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沈奉主道:“今晚的事給我忘掉,不許往外說。”
馮婞:“……”
沈奉:“你要是敢往外一個字,后果自負。”
馮婞:“……”
得不到答復,沈奉轉頭瞪:“說話!”
馮婞唏噓:“你一會兒要我閉,一會兒又要我說話,是要我閉著說話嗎?”
沈奉沉默。
跟扯這些,簡直快要被氣死。
沈奉:“你說的時候你就說!”
馮婞:“好好好,我說。第一次難免驚慌失措,以后多來幾次就習慣了。”
沈奉一點就炸,翻再次把馮婞按住,咬牙切齒:“這事過不去了是吧!我看這覺也是不用睡了,起來打吧!”
兩人在床上按來按去,滾來滾去,急之下,馮婞一就親住他。
趁著沈奉一愣之際,雙手捉住他的手,按在枕頭邊,十分強橫。
沈奉掙了掙手腕,按得更。
漸漸他就不掙扎了,腦中又莫名回想起,在行宮溫泉池里的那一次,也是這般著他強制親近。
他慢慢冷靜了下來,陷了另一種無法自拔的緒里。
馮婞見把他收拾住了,離開他的時,他反倒還抬下來追著。
顯然是不夠。
沈奉眼看著拉開距離,他的神志也跟著拉回了現實,還想發作,馮婞拍拍他道:“睡吧,再不睡天快亮了。”
馮婞呼吸均勻,沈奉卻久久不能眠。
今晚的驗實在是……說糟糕又沒那麼糟糕,怪只怪他自己不爭氣。
他于沉浸中反復回味,手上綿綿的仿佛還在,能輕易點燃他的,讓他忘我沉淪。
好像窗戶外的天都開始發白了,他才終于睡去。
接下來的幾天,沈奉都變得非常敏。
他時刻留意著馮婞。
看見馮婞在跟孫副將他們說話,孫副將他們聽得連連唏噓,他就會覺得是不是在講自己?是不是在講自己流鼻的事?
要是看見馮婞跟折柳摘桃三個湊在一堆,講什麼悄悄話,并且折柳摘桃還時不時聳著肩膀一副憋得慌的樣子,那更不得了,們一定是在講他!肯定在講他流鼻的事!
就連董太醫多看他一眼,他也會覺得別有深意。
但他不能主把話題挑開,那無疑是自取其辱。
折柳摘桃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問馮婞:“/將軍,怎麼覺皇上怪怪的?”
馮婞:“他可能自己跟自己有點過不去吧。”
傍晚時,徐來和衛軍中的其他將領,帶著衛軍大隊伍終于趕到了沐禮關。
一同來的還有一些西北軍,以及護送著的阮夫人和鄔七七等人。
們聽說阮玉救下了,眼下人安頓在沐禮關,哪里等得,恨不得翅就飛到這里來。
馮元帥諒們擔心著急,特地安排了一支穩妥的隊伍護送們。
一到地方,阮夫人連口水都顧不上喝,下車便直奔阮玉所在的院子。
到得房門前,又迫使自己不得不停下腳步來,理了理著儀容,吩咐后面的元寶:“我這般風塵仆仆地進去,恐擾了他,先打水來我凈手洗臉,再進去吧。”
因為路上就已聽說他傷得很重,理應是需要一個干凈整潔的環境仔細休養,便是再急,也不能干擾他。
元寶很快打水來給阮夫人稍稍洗洗風塵,然后才抬腳踏進屋子。
這麼多天阮夫人都強打著神等消息,可眼下看見阮玉的形容時,再也繃不住,淚如雨下。
鄔七七隨后進屋,亦是一臉震驚痛心。
想過阮玉的慘狀,但沒有想到會這麼慘。
阮夫人坐在床邊,想阮玉,一時卻不知該從何下手。
阮夫人無聲流淚,在床邊坐了好一陣,方才出去聽聽董太醫說他的況。
董太醫道:“這兩日燒是退了,但人還沒醒,要是能熬得過去,上骨折是能好的,外傷也是基本可以痊愈的,就是那雙眼睛暫時還不好下定論。當務之急,還是得等他醒,七日之人要是能醒,才算過了生死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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