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悅氣的一路都沒怎麼理他，只是用手機連接了車載藍牙，放著自己的歌單。

車瞬間充斥著次打次的聲音，氛圍很嗨。

顧遲野瞥了眼：“你的品位真特別。”

殷悅跟著旋律搖擺：“你不懂，這樣才能激發我創作的激，老是聽那些苦歌沒什麼意思。”

“最近在畫什麼題材的？”

“不告訴你。”

顧遲野手指輕輕敲擊著方向盤：“你不說我也能知道。”

殷悅嘁了聲：“你還不是只有去問我編輯。”

說著，朝顧遲野那邊湊了點，“怎麼樣，你要買影視版權嗎，看在我們這關系的份兒上，我給你打個折。”

顧遲野道：“你確定不是給我漲點價？”

“你這話說的，我是那種人嗎。”殷悅想法被穿，換個了姿勢，再接再勵，“你們這種有錢人，不是每年都還要搞慈善那套嗎，我做個好人，幫你省去中間商賺差價，你直接就捐給我了。”

“你天又不出門，賺那麼多錢做什麼。”

殷悅出手指搖了搖：“我這是在積累財富，等達到一定的程度，我就退休不干了，每天點十個八個男模，聽他們我姐姐，多爽。”

顧遲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

不等殷悅說什麼，他便開口：“等到那時候，就該你阿姨了。”

“……你懂個屁啊，我就算八十歲去，他們也會我姐姐，這就是職業道德。”

話鋒一轉，“不過你要是能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分上，贊助我一些，說不定我五十歲前就能實現這個愿了。”

顧遲野語氣欠扁：“要錢沒有，但我可以讓你今天就實現這個愿。”

殷悅眼睛一亮，不假思索的報出了自己收藏已久的地址：“子臨街88號。”

前面正好是紅燈。

顧遲野緩緩停下車，偏頭看向，薄微啟：“姐姐。”

殷悅：“…………”

瞬間從腳底尬到頭皮，起了一的皮疙瘩。

音樂老師訕訕道：“我突然想起我的學生還在等我……”

顧遲野握住的手腕，好整以暇的說：“有了學生就不要弟弟了？”

殷悅突然很想把他的上，他怎麼能天化日說出這麼糟糕的話，太糟糕了。

車的音樂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的，氣氛有些尬尬的。

等車啟的瞬間，殷悅趁機把手了出來，正道：“我下周打算去劇組探班，你去嗎。”

之前本來說要去的，但是時霧說想要自己冷靜下，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顧遲野手重新搭上方向盤：“勸你別去。”

殷悅一反骨：“為什麼？我就要——”

“我表哥最近都在。”

“哦，那不去了。”

顧遲野定的餐廳是殷悅之前一直想來的，只可惜這里是預約制，嫌麻煩，平時又懶得出門，就那麼不了了之了。

他們坐的位置，是整個餐廳最好的觀景位置，旁邊就是璀璨繁華的外灘，整個城市的夜景都倒映在深的海水里，很漂亮。

殷悅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又不免有些憾。

要是跟時霧一起來就好了，們還可以互相拍些的照片。

這時候，剛好有服務員來點單。

殷悅趁機住他，同時把手機遞了過去：“可以麻煩你幫我拍兩張照嗎？”

服務員禮貌微笑：“當然可以。”

接著，他又看向顧遲野，“二位坐到一邊吧，我給你們拍。”

殷悅咳了聲：“你給我拍就行了，不用管他。”

顧遲野懶懶靠在椅子上喝水，舌尖頂了頂腮。

就在服務員左顧右盼，不知道這兩人是吵架了，還是其他什麼的時候，顧遲野已經起，從他手里接過手機：“我來吧，你去忙你的。”

服務員立即應聲離開。

殷悅給了顧遲野一個白眼：“你拍的明白嗎你就拍。”

“這有什麼難的，按按快門不就得了。”

殷悅見他拿起手機，勉強配合的比了一個耶。

顧遲野拍了幾張后，偏頭看：“你就只會那一個姿勢嗎。”

“你管我。”殷悅起，把手機搶了過來，低頭翻了幾張，接連嘖嘖，“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拍這樣，我比這一個姿勢都是給你面子了。”

“模特問題。”

殷悅掄起胳膊就想給他一拳，可是下一秒，肩膀就被人摟住。

顧遲野將往自己這邊掰了半圈，同時重新把手機拿了過來，輕松切換自拍模式，按下了拍照按鈕。

作快的殷悅甚至沒反應過來，腦子里只剩下：“我都還沒準備好！”

顧遲野眉梢不著痕跡抬了抬：“那你現在準備，剛剛的刪了就是。”

殷悅對著鏡頭整理了下頭發，又換了個幾個姿勢，抬了抬下示意：“拍吧。”

顧遲野接連拍了好多張。

殷悅后來看照片的時候才發現，他原本放在肩上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了他腰上。

狗東西，占便宜。

上完餐，顧遲野道：“照片傳我。”

殷悅獅子小開口：“一張五十。”

顧遲野直接拿起手機轉了五千：“全部發我。”

殷悅賺，當即勾選了剛剛拍的所有照片，全部發了過去。

沒注意還勾選了兩張自己的單獨。

想要退回已經來不及，照片全隔空投送給他了，只能著頭皮道：“你趕刪了！”

顧遲野瞥了眼屏幕：“我不。”

“那是另外的價錢。”

“……”

于是又收到了兩千。

殷悅瞬間覺得這頓飯都香了許多。

喜滋滋道：“謝謝老板，下次有這種慈善活還可以找我。”

可是很快，殷悅就笑不出來了，顧遲野發了朋友圈。

看到的時候整個人都在風中凌：“啊啊啊你神經病啊！好端端的發什麼照片！”

而且今天這種日子，什麼配文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秀恩呢。

顧遲野理由充分且欠揍：“因為這張我比較帥。”

“……你可以把我打碼，謝謝。”

“照片是我買的，我想怎麼發就怎麼發。”

殷悅發起了一手機爭奪戰，但最終以失敗告終。

顧遲野的高和力氣，都不是能比的。

殷悅累的不行，索放棄。

顧遲野語調慢悠悠的：“你要是不想吃虧，你也發。”

“我才不要，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影響我桃花運。”

“你發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