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你怎麼了?”
婢慌張的著太醫,宋言崢見狀臉黑了鍋炭,盯著眼前沒個正形的男人,“你就是梅香的哥哥?”
“對對對。”男人諂的說著,“聽說梅香給殿下生了個大胖小子,這真的是我們全家的福分,方才王爺說小公子竟然生的和草民有幾分相似......”
“閉。”
宋言崢額頭上的青筋一跳再跳,“梅香難產死了,小公子被記在皇孫妃常氏的名下,跟你們家沒有關系。”
“這怎麼能行呢?”
男人本就是無賴混子,眼見這潑天的富貴要離自己遠去,立刻就不干了。
“言崢,你這麼做是有些不地道。”宋裕也在一旁悠然開口。
見秦王覺得自己有理,男人連忙開口說道,“殿下,我妹妹拼了命才生的孩子,就算記在別人名下,也不能不讓草民這當舅舅的見見孩子啊,到底是脈相連的親人。”
“來人,打出去。”
宋言崢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本以為是春風得意的洗三宴卻被秦王父給攪和了一團麻,還把孩子跟那樣齷齪的人家綁在一起。
失去了先機。
此刻他若是再說孩子跟元后相似,只怕宋裕立刻就要跳起來說他對元后不敬了。
男人被下人們打了出去,靜驚到了襁褓里的孩子,孩子也扯著嗓子哭了起來,現場作一團。
“嘖,本王最聽不得嬰兒啼哭,正好父皇今日閑的無事叮囑本王帶阿歡進宮陪他,本王和阿歡就先走了。”
宋裕又輕描淡寫給了平王府一掌。
方才平王府說元祐帝政務繁忙才不來平王府看孩子,可現在......
來的朝臣們各個都是機靈人,立刻便想通了元祐帝的態度,宋裕和宋時歡前腳剛走,朝臣們便立刻起告退。
短短半個時辰。
賓客幾乎全都走了。
“夫子也要走嗎?”看著眼前鼻青臉腫的韓史,宋言崢沉聲開口說道。
“殿下,聽臣一言,在沒有足夠強大之前莫要同秦王府作對了,不然臣臉上的傷還有今日平王府的境就是下場。”
一說話便扯到傷口,韓史疼的眼淚直冒。
誰懂走在路上被人套了麻袋一通拳打腳踢的!
......
紫宸殿。
“你倒是難得機靈。”聽完宋裕繪聲繪的描述,元祐帝半點怒火都沒有,反而是翹起了角。
“不是誰都能跟娘親相像的。”宋裕冷哼道,“我瞧著平王府就沒有好好護那孩子的心,只想著用那孩子來爭寵了。”
這兩句話可算是說到元祐帝心里了。
“不僅工于心計,還眼皮子淺。”
元祐帝說的一針見,“朕喜阿歡,絕不僅僅是因為阿歡和你娘親相似,是因為阿歡是個極好的孩子。”
元祐帝看了眼在屏風后面習字的宋時歡,“沒想到連朕的這份心意,也被平王府給算計進去了。”
元祐帝一個不高興,直到孩子滿月都不曾有任何賞賜到平王府。
這明晃晃的打臉讓申樺兒醒了又暈暈了又醒。
“王妃,現在該怎麼辦?”
“不急,現在孩子還小看不出什麼,等孩子大一些會說話了就常往宮里抱抱,只要孩子甜些,還愁你皇祖父不喜歡這孩子。”申樺兒努力撐起子,“只是這次平王府在文武百面前丟了大臉,言崢,你科舉定要爭口氣。”
“這孩子,皇祖父始終不曾賜名。”
又聽到嬰兒啼哭的聲音,申樺兒只覺得頭疼,“把孩子抱到之前梅香那個院子里養著吧,至于名字,先取個名著。”
“就阿順吧,保佑平王府日后順順當當的。”
......
沈府。
沈清輝走了后,沈府迅速恢復了往日的安靜祥和。
“三爺,平王府派人去殺小公子的舅舅,您看我們要不要......”
書房,沈清平任勞任怨的看著折子,聽到小廝的話后抬起了頭,眼中盡是。
“找個尸充數,讓平王府以為人已經死了。”
沈清平角上翹,“然后把人隨便找個京外的地方藏起來,萬一以后有用呢。”
“是,奴才這就是辦。”
被打斷了看折子,沈清平索起展四肢,朝著沈明文的書房而去。
“什麼事兒?”沈明文連頭都沒抬就猜中了來人。
“我只是想問問王爺最近功課如何。”
聽到沈清平的話,沈明文拿筆的手頓了頓,“前些時日被你大哥弄的暈頭轉向,還沒來得及為王爺批注題冊。”
沈清平聞言點了點頭,自顧自的做了下來,輕聲呢喃道:
“聽說葉大人又給郭府送了好幾本題冊,照此下去,日后王爺狀元及第之時被問到師承何人,也不知道王爺該說您還是說葉大人。”
一聽沈清平這話,沈明文的危機頓生。
“明日為父就會給秦王府送去幾本題冊,最近王爺是有些清閑了,得多做些題充實一番。”
沈清平見狀勾了勾角,“那我就替王爺謝過父親了。”
此時正在秦王府閉目養神的宋裕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
六月初,顧家正式宣布將于六月二十日在府里的練武場開始比武招親。
顧家對于習武之人的意義,不亞于沈明文和葉士杰在文人之中的號召力。
一時間,京城里習武之人的影立刻多了起來。
街巷也都在議論著顧家比武招親的事。
“娶了顧家大小姐,就能像顧家兒郎一樣馳騁疆場嗎?”一名看起來有些斂的年在街口停下了腳步,輕聲開口問道。
“顧大小姐的夫君當然會如此。”
聽到眾人肯定的回答,年眼中綻放出絢爛的彩。
“瞧著小郎君像是從京外而來,莫不是特地為了這比武招親跋涉千里?”
年聞言點了點頭,“不知去顧府的話,該往哪里走?”
一聽是要去參加比武,眾人紛紛熱心為年指路。
年禮貌答謝,而后背著行囊朝著顧府而去。
比武招親嗎?
他有的是一把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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