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你醉了,我抱你回去睡覺好不好?”
“我沒醉。”宋瀾音抬手,指尖在玻璃窗上描繪著夜空中的明月,“溫景熙,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溫景熙知道醉了,便順著,“好,你說,我聽著。”
“嫦娥其實不吃兔兔,但月球上只有兔兔,太了,所以只能把兔兔烤了吃了。”
溫景熙:“……”
“你說,是不是很壞?”
溫景熙皺眉,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
宋瀾音是在說自己。
是想說,其實不愿意當雇傭兵的,只是沒有辦法,想活下去,就只能拼命完任務。
溫景熙心疼極了。
“不壞。”溫景熙握住的手,聲音溫:“我覺得很好,我很激。”
“為什麼激?”
“激再難再苦都下來了,恩安然無恙地活下來了。”溫景熙托著的下,讓側頭面對著自己,“阿音,其實該說謝謝的人是我,謝謝你來到我邊,謝謝你教會我什麼是,也謝謝你過去一年多的堅持。”
宋瀾音的眼淚猝不及防地落下來,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住他的。
淚水浸的臉頰,兩人都嘗到了咸苦的味道。
吻著他,一下又一下,用這個綿長又不沾染半分的吻訴說著滿腔的意。
‘溫景熙,我多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多想每一分每一秒都擁有著你。’
‘溫景熙,兩年的時間,七百三十個日夜,你會忘記我嗎?’
‘溫景熙,我好想和你舉辦一場婚禮,好想給你生一個你心心念念的兒啊……’
‘溫景熙,溫景熙,溫景熙……’
吻越來越深,淚越流越多。
溫景熙終于察覺到宋瀾音的不對勁。
“阿音?”他側開臉,想看,但宋瀾音卻不給他機會,急切熱烈地吻著他。
“溫景熙,給我……”
溫景熙結滾,的反應早已比他的理智先一步,但他明顯覺到宋瀾音緒不對。
“阿音,你怎麼了?你為什麼哭……你先等等,你是不是心不好?你告訴我好嗎?”
宋瀾音不愿意,怕自己忍不住說出馬上要離開的事。
一個用力,用蠻勁兒將溫景熙抵在那扇落地窗前,毫無章法地吻他,雙手胡地解他的扣,已有幾分醉意的腦袋有些昏沉,但人還算清醒。
此刻,只想瘋狂的溫景熙做,用的掩蓋心里的痛苦。
不去想明天,就現在,就這一刻,只想擁有他,只想拉著他徹底沉淪。
‘咔嚓’,皮帶扣被解開的那一刻,宋瀾音蹲下——
“阿音!”
溫景熙猛地睜開眼,一把拉住的手臂。
宋瀾音跪在他前,仰著下,淚眼朦朧的著他,“溫景熙,我只是想讓你開心……”
溫景熙結滾,被這句話激得渾都在沸騰,但這樣的沸騰卻抵不過心臟傳來的疼意。
“你不需要這樣……”溫景熙將拉起來,扣住的后腦勺,重重低吻,“你在我邊我就很開心了,阿音姐,你記住,你永遠不需要這樣,你這樣,我只會覺得心疼……”
宋瀾音怔住。
下一瞬,再也控制不住哭出聲。
“溫景熙,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似乎醉得更厲害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不應該對我這麼好的,你對我這麼好……我要怎麼辦,如果連你也這樣,我要怎麼辦……”
說著斷斷續續的,沒頭沒尾的話。
溫景熙一顆心早就被的哭聲弄得七八糟的,只想著快點把哄好。
他將宋瀾音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臥室。
……
臥室里,溫景熙將放到的大床上,低頭吻了吻潤的眼睛,“乖,不哭了,你喝醉了,我們睡覺好不好?”
宋瀾音揪著他的襟,半睜著眼,眼淚不住地從眼角滾落。
一顆一顆落下,浸枕頭。
“別走……”
“不走。”溫景熙握住的手,“阿音姐,我會一直在,我們結婚了,我們永遠不會分開了,我跟你保證,往后的每一天,只要你睜開眼,我都會在。”
“答應我,不要忘記我……答應我,不管我以后做什麼,不管你多生氣,永遠不要忘記我……”
哪怕不告而別讓他失痛苦,哪怕恨,也不要忘記。
溫景熙被這些話弄得心得不行。
他第一次看到宋瀾音脆弱的一面。
他想,醉了也好,也只有喝醉了才會像現在這樣毫無保留地發泄出心真正的緒。
他的阿音姐,這輩子已經吃了太多苦了。
“阿音姐,你記住,我不會恨你,不管你做什麼,我永遠都不會恨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你,我永遠都會你。”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臥室里回著。
宋瀾音笑了,眼淚流得更兇了。
“溫景熙,我你,這輩子我只你,我會一直你,一直到我老去,一直到我生命最后一刻。”
溫景熙心跳如鼓,炙熱滾燙的流淌至他全。
他低頭深深吻住。
這一夜,醉酒的宋瀾音很熱,溫景熙一度以為自己會死在上。
直到凌晨兩點多失控的兩人才徹底結束后,相擁著便是沉沉睡去。
夜空中,不知何時被烏云遮去的明月終于出,一抹白的月過窗戶照進房間,落下的地方,正好是宋瀾音的腹部。
這一夜,有個小生命悄然降臨。
那是月亮帶來的禮。
…
宋瀾音是在三天后離開的。
那是一個很尋常溫馨的早晨。
像往常一樣,兩人早起結伴下樓晨跑鍛煉,回家沖個澡,一起吃早餐。
吃完早餐后,兩人一起出門。
到了工作室大廈樓下,宋瀾音讓溫景熙先去工作室,神如常的說道:“我和賣健材的銷售約好了,他們直營店在城東,我過去看看。”
溫景熙沒有多想,只是問:“需要我陪你一起嗎?”
“不用,你不是這兩天趕進度嗎?材這些東西我得很,你放心吧。”
聞言,溫景熙便也不再說什麼。
兩人下車,溫景熙點了點自己的臉頰,“親親老公。”
宋瀾音睇他一眼,但還是湊過去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可以了吧,快去工作!”
溫景熙一把扣住的后腦勺,在上親了一下,放開,揮揮手,“辦完事來工作室找我。”
“知道了。”宋瀾音著他高大瀟灑的背影,眼眶瞬間紅了。
在眼淚落下來之前,轉過來開車門。
上車后,啟車子,轉頭過車窗看著溫景熙走進大廈的影。
待溫景熙的影消失在視野里,宋瀾音才轉過頭,掛擋提速。
白攬勝駛離。
這本該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清晨,卻了溫景熙一生都無法克服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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