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有個旁人沒有的優點,他從不耗。
卞時蘊跟他說可能被堂表哥騙了,他從驚訝到接也僅用了五分鐘。
之前跟耶波打賭的十萬塊,也是二話不說就轉賬。
卞時蘊覺得這哥們真是傻的可憐。
被親戚騙三千萬就算了,請了一天的客啥也沒落著,還倒賠十萬。
卞時蘊攥了攥拳頭:“吃完飯帶我去那個賭檔玩玩唄。”
趙硯一副不解的樣子。
往后一靠,顯出幾分霸氣凌然的氣勢來:“順便見識見識南亞的牌九高手是怎麼個水平。”
趙硯連忙放下筷子:“你都說他們是一伙兒,那三千萬就當花錢消災了,犯不著再生是非。”
卞時蘊:“誰說我去惹事了,我去看看他們怎麼搞得,順便學習學習。”
“你學這個干嘛?”
卞時蘊逗他:“萬一哪天家里斷了我零花錢,至還能從傻子上刮點。”
趙硯哪會看不出卞時蘊的機。
“你過去也是被當羊宰,還是算了吧。”
姜稚抿低笑。
賭錢這塊向來都是卞時蘊宰別人的份,別人哪可能占的便宜。
趙硯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尤其姜稚笑的那樣晦,搞得趙硯一頭霧水。
“你們這什麼意思?”趙硯視線在他們上來回搜索。
耶波:“你帶過去,不能把你被騙的三千萬撈回來,說不定還能賺點。”
趙硯不敢置信:“真的假的?”
“你帶我過去不就知道了?”卞時蘊笑嘻嘻的拳掌。
那種地方都是烏煙瘴氣,姜稚肯定是不能陪同的,耶波給阿權打電話,讓他充當臨時保鏢,防止卞時蘊贏得太多,別人不給走。
一切安排妥當,晚餐也結束了。
四人分道揚鑣。
回到豫園,姜稚扶著后腰上樓給耶波整理行李。
其實并不需要做這些,但姜稚執意要這麼干,耶波也攔不住。
大件服收拾好以后,又開始給他找歡喜的。
打開屜,就看見里面全是印有卡通圖案的男士。
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還是結婚前買的。
耶波悄無聲息得出現在背后,下顎親昵的埋在脖頸:“看什麼呢?”
姜稚道:“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不丟掉嗎?”
“洗干凈都沒穿過,干嘛丟掉?”
當初選擇這種款式,是為了防止耶波用周胤的出去搞,現在已經不需要防著他了,姜稚就覺得沒這個必要了。
年人了,還穿卡通版的,多稚。
打算挑點正常的給耶波帶走,卻被耶波一口拒絕,執意要穿姜稚給他買卡通款式。
姜稚:“你喜歡這種?”
耶波沒有回答,他慎重其事道:“自覺是一回事,但你不能因為我自覺,就撒手不管了。”
姜稚:“你喜歡被管束?”
“別人肯定不行,但你不一樣。”
從姜稚發覺他不是周胤本人那天開始,耶波就淪陷了,只是本人不自知而已。
姜稚在他臂彎里轉了個:“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可得好好囑咐幾句,出門在外,別惹事,但也別怕事,每天打電話匯報進程,別懶,事談完趕回來陪我跟寶寶。還有,遇見漂亮的姑娘,看看得了,別生出什麼歪心思。”
耶波得償所愿,懸在頭頂的霾瞬間一掃而空。
晚上,耶波側摟著姜稚,大手罩在隆起的肚皮上,輕輕著。
耶波并不知道,在上一世的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張床上,周胤在心里許下愿,希姜稚能看在孩子的份上,不那麼討厭他,排斥他。
如果愿真,讓他做什麼都可以——哪怕要他的命。
……
耶波一大早就走了,姜稚醒來看見枕頭上的痕,忽然有點不習慣。
餐桌上只有跟卞時蘊,姜稚問昨晚收獲怎麼樣,卞時蘊著幾分得意:“以為他們多厲害呢,結果全都出老千,更過分的是,他們出老千就算了,居然還當我面出,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我當場就給他揭穿了。”
姜稚眼皮一跳:“然后呢?”
“死不承認,然后我就拉了他一下袖子,嘩啦啦,七八只牌九掉下來,他當場就傻眼了。”
姜稚:“沒有為難你們?”
“當著警察的面敢嗎?”
吃完早餐,姜稚捧著平板看早間新聞,驚訝的發現,卞時蘊跟趙硯居然同時出現在新聞里。
“……昨晚警方在兩位熱心市民的幫助下,功搗毀一家黑賭場,請廣大群眾提高防范意識,遠離黃賭毒……”
……
連著好幾天下雨,深秋冷意更加明顯,哪里都漉漉的,姜稚不太想出門。
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等耶波打電話過來,但今天他比之前遲了半小時。
姜稚問他為什麼會遲。
耶波道:“開會耽誤點時間,以后我會注意的。”
姜稚剛想說沒關系,就聽見電話里似乎傳來說話的聲音,對方說什麼沒聽清楚,但聽語氣似乎跟耶波還的。
“你旁邊有人?”
“剛才有個路過的人在跟我打招呼。”
姜稚哦了一聲。
掛斷電話,鏡頭忽然切到耶波那兒,只見他赤擁著一位金發郎,郎手指夾著香煙,親昵的喂給耶波。
耶波張口含住,白的煙霧彌漫在他汗的額頭,連墜在額間的發都帶著點意。
姜稚蹭的坐起來,膛劇烈起伏著。
隔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
夢里的畫面一遍遍在腦海里閃過,每閃過一次,心里就不痛快一分。
出手機看了一眼。
夜里兩點半。
這個時候,俄亥應該是幾點來著?
本想搜索下時差,卻在半途中停下。
管他幾點。
遠在萬里的耶波看見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心中一陣詫異。
南亞應該還是深夜,糯米糍深夜不睡覺給他電話?
“失陪一下。”他跟桌上的人簡單打了招呼,起往外走。
而他不知道得是,有一雙眼睛正地跟隨他的背影,直到他走出去,才慢慢的收回。
“爸爸,我要他!”視線的主人一臉篤定的看向邊位高權重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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