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月眼里,程晚是自私自利的。
心里本就沒有楚家,所以才容不下秦云舒。
“程晚,這次的事你過分了。”沉著臉呵斥著,“趁著阿厲不在家,你這樣磋磨云舒,你就不怕他回來生氣?”
程晚淡漠的道:“我說了讓走的,自己不肯走,要站在外面淋雨,和我有什麼關系?”
又不是要秦云舒在外面站著的。
“你…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楚月很痛心,“云舒已經知錯,并且給你認錯了,你怎麼就不肯原諒呢。”
“難道你非要將從楚家趕出去嗎?”
“可就是和楚厲有緣關系,你才是外人。”
楚月越說,語氣越嚴厲。
似乎程晚就是個禍。
“云舒是有點小脾氣,可又沒有真的傷害你,程晚,你怎麼如此殘忍,將關在外面一整夜。”
程晚聽不下去了,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秦夫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楚厲昨天就將送回了家,自己家待不得,非要來這個不歡迎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想惡心誰呢。”
秦夫人淚流滿面,“只是想道歉。”
“是想道歉還是想對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利?”程晚干脆搬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來。
如今,這個孩子格外的重要。
“不是那種人。”
“不是那種人,那為什麼要死皮賴臉的來這里?”
秦夫人被懟得無話可說。
確實,是秦云舒自己非要來這里的。
楚月嘆氣,“程晚,家和萬事興啊,家和萬事興,你懂不懂,你現在這樣鬧,外面的人只會看我們家的笑話。”
程晚偏頭看著楚月,“你剛剛都說我是個外人了,你們家興不興關我什麼事。”
楚月:“你……”
算是見識到了程晚的伶牙俐齒。
“請們出去。”程晚不客氣趕人,順便吩咐著,“以后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放進來。”
“是。”
秦夫人氣得差點破口大罵。
楚月皺著眉頭,看來不是秦云舒不夠努力,而是程晚油鹽不進。
看來,該想別的辦法。
帶著秦夫人離開。
程晚兒就沒把這事放在心里,收拾了下,開車去了工作室。
理了一些瑣碎的事,接到了楚厲的電話。
那邊沉默著,只有淺淺的呼吸聲。
程晚沒什麼耐心,“不說話我就掛了。”
“早點回家吃飯。”楚厲掛了電話。
程晚蹙眉,楚厲的語氣可算不上好,想必是因為秦云舒的事。
沒放在心上。
下午又待了兩個多小時,楚芳菲來了。
靜靜地看了秦平安一會兒,才輕聲道:“這是你兒子?”
“嗯。”程晚點頭。
楚芳菲的臉上的笑有些勉強。
和母親說了溫律中的事,結果卻得到了一個很勁的消息。
那就是溫律中和程晚有一個兒子。
不敢置信,匆匆跑來。
仔細看那個孩子,和溫律中有幾分神似的。
有點無法接。
“你和溫律中,你們……”楚芳菲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心里苦得不行。
程晚不想搭理,牽著秦平安要走,
楚芳菲忍不了一點,直接問道:“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程晚輕自己的肚子,“你覺得呢?”
沒有正面回答那個問題。
楚芳菲眼里有淚,搖搖墜,“你們……你們……”
“芳菲,你怎麼在這里?”溫律中的聲音忽然傳來。
他幾步走到楚芳菲邊,看到了的眼淚。
“你怎麼了?”
程晚直白地道:“發現了,平安是你的兒子。”
溫律中臉上浮現出幾分急切來,“芳菲,你聽我解釋。”
他握著楚芳菲的手,格外的真意切,“芳菲,平安只是個意外,如今也是跟在程晚邊,你不要介意好不好?”
他卑微且小心翼翼懇求著。
程晚瞳孔震驚,但還是保持了沉默。
不相信溫律中對楚芳菲這麼快就有了。
所以溫律中在計劃什麼?
腦子里快速想著,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幫一把溫律中?
可一想對面的人是楚芳菲,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楚芳菲了眼淚,轉上車離開。
溫律中追了兩步,便停了下來。
眼里的已經不在。
“你在計劃什麼?”程晚直接問了。
溫律中秦平安的頭發,嗓音很淡,“我在追求。”
追求?
程晚不信,“你不喜歡。”
了解溫律中。
所以不理解。
溫律中笑了一聲,嗓音松快,“不,我喜歡。”
“你……”
程晚還是不信。
只是溫律中沒再說什麼了,他揮了揮手離開。
秦平安扯了扯程晚的手,天真的問著,“媽媽,爸爸喜歡那個阿姨嗎?”
程晚沒說話,輕聲嘆氣。
回到北城別墅已經快要六點,院子里停了兩輛車,其中一輛程晚早上還見過,
楚月又來了。
牽著秦平安進去,客廳里傳來楚月的聲音。
“阿厲,不是我說,你真要好好和程晚通下了,做嫂子的,怎麼能讓妹妹在外面淋一晚上的雨呢。”
“甚至,云舒到現在都沒退燒,也沒去看一眼,實在是太冷漠了。”
楚厲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了。”
程晚直接將秦平安帶去了樓上。
換了服下樓,餐桌邊已經坐了好幾個人。
秦云舒也在。
楚厲牽著的手腕拉著坐下,“吃飯了。”
程晚一個眼神都沒分出去,拿了個小碗給秦平安,又給他夾了一些喜歡的菜,然后讓傭人將平安帶去了客廳。
怕一會兒會嚇到孩子。
楚月笑著開口,“孩子有傭人照顧,晚晚,你就別忙了,快吃飯吧,顧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程晚沒說話。
楚月嘆氣,“你還在生氣?”
程晚拿起筷子,“還吃不吃?”
楚月差點沒繃住假笑的臉,看了眼楚厲。
楚厲握住程晚的手腕,“等一下。”
程晚安靜的看著他。
“晚晚,關于云舒的事,我想說兩句。”楚厲語氣很淡,卻不容置喙。
程晚放下筷子,“你說。”
很好奇,楚厲能說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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