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初中的時候黎遠航就是這麼一灘爛泥，他高中時期黎遠航就已經開始玩娛樂圈的小明星，這麼多年了一直如此，名聲都已經爛了，可黎遠航不覺得，還當自己名聲在外。

那能是什麼好名聲？

就像現在，娛樂圈的明星，那些不想被潛規則的，哪個敢跟他沾邊都會覺得自己已經臟了。

黎遠航的人品多低劣，他見識過，且黎遠航不止一次想要拉他一起下泥潭。

黎云笙面未改，皮鞋碾過殘渣，每一步都似踏在黎遠航的脊骨上。

他記得十五歲生日那夜，黎遠航將迷藥混他的蛋糕，意圖在他昏迷時拍攝丑照。保鏢們破門而，黎云笙在迷蒙中仍攥住黎遠航的領，嗓音浸著冷汗：“你我一次，我便斷你一手指。”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真的讓保鏢弄斷了黎遠航的一手指，雖然后來接回來，但黎遠航的手指還是會在雨天疼痛。

那夜之后，黎遠航的恐懼了生理的反應，見了他便頭哽塞，掌心沁汗，仿佛被掐住命運的咽。

可以說黎遠航在黎家不一定特別害怕黎老太太，但一定最害怕黎云笙，因為黎老太太好歹還念點，但黎云笙對他是沒有半分可講的。

他敢設計到黎云笙上，黎云笙就能真的敢弄斷他的手指。

黎遠航不是沒有反抗過，甚至鬧到黎老太太的面前。

黎老太太是怎麼說的？黎老太太告訴他，黎云笙才是黎家的嫡系脈繼承人，以后整個黎家都是黎云笙的，不要說現在黎云笙只是弄斷他一手指了，就算黎云笙真想要他這條命，他也是要賠上來的。

就是這麼現實。

你就是個私生子，你憑什麼妄想跟黎家的繼承人相比？

你就是個舞小三生下來的私生子，你的母親都沒辦法進黎家大門，你還當你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了？

可以說，老太太若是肯寵他幾分，那黎遠航還會被人稱作是航，但若是黎老太太都不在意黎遠航，那圈子里的人對黎遠航也就只剩下嘲諷了。

他一切的希可以說就是全部都寄托在黎老太太上的。

黎云笙看著黎遠航，眼底的涼意藏也不藏，黎遠航癱在沙發上還在息，上的服已經被冰水澆了，此刻冷的他整個人都在發抖。

可他還是抬眸看向黎云笙，眼底帶著明顯的嘲笑意味兒，都這時候了竟然還想著嘲笑黎云笙。

周圍的一群二代們都覺得黎遠航多半是要瘋了。

“你為什麼這麼時間來？是因為我打算溫栩栩？”

黎遠航呵呵的冷笑一聲。

“你眼是好，圈子里玩了這麼多人，沒一個比溫栩栩更勾人的。臉蛋兒像剝殼荔枝，段兒活似蛇腰，子還帶點火辣勁兒——這種人玩到手才有滋味！”他忽地傾湊近，間溢出低笑，“不像那些知道老子私生子份就上來的貨，無趣得。溫栩栩這樣的……到手了才知道多有意思，哈哈哈！”

“不愧是黎家繼承人，就是找個人也要這麼挑剔呢。”

黎遠航這話幾乎就是告訴黎云笙。

我看上你的人了，你這麼會挑人，我現在就是想想想上手，我還真就告訴你了。

“黎云笙，你可是我們黎家的繼承人，你可不能像我這樣玩人，你是繼承人，你就只能娶圈子里面的名媛，不像我，可以在外面隨便選人，至于溫栩栩……就算漂亮，那出也是配不上你的。”

黎遠航這話說的就很有意思了。

溫栩栩配不上黎云笙，那配得上誰？

他嗎？

對的，黎遠航就是這個意思。

黎云笙眸冰冷，面仍然平靜，黎遠航還當黎云笙真的沒把溫栩栩當回事呢，繼續開口。

“我就覺得你對那溫栩栩有意思實在是不應該，那種人配我這種出的才剛剛好，你看看，我多會調教人，這唯在圈子里面不也傲得很？在我面前不還是一條狗？溫栩栩現在這麼執拗，以后到我邊我肯定會把人調聽話的，肯定不能繼續像現在這樣囂張，都忘了自己到底是什麼出了。”

“寵就是寵，別想著跟主人是一個待遇的，這種事心里可一定要清楚才行。”

他還覺得自己說的特別有理，甚至還給自己拍了下手掌。

周圍一圈二代噤若寒蟬，沒人敢吱聲。

可以說跟黎遠航混的這圈子人沒有人不怵黎云笙的，也就黎遠航還能嘮幾句了。

黎遠航看黎云笙沒有回應，還當溫栩栩對他并不算多重要，又道：“等我真的把溫栩栩調教好了，你也可以試試這人多好用多好玩。”說著臉上都出了猥瑣的笑意。

“說完了？”黎云笙聲調淡淡的。

黎遠航只覺有哪里不太對，結果下一秒黎云笙就淡淡道：“斷他十手指。”

就這樣輕飄飄一句話。

黎遠航臉上的笑意就徹底僵住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黎云笙：“你瘋了！”

“我要的是溫栩栩又不是你！黎云笙！我沒有招惹你！”

他不覺得自己有錯，黎云笙當初說的是招惹他才會斷他手指，那現在算什麼！他現在還不算老實嗎！黎云笙又是發的哪門子的瘋！

保鏢已經沖過來，黎遠航也知道黎云笙不是開玩笑的，他是說真的。

黎遠航瞳孔驟，額角未愈的傷口因驚懼繃裂，珠滲出。

他強撐笑崩出裂痕，嗓音嘶啞如砂紙：“你、你敢……老太太不會——”

“老太太會。”黎云笙忽地輕笑，笑意卻比怒更冷，“會選黎家的繼承人，而非一個辱了家族臉面的私生子。”

這話像一把利刃，剖開黎遠航最后的遮布。

他踉蹌后仰，撞翻沙發扶手，酒瓶碎渣扎進掌心，與酒混腥紅的，二代們噤若寒蟬，連呼吸都凝滯。

嫡子終于撕開偽善的皮，出絞殺的獠牙。

私生子竟然真的妄想跟嫡系脈去爭去斗甚至去挑釁，這絕對是忘記了自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