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都是隨口說說而已?”
裴天佑看向林悅然的眸,不像過去那麼溫,多了幾分質疑。
林悅然口一噎,連忙楚楚可憐的說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只是你突然之間提出讓我打胎,我有點驚訝。”
這個孩子,當然不能打掉。
要是孩子沒了,靠裴天佑對自己那點時有時無的愧疚,還能順利嫁進豪門嗎?
更何況,裴天佑最近很不對勁。
也不如以前那麼好糊弄了。
“天佑。”
林悅然再次過來,將自己的臉蛋靠在他后背上。
“我上午去產檢,醫生說孩子很健康,它的心跳聲蓬有力,說實話,為一個母親,我當然舍不得打掉它。但是!”
聲音猛地哽咽住。
“但是,和孩子比起來,我最的還是你。既然你覺得這個孩子是你和宋暖之間的絆腳石,那麼,我忍痛去理掉,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只是,求求你,別讓我馬上打掉,我想多和它待一會兒。”
畢竟是一條生命,裴天佑還是有所容。
“好,我給你時間,但是別拖太久。”
林悅然以為自己說出這番人的言語,裴天佑肯定會改變主意,沒想到他還堅持讓自己打胎。
眼底淬出毒意。
看來,是小瞧了宋暖。
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局面,臨到頭了,又生變故。
或許,裴天佑一直而不自知,現在知道宋暖要找其他男人,這才張了。
得想辦法,讓裴天佑和宋暖徹底的分開!
另一邊。
宋暖上了遲宴州的車。
車明明開著充足的冷氣,卻頭昏腦漲,提不起神來。
遲宴州睨了一眼,眸微轉,“不是說完全放下了嗎?怎麼還在為他煩心。”
宋暖著太,“我沒想到裴天佑會這麼激,俗話說的好,好聚好散,就算當不夫妻,我也不希和他變仇人。”
剛才,裴天佑突然掐。
這讓嚇了一跳。
裴天佑平日里待人算是比較隨和的。
不像遲宴州這麼冷。
在裴氏集團的口碑非常不錯。
有一種預,裴天佑要是知道自己已經領證,恐怕會做出更加偏激的行為。
“不用怕他。”
遲宴州像是宋暖肚子里的蛔蟲。
“他要是敢你,我就取消合作,上千億的項目,裴天佑絕不敢輕舉妄。”
宋暖想到對自己極好的裴裴爺爺,裴氏集團是他們老一輩人打下的江山。
“私人恩怨,不用上升到公事上。”
宋暖這話,讓遲宴州心中生出幾分不悅,側過頭看向仍然一臉凝重的人。
“說來說去,你還是舍不得裴天佑?”
“沒有的事。”
宋暖嘟囔了一句,“都說人嘮叨,我發現你有時候也嘮叨的,總喜歡為了一些沒譜的事跟我爭辯。”
遲宴州挑眉,“你的行,實在難以說服我。”
宋暖是不想再圍繞著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下去了。
誰讓有‘把柄’被遲宴州握在手中呢。
裴老爺子生日壽辰那晚,裴天佑當著遲宴州的面,神經病一樣,大肆宣揚他們談時的點點滴滴。
后來,趙嘉怡又缺心眼的被遲宴州套話。
現在是連底都被了。
在遲宴州面前,還有什麼私可言?
過分的是,遲宴州對過去的,知道的是一清二楚。
而對他,卻一無所知。
想到這里,多有些不甘心啊。
宋暖單手托腮,轉過看向遲宴州,盡管和他已經比較悉了,但每次近距離看這張臉,都會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深怕自己的呼吸聲驚擾了這份盛世。
他上車后,解了領帶。
此刻領口微微敞開,致的鎖骨若若現,一條項鏈沒在其中,看起來和他尊貴的份不相符合。
宋暖好奇的湊近。
這條項鏈,并不是第一次看見。
他好像很喜歡,每天都戴著。
只是因為大部分時間穿正裝,所以一般況下,不會于人前。
也是在他洗完澡后,才看見過幾次。
之前雖說就好奇,可并不關心,但現在,宋暖突然生出濃郁的興趣。
“離我這麼近,干什麼?”
遲宴州注意到宋暖一直盯著自己看,撇頭與對視上,漆黑的瞳孔倒映出兩個小小的。
宋暖趁他沒留神,快速的探進他領口里,把這條項鏈拿出來。
拿出來之前,宋暖還以為,這條項鏈可能另有乾坤。
畢竟遲宴州份擺在這里,他平常用的穿的,樣樣都是頂尖,且他本人對生活品質要求很高,不可能佩戴一條平平無奇的項鏈。
結果,拿出來之后一看。
真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
若非說有特別之,那就是,這是一條字母項鏈。
“H。”
宋暖輕聲念出來。
他的名字中,并沒有這個發音的字母。
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前友送的?”宋暖抬眸問道。
眼里裹挾著幾分揶揄,像是毫不相干的吃瓜群眾。
遲宴州抿,凝神看了一會兒,“應該算不上前友吧。”
宋暖出了然的表,“那就是友之上人未滿的那種?”
遲宴州突然皺眉。
“你怎麼一點都不吃醋?”
宋暖想說自己就算吃屎也不吃醋,覺得這話實在是不文明,及時剎住車,換了一個說法。
“咱們這段婚姻,本來就是各得所需,我能吃什麼醋?”
遲宴州眼神倏然暗沉下去,像是覺得與聊天是一件非常索然無味的事,轉過頭,去看向車窗外的風景。
“既然不吃醋,就別問這麼多。”
宋暖反正對他的那些前塵往事,并不興趣,見問不出什麼,也不再追問。
回到天錦府。
酒店的菜,已經提前送到。
湯嬸將飯菜一一擺出來。
宋暖吃了幾口,不由兩眼一亮,“嗯,今天的菜,是在哪家定的,味道不錯。”
周安站在后,瞥了面如常的遲宴州一眼,心中腹誹。
“那是因為今天,遲總和你在一起,本不出時間去做。”
吃完晚飯,到了和遲老夫人視頻聊天的時間。
宋暖正打算朝書房走去,遲宴州住。
“先消化一會,再去。”
宋暖不解,“怎麼了?”
遲宴州盯著因為吃撐宛如三個月大的肚子,滿臉一言難盡。
“我怕媽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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