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遙知垂眸打字:「融夏,和破曉。」
周夏:「好的,那我提前準備。」
—
隔日上午,顧遙知去到舉辦畫展的展覽館,這個會展中心是幾年前立,裴氏集團的投資項目之一,是第一次來,周夏領著參觀。
周夏:“這個展館是第一次辦畫展,以前都是承接一些商品會展,相對來說對公司的效益比較高,但去年的時候,老板就在一直準備承接一場畫展。”
顧遙知點頭,“所以,就找到了我老師”
“對,以鐘老先生的名,對我們今后接辦畫展的工作很有幫助。”周夏隨即又笑笑:“不過,一個新秀畫家舉辦的畫展若是功,也是很有影響力的。”
顧遙知彎笑了笑。
兩人在畫廊里走,周夏提起展館以前的事,想起來什麼,也隨便聊了聊:“我記得剛來公司的時候,第一次見到老板,得知他是裴氏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又剛畢業這麼年輕,還在想是不是富二代公子哥,隨便立個子公司來積累經驗,之后還是得回到集團部。”
“后來才發現,老板他比任何人都在意這家公司,尤其是畫展項目。”周夏繼續說:“那時候他經常加班到深夜,比公司里任何人都要忙,我算是看著這個公司怎麼一點點起步的。”
聞言,顧遙知下意識問:“很難嗎”
周夏嗯了聲:“不瞞你說,其實董事長一開始是不看好畫展項目的,沒給我們會展公司一點資助。”
周夏慨道:“全靠老板他一直在堅持。”
這些話落進耳朵里,顧遙知垂著眼睫,神若有所思。
兩人走到主展廳,弧頂窗口的日落在腳邊,停下腳步,“周夏姐。”
周夏回頭看。
顧遙知:“昨天我說的那兩幅畫,還是參展吧。”
—
畫展開展日在周六,會展中心門外擺放著朋友送來的祝賀花籃,這次畫展邀請了一些陵城的知名畫家和評畫人,大多是鐘懷禮的朋友,過來給學生捧場的。
主展廳里,顧遙知站在老師旁,跟業界的這些前輩打過招呼,鐘懷禮看見展廳的一面展壁上掛的兩幅畫,意外地問:“小知,這兩幅畫不是舍不得展出”
“我改變主意了。”顧遙知微微彎,“希有喜歡它的人買走它,讓它為這個畫展的一部分。”
聞言,鐘懷禮點頭笑了笑:“也好,這也是辦畫展的意義。”
一旁秦畫家聽見兩人這話,隨即笑道:“我剛進展廳的時候,注意到了那兩幅畫,小知要是不介意,秦叔叔想買下那副《融夏》。”
顧遙知微怔:“秦叔叔,您能來我已經很謝了,不好再讓您……”
秦畫家:“我是真心覺得很好,想買。”
聞言,顧遙知點點頭。
但來周夏為秦畫家做登記,才得知這幅畫已經有人預定了。
鐘懷禮見狀笑了聲,“看來有人比老秦還要識畫啊。”
顧遙知想問下是誰買走了,包里的手機忽地響了,拿起來看了眼,而后抱歉道:“老師,秦叔叔,我有事要先離開一下。”
鐘懷禮點頭:“嗯你去忙,我和老秦自己看看。”
從畫廊剛出來,顧遙知遠遠就見館口的方向,裴池一黑正裝,形修長而筆,此刻他旁邊站著一位氣質優雅大方的人,量苗條。
走近些后,能看出來人的五和裴池有幾分相似的地方,尤其是眉眼,但了一凌厲,看起來人很隨和。
注意到的影,裴池眼里一笑。
幾步走過來,牽過的手。
見規規矩矩的樣子,他眉目下來,著嗓子說:“沒事,就見個面。”
而后牽著過去,“媽,這是顧遙知。”
裴池低眸,低聲道:“這是我媽。”
顧遙知微笑道:“阿姨好。”
眼前的孩子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馮媛不聲地打量一眼,臉上的笑意漾開,“你好呀,顧小姐。”
看出來顧遙知的拘束,馮媛溫聲道:“阿姨能你遙知嗎”
顧遙知彎:“可以的,阿姨。”
馮媛眉眼和:“你今天應該很忙,我過來沒有耽誤到你吧”
“沒有。”顧遙知搖頭:“您過來我很高興。”
馮媛忍不住又仔細看了看顧遙知,而后視線掃過自己兒子牽著人家姑娘的手,那護著的勁兒,像是能把人怎麼樣似的。
馮媛又氣又好笑,眉眼微抬:“遙知,你要是有時間,領著阿姨去看看畫”
聞言,顧遙知手從裴池掌心里出來,“好。”
去到裴母邊,“那我先領您去畫廊。”
馮媛嗯了聲。
裴池看著往畫廊方向走開的兩道影,落空的手了,而后揣進兜里。
抬腳跟了上去。
“這種風景畫我很喜歡。”馮媛目落在一副寫實畫上,笑了笑:“不瞞你說,阿姨家里有一個小庭院,一直想找位畫家畫一副寫實畫,遙知你要是有空了,到阿姨家里坐坐,幫阿姨畫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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