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京洲帶著顧昭穿過警戒線，來到他們表演團隊的工作區域。這里有人維護秩序，除了工作人員外閑雜人等都不得，既不會擁，視野又極佳。

顧昭環顧四周，發現今晚的工作人員比年會時了許多，設備也簡了不。

孟京洲察覺到的目，解釋道：“今晚只出了三千架。”

側目看他，眼底帶著詢問。

“規模小了些，沒那麼好看。”他語氣平淡：“不過煙花秀準備得很充分，應該值得一看。”

“嗯。”

不遠，江霖正忙得腳不沾地，相比之下坐在旁的孟京洲顯得格外悠閑，顧昭便問道：“新型芯片研發進展如何？還順利嗎？”

“目前還算順利。”孟京洲答完，突然定定地看向。

顧昭挑眉：“別這麼驚訝，就算我不特意打聽也會知道。”

孟京洲嗓音低沉：“雖然我知道是事實，你倒也不必說出來。”

不解釋，他還能當有關注他的向，越是解釋，反而越讓人不聽。

顧昭輕笑出聲，眼尾微微上揚。

節目已經開始了，晚會戶外分場表演正在進行中，從他們這個位置，也能看到江邊臨時搭建的舞臺，除夕晚會的節目設計的喜慶熱鬧。

雖然節目還不到十分鐘，從遠都能覺到那種歡騰的氛圍。

舞臺節目過后，就是無人機的表演。

時間不長，只有八分鐘。

如孟京洲所說，今晚的無人機表演沒那麼好看。

其實應該不算沒那麼好看，而是與上次那麼盛大規模的場面做對比，今晚的確實遜不，覺沒那麼驚艷了，顯得很一般。

見過最好的，再看其他就很難眼。

無人機表演結束，接著就是煙花秀。

顧昭起，來到離江面很近的木欄桿前站著。

孟京洲靜靜地看了一會的背影。

煙花已經沖上了夜空，綻放出絢麗的火焰。

他也緩步來到邊。

煙花在他們頭頂綻放，照亮了顧昭仰起的側臉，他著被煙火映照得忽明忽暗的廓，輕聲道：“新年快樂。”

這個觀賞角度近在咫尺，那些絢麗的火花仿佛就在眼前綻放，又化作點點星墜落。

顧昭看著這漫天華彩，輕聲回道：“新年快樂。”

不同造型的煙花持續點亮了夜空，慶祝著新年的到來。

顧昭緩緩開口：“孟京洲，你不該這樣的。”

聲音很輕，不過在煙花燃炸的雜音下，也能保證讓他聽到。

沒再看煙花，目轉過來落在他上。

“拖泥帶水不好。”

孟京洲下頜線條驟然繃：“你答應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顧昭聲音低了一點：“不是，煙花秀確實好看。”

“那就好好看。”孟京洲嗓音沉沉，別過臉去不看。

但顧昭凝視著他冷峻的側，還是繼續道：“既然結束，那就劃清界限，這樣對你自己不好。”

孟京洲扶著欄桿，手指用力地攥。

煙花還在持續的燃放，這都是設計師特地為今晚準備的，當然是觀又高級。

江面上倒映著漫天煙火。

將他的眉眼映照得格外清冷。

“我做不到。”孟京洲的聲音出奇的平靜：“我說過，我自己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原來那晚酒時說的話，都是他的真心話，不是在借酒撒瘋。

孟京洲又轉過臉來看著。

努力強裝鎮定的眼神里，還是多了幾分深邃。

“我也以為跟你結束以后就能恢復到沒認識你之前，實際上本不行，在看到你出車禍，有可能生命垂危的時候，我心慌意，理智全無，真的很擔心你。”

他凝著的眼睛。

火花在的瞳眸里散發出了亮，遮擋了里面原本的緒跟澤。

讓他什麼都看不到，只覺得的雙眸里盛滿了星，五彩華，鮮活多姿，不像以前那麼冷靜從容。雖然只是他自以為的，可哪怕是錯覺，也能讓他的心好點。

可能是當下的場景太好。

他想借著此景告訴：“你應該能覺到，我已經喜歡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