中滿是冷漠。
“如今孫府眾人都被關進詔獄,你為孫家家主,更是這些罪狀的盤者,你有何面逃罪責!”
見宋言鴻如此,周圍的百姓都開始聲援宋言鴻,對孫宥唾之以鼻。
“污蔑!這是赤的污蔑!我要見皇上,我要在皇上面前冤。”
孫宥抖的連話都說不利索,唯一的理智就是讓他堅持孫家無罪。
沈驍見狀嗤笑出聲,“走,那便帶孫大人宮面圣。”
后,宋言鴻拿著鼓槌的手重重的垂下,他終于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了一次。
......
紫宸殿。
“皇上,臣......臣真的是冤枉的,杜家的事臣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話,臣定然會親手理了。”
孫宥跪在地上哭的鼻涕淚水都夾雜在一起,看的元祐帝只覺得胃里翻江倒海。
“四皇孫年,說不定被有心人唆使才舉證孫家,孫家絕無不臣之心啊皇上。”
“那運往漠北的糧食呢?”元祐帝冷聲道。
“京城到漠北路途遙遠,路上不乏有糧食外和損壞,但臣以命擔保,已經盡力讓百姓們手里拿到最多的糧食了。”
孫宥話音剛落,殿外便傳來急促的稟告聲:
“漠北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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