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喧囂尚在，讓幾人猝不及防的面看起來沒那麼的僵冷。

顧昭的眼神下意識先落在孟京洲上，他也在看，目平靜，很快就移開。

“顧小姐。”陳芳道：“又見面了。”

顧昭即刻將視線轉移在上，邊帶著淺淡的笑容：“您過年好。”

陳芳笑著點頭，眼神在顧晨和顧昭上打轉。

畢竟是親姐弟，兩人的五有點神似。

顧晨也跟打了聲招呼：“阿姨好。”

然后，幾人相互之間就都沒話了。

“煙花秀要開始了。”江霖指向天空：“陳姨，快看那邊。”

顧晨只覺得場面太尷尬，拉著顧昭：“姐，看煙花吧。”

“嗯。”

兩人轉，抬起了頭。

煙花秀還是去年除夕夜的那個廠家，不過造型跟去年不一樣，是全新的設計，一樣的漂亮。

大家都抬眼看煙花，孟京洲看了會兒，視線緩緩下移，落在前方顧昭的背影上。

穿著白羽絨服，系著紅圍巾，好像跟顧晨是同款，很有過年的喜慶。長發束高馬尾，這個發型沒見弄過幾次，但他印象很深刻，去年的除夕夜也是這麼扎的。

陳芳余落在孟京洲臉上。

顧昭看著煙花開，很絢爛，卻沒什麼覺，只記得去年的金垂柳，零點鐘聲敲響時的擁抱。

煙花秀結束就沒什麼別的節目，人群相繼散開。

顧晨拉著顧昭：“姐，我們也走吧。”

顧昭：“好。”

顧晨轉頭和孟京洲他們說：“時間不早了，阿姨，孟總，江總，我們先走啦。”

孟京洲點點頭。

江霖揮手：“拜拜。”

“好。”陳芳叮囑道：“這里人多，你們路上小心。”

顧昭點點頭：“謝謝您的關照。”

說完后緩緩抬眸，視線自然地到孟京洲的臉上，他只是盯著江面，沒看和顧晨。

顧昭跟顧晨一起走了。

待人群退離不后。

“好尷尬。”顧晨抓了抓頭發：“沒見著面還好，到了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正說不說話都很尷尬。”

顧昭：“見的又不多。”

大半年過去了，也就今晚偶然了一次面。

顧晨癟癟：“那不是因為心虛啊。”

“……你心虛什麼？”

“你是我姐，你甩了人家，我怎麼就不心虛了？”

“……”

“心虛的人就是容易尷尬啊！”

“……”

顧昭笑道：“那也應該是我心虛，你不用幫我心虛。”

“唉。”顧晨嘆了口氣，很惋惜似的：“我覺得他比斯言哥長的好看多了，不僅僅是臉，材和氣質也更帶勁。”

顧昭：“……”

表很是復雜。

“小晨，你到底直不直？”

顧晨：“……”

孟京洲他們三人也沒繼續玩太久。

熱鬧都看完了，自然也就各回各家。

三人同開一輛車來的，孟京洲把江霖送回去，和陳芳返回家。

已經十二點多，路上車還不。

不過陳芳很這麼晚睡，這個點對于的而言已經有點超負荷，坐在車里打起了哈欠。

“京洲，趁著春節幾天假，我們去旅游一下？”

陳芳提出這個要求，孟京洲自然是不會拒絕。

“媽，你想去哪兒？”

“哪里都行，可以去暖和的城市玩玩，好像京城明天和后天都要下雪，冷的。”

“好。”

初一應付了為數不多的親戚，做了下出門的準備，初二一早，孟京洲就跟陳芳一起飛往暖和的亞城。

……

顧昭跟顧晨的新年依舊是在韓家過，初三，謝斯言還是走了個流程，來給韓銘拜年。

也就待了一天，初四就返回，而顧昭也要象征的跟他一起去深城。

對于應付這些，顧昭開始不耐：“謝斯言，我不想再有下一年了，今年必須把該解決的都解決了，年底就把婚退了。”

謝斯言角了：“難道我就愿意？”

“那就抓。”顧昭看著他：“大半年過去了，你爸還是沒完全放權，你到底行不行？”

謝斯言沉聲道：“不是我爸不肯，是我們謝家的旁支關系太復雜。”

“那也是你不夠狠，他們對你下黑手的時候可沒顧忌親。”顧昭冷笑道：“你要讓你爸看到你有在一群對你虎視眈眈的豺狼中生存下來的本事和魄力，他才會放心讓你坐穩當家人這把椅子，你現在最需要的是讓你爸從中幫你周旋。”

謝斯言緘默不語。

顧昭：“反正，就一年的時間。”

謝斯言：“嗯。”

從深城回來，假期也結束，正式復工。

顧昭坐在辦公室里，聽著梁昕匯報今天的工作安排，一邊放出了小蜻蜓，小東西圍著辦公室轉圈，在眼前飛。

匯報結束，梁昕也看著那只小蜻蜓，心想都已經過去大半年了，顧總對它的使用頻率這麼高，它還抗造，到現在都沒壞，質量真不錯。

“顧總，不考慮不把它升級一下嗎？只有聽歌的功能，對話也不完善，有時候發音還不標準。”

顧昭：“不用。”

梁昕抿了抿：“可以讓宋助理送去到孟總那里去弄。”

“那更不可能。”顧昭淡道：“有時候，破缺也是一種特。”

梁昕點點頭：“好吧。”

隨著梁昕的話音落下，辦公室發出啪嗒的一聲脆響，像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似的。

兩人循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是飛的好好的小蜻蜓突然跌落，上的全部熄滅。

梁昕：“……”

顧昭瞇了瞇眼，過去把東西撿起來，發現它已經毫無反應。

放進充電終端機里，試著重啟也是沒用。

梁昕：“不會是……壞了吧？”

剛剛還夸它抗造呢。

充上電試了好幾次都沒反應。

顧昭道：“應該是。”

梁昕：“那……”

顧昭把小蜻蜓裝起來，看了它一會兒，才道：“找人來修。”

“好的。”

梁昕趕出去找。

不過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下，心思微微一轉。

回頭看向顧昭，笑著問：“顧總，這東西是孟總的，壞了是不是只有孟總能修？”

顧昭淡淡的睨著梁昕。

沒做猶豫：“不會找他。”

梁昕頓了頓，忙應道：“好的。”

出了顧昭的辦公室，趕回書辦公室去尋求葉漁的幫助。

葉漁去聯系的這方面的專業人士。

一邊對梁昕說：“你不用再試探了，顧總不會去找孟總的，不合適。”

梁昕點點頭：“我知道了，可是這東西找別人真的能修好嗎？”

“試試吧。”

新年剛開工，宋文騫來顧昭去開會。

會議結束已經是十一點。

跟宋文騫一起回到辦公室時，看到葉漁帶著兩名技人員坐在接待區維修小蜻蜓。

顧昭過去：“是什麼原因？”

技員訕笑道：“顧總，看況是主理的問題。”

“能修嗎？”

“理應該可以，不過它的系統很特殊，想恢復還真有點麻煩。”

技員說的模棱兩可，一點也不確切，顧昭看著被拆開的小蜻蜓，淡道：“不用修了，裝起來。”

技員：“顧總，我們還可以想辦法……”

“我說不用了。”

葉漁連忙把小蜻蜓裝進終端機，把兩位技人員送走。

再回來對顧昭說：“顧總，我把它放柜子里了。”

顧昭：“嗯。”

打開放在辦公桌上需要簽字的文件，一邊看一邊對葉漁說：“讓幾個主要部門的負責人分別安排兩個人出來，下個月跟我一起去趟港城。”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