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落下，顧遙知耳還未退去的熱意，又氣勢洶洶地蔓延開來，臉頰開始發燙。

承不住男人似笑非笑的目，稍下低頭，輕咳了聲，“是你太突然就了……”

這話有點難以啟齒，頓了下說：“我沒反應過來。”

“而且，我這不是沒有經驗，”說完，顧遙知又忍不住抬眼看向男人，輕聲問：“很疼嗎”

“不疼。”裴池視線一低，落在上，“你呢”

他的嗓音懶散，著幾分吊兒郎當：“我好像，磕到你了。”

周圍的空氣隨著這句話再度染起曖昧，縷縷的旖旎彌漫在室。

而后他勾笑了下，目看向，語氣著坦然地解釋，又像是在故意告訴。

“除了以前親過你一次，我也沒經驗。”

這句話落在耳邊，顧遙知在覺赧的同時，心底也因這話里的暗味而到熨帖。

所以，從以前到現在。

他一直都是屬于的。

屬于一個人的。

顧遙知角忍不住彎起。

裴池雙手撐在側兩邊，歪下頭看，語氣調笑：“開心了”

被他這麼一看，顧遙知有些難為，邊的弧度卻未退，故作鎮定地說：“你不也開心的”

聞言，裴池視線悠悠地從的眉眼、鼻梁、上一寸寸掠過，細細地打量。

“嗯，開心。”

他聲音低而緩：“而且你剛剛……應該能覺得到。”

“……”

上的那點熱度似順著這曖昧至極的話，一點點蔓延至臉頰，顧遙知抿了抿，很想逃離這里。

雙手從男人肩膀上拿下來，往柜邊蹭了蹭。

裴池還維持著這個姿勢，毫沒有讓開的意思，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心臟一直跳個不停。

顧遙知輕咳了聲，扯了個借口：“那個，我出了汗，要上樓去洗個澡。”

“你讓開一下。”

裴池盯著紅暈未退的臉頰，眼皮了，忽地低笑一聲，夾雜著淺淺的氣音。

像是看破了的心思。

而后單手勾住的腰，把人從柜子上抱了下來。

—

上樓進到房間里，顧遙知背靠著門站了一會兒，待緒漸漸平緩，把手機擱在桌上充電，之后進到浴室。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雙眸子水氤氳，紅腫的極為明顯，齒間的微麻未退，那里似乎還彌留著裴池的氣息。

抬手了下，莫名地想起來裴池說的，以前親過的那次。

也許是印象太過深刻，記憶被一下子拉回到那天。

高中畢業的那年生日。

那天，也是和裴池在一起剛好一個月。

公園的香樟樹下，蟬鳴不息，空氣里浮著花草淡雅的香味，穿著一條幾日前新買的子，坐在草地上等裴池。

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裴池從來沒遲到過，不知道是不是被什麼事耽誤了。

拿手機正想發個信息，忽然聽見從不遠傳來了腳步聲，一抬眼看見年正朝這邊過來。

他那天格外的帥氣，一件黑T恤，形高挑勁瘦，手里拎著一個金的袋子，走近后他彎腰看：“等久了沒”

顧遙知搖搖頭。

裴池把袋子遞給，聲音有種清泉流過溪石的沉澈，低沉好聽：“生日快樂。”

“謝謝。”接過，而后打開袋子看了眼，里面有個正方形紅盒子，上面系著金蝴蝶結。

顧遙知邊漾起一抹笑：“我能現在打開看嗎”

年眉眼清俊，挨著坐下，“就是送你的，打開看。”

顧遙知把禮拿出來，盒子份量不輕，解開蝴蝶結打開蓋子，里面是一個圓形明玻璃罩的花盒，底座鑲著細鉆，漂亮。

拿出來，花盒里一朵盛放的紅玫瑰澤明艷，花葉旁邊用一圈金箔小花點綴，在下熠熠發。

顧遙知盯著看了好幾眼，偏過頭問：“這是……”

“永生花。”裴池說。

而后他撓了撓鼻尖，輕描淡寫地說：“盒子下面有一行字，原本是讓店家刻的，結果老板給忘了，我臨時找了一家紋店，親手刻上去的。”

年懶懶道：“就是紋針太細，廢掉了兩個。”

聞言，顧遙知舉起花盒，木質的花盒底座下面有一串英文——Everlasting love

——永不凋謝的。

倏忽間，顧遙知覺心臟被什麼東西撞了下，目怔怔地盯著那行字，一時舍不得挪開眼。

見沒了反應，裴池笑問了句：“喜歡嗎”

顧遙知收回視線，看向裴池，心里的緒不知該如何表達，半響，只訥訥地說：“喜歡。”

的模樣有點木訥，看起來像是沒反應過來，又像是沒懂他刻下的那句，包含著年純粹又真摯的意。

在某種意義上來講。

類似于一種承諾的話。

而裴池只是笑了笑，沒太在意，他拿過花盒，放進袋子里，低頭問：“一會兒帶你去吃好吃的，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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