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季妍容一直想不明白。
“戰鈞遠,既然你這麼介意這件事,當初為什麼要帶走我,還把我救活?”
季家跟戰家的聯姻不可更改,季家也不會允許毀了跟戰家的聯姻。
滿心滿眼都是想要把日子過下去,從沒想過要做出對不起戰鈞遠的事,畢竟那關系到兩個家族之間的利益。
新婚夜,季妍容也喝了酒,迷迷糊糊時并不知道自己睡錯了人,而戰鈞遠也是從那天過后,一次都沒有過。
疑過、不解過、傷心過,一直到后面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才得知,原來自己在戰鈞遠心中已經為了一個婦。
剛得知真相的時候,季妍容十分震驚,之后便是痛苦。
整個人如遭雷擊,腦袋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跟戰鈞遠還有顧時遠三人之間從小一起長大的分,都因為而毀了!
那個時候,距離季妍容預產期不足半月,因為緒波過大,早產了。
孩子出生的時候,季妍容滿心的愧疚和自責。
如果能夠早知道孩子不是戰鈞遠的,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這個錯誤延續下去,最后害得無辜的孩子到牽連。
戰墨辰剛出生的時候,戰鈞遠就曾過要把他丟出去的念頭,季妍容每一次的阻攔和保護,都了戰鈞遠憤怒的養分。
后來,顧時遠在戰鈞遠的言行中窺探出了端倪,也終于得知了一切,至此二人徹底撕開了表面那層偽裝。
顧時遠覺得虧欠,想要對季妍容好些,得知戰鈞遠對季妍容不好后想要帶季妍容走。
一次顧時遠和季妍容在外面巧相遇,被戰鈞遠撞見卻誤以為他們是在明正大私會。
戰鈞遠大發雷霆,當街跟顧時遠打了起來。
季妍容嚇壞了,回去后想要跟戰鈞遠解釋,可當天夜里,戰鈞遠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忽然特別和氣,還把顧時遠給了過來三人齊聚。
顧時遠到后,季妍容還想要解釋白天的事,戰鈞遠卻沒有給開口的機會。
戰鈞遠面平靜得可怕,他說:“什麼都不用說,我心里有數。”
顧時遠皺眉:“我跟小容真的沒什麼。”
戰鈞遠面嘲諷:“顧時遠,到了這一步,這種話你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
顧時遠臉難看:“戰鈞遠,當初的事并非我有意,錯誤已經發生,我愿意彌補。”
戰鈞遠:“彌補?你拿什麼彌補?”
顧時遠:“你希我怎麼彌補?”
戰鈞遠兀自笑了起來,眼神中滿是瘋狂,他往沙發上用力一坐,拿出一個打火機在指尖轉圈。
“不如,就用你的命來彌補?”
此話一出,顧時遠和季妍容同時臉大變。
季妍容這時才發現,偌大的別墅里面,似乎只有他們三人。
臉一白慌張道:“阿遠,你別做傻事!”
顧時遠:“有什麼我們好好說,你別沖!”
;戰鈞遠雖然是坐著的,氣勢卻毫不減:“我沒有沖,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他看向顧時遠:“顧時遠,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做什麼嗎,二樓我的書房,有你想要的答案。”
顧時遠猶豫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很不對勁。
戰鈞遠角噙笑:“怎麼,不敢上去?還是說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虛假意?”
顧時遠看了眼旁邊的季妍容,片刻后他應下:“好,我去。”
季妍容心一慌,在顧時遠與自己肩而過的時候,下意識手去拉他。
拉住他后,對上戰鈞遠玩味的眼神,季妍容又好似被燙到一般,猛地收回手。
戰時遠去了二樓,季妍容看向戰鈞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如果你心里有氣,你完全可以沖著我來,你覺得我對不起你,我也愿意留在你邊贖罪。”
戰鈞遠眼神一寸寸轉冷:“你是為了誰贖罪?為了顧時遠?他憑什麼!”
季妍容被他的眼神嚇得說不出話,戰鈞遠問:“小容,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有沒有過我?”
季妍容沉默了。
戰鈞遠笑了起來,眼尾猩紅嚇人。
“沒關系,無所謂了,我不要你們贖罪,既然如此,我們就下輩子再聚吧。”
戰鈞遠已經習慣了戰家帶來的環,他看向二樓的位置滿是不甘和憎恨。
憑什麼,憑什麼屬于他的一切,最后都要為顧時遠的!
與其等戰老爺子發現后把他趕出家門,讓他在整個海城丟進臉面,還不如現在直接拉著他們一起上路,大家都別好過!
季妍容心里慌得厲害,隨后就見戰鈞遠將手中的打火機拋起,直接往后丟去。
瞳孔驟然一,視線跟隨著打火機的軌跡,這才發現戰鈞遠后不遠,竟然放著一大桶汽油!
“不,不要!”
戰鈞遠這個瘋子!
很快,又想起樓上的顧時遠。
雙眸通紅地看著戰鈞遠:“你恨我們,難道要連你自己也代在這嗎?戰鈞遠,你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戰鈞遠死死盯著樓上,瞳孔倒映出火的,他滿意地笑了起來:“值得嗎?當然值得!”
“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屬于我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
漫天火在瞳孔中倒映,季妍容渾一抖,猛然從這場駭人的回憶中驚醒。
過往種種仿佛歷歷在目,看著面前已經滿頭白發的戰鈞遠,季妍容心十分復雜。
戰鈞遠這時也回答了季妍容的問題,他靠近,看著季妍容的臉眼神逐漸變得癡迷。
“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你啊,老婆,就算你臟了我也不嫌棄你,依舊是這個世界上最你的人。除了我,沒有人能做到這個份上。”
這句話聽得季妍容心里十分不適。
“沒有人你。”
承認自己有過錯,也承認自己當初有些對不起戰鈞遠,卻從來沒有覺得過自己臟。
戰鈞遠輕笑:“對,一切都是我心甘愿。”
“吱!”
車子在這時忽然急剎車,季妍容子往前傾差點被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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