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蓓擰著手,又問:“他現在還很聽他爸媽的話嗎?”
李逢玉微頓,輕笑:“怎麼這麼關心他?”
“不是,我沒有,我就是好奇。”喬寶蓓連忙搖頭,生怕他會錯意。
李逢玉若有所思,復又問:“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喬寶蓓電般:“……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很好奇。”他笑笑,拿出萬能的借口。
分明是在斷干凈以后談的前任表弟,面對他,喬寶蓓卻有種了道德罪犯而被嚴刑拷打的覺。
大概是太好面子了,所以被拆穿謊言就格外容易心慌。
天啊,原本是想趁機套他話的,怎麼反被他套了去?
“我不記得了……”喬寶蓓小聲咕噥:“反正是你走了以后我們才在一起的。”
真的記不清哪天和嚴博揚在一起的,甚至談之前
,他們也很見過面。嚴博揚是從小打比賽的拳擊手,來學校只掛個名,基本不怎麼上課。
只記得高考結束以后的某個夏日,他開了輛很拉風的豪車到學校,忽然給了一枚戒指項鏈向表白。
戒指項鏈很漂亮,分量也沉。嚴博揚家世好,長得俊朗,偏過頭不敢直視,耳紅得仿佛都能起火了,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喜歡。
明明是同齡人,明明同樣是學生,他卻開一輛價值百萬的車,給送價值幾萬的戒指告白,搞得跟求婚似的。
夏風拂過輕的窗紗,暖余暉熱融融地傾斜課桌,空教室只有他們彼此,氛圍很好,戒指很貴,人長得很帥,家里還有錢……答應了。
也不知是不是收了戒指的緣故,在一起以后,他便老婆長老婆短,一直這麼喊。
傅硯清也經常喊老婆,但他是的合法丈夫,喊了也是合乎常理的事,嚴博揚太占便宜了。
不敢想,傅硯清要是知道在他之前,同樣有個男人喊“老婆”,他會是什麼反應。
之前看他冷冰冰的撲克臉,喬寶蓓不覺得他會在意,可事實并不是這樣的,他完全就是一個鼠肚腸的妒夫,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
一旦發生爭吵,傅硯清只會欺負,讓吃苦,才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七八糟的事。
而且也在乎他……在乎他的眼。
不想讓他失,讓他認為真的是一個水楊花的淺人。
麗珍的復診結束得很快,一通電話打來,總算結束這場莫名其妙的談話。
到頭來,喬寶蓓也沒能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揮手告別之后,去門口迎人。
喬麗珍睨眼還沒走遠的男人,挑了挑眉:“他剛走啊?我還以為已經下班回家了,你們剛剛一直在一起?”
喬寶蓓拎著包,嗯了聲,含糊其辭:“和他談了些事。”
喬麗珍笑笑,沒過問太多,只語重心長道:“別讓你老公知道了。”
喬寶蓓莫名氣惱,蹙起秀眉:“什麼呀,又沒做什麼事,干嘛說得這麼神經兮兮的。”
“我說你什麼了?噯,你老公敏就算了,你也這麼敏唷。”
喬寶蓓懶得理,踩著高跟鞋噔噔走到車邊,拉門坐上去。
喬麗珍趕忙小跑過去搭上副駕駛,看緒不佳,便閉上,留出清凈的空間。
開車把人送到老樓房底下后,喬寶蓓便驅車回家。
天已晚,圍墻的燈都亮起來了,借著,把車倒到車庫里,關鎖下車走側門。
側門沒有正門氣派,較為狹窄,很走,也不認為會撞見誰。
但剛拐過柱廊,便立馬瞥見一道高挑寬厚的影。
事發突然,心口驟跳,當即整個人定在原地。
男人指間夾著一煙,手半落不落地垂在西旁,姿態落拓散漫,遠遠眺來的眼深深凝著,仿佛已蟄伏這里,等許久。
他將剛燃的煙掐斷,扔進垃圾桶里,沒走來,垂眉淡聲問:“去哪里了,這麼晚回家。”
第38章
下車就在側門院見他,喬寶蓓不覺得是巧合,更像是守株待兔。
攥包包提手,垂眉如實代:“今天陪小姑去醫院復診了……忙忘了,沒和你說,對不起。”
上煙味散盡,傅硯清向走來,目掃了眼腕骨上的手表,語氣沉淡:“不用和我道歉。”
“忙忘了想不起來說是常有的事,何況如果覺得麻煩,也不必事事都和我說。”
喬寶蓓下意識反駁:“……我沒有,我沒覺得麻煩。”
抬眼他,輕輕吞咽,試探地問:“我去醫院,是不是讓你不開心了?”
傅硯清沒搭腔,只說:“先回去。”
監聽失靈了,他聽不到任何聲音,大概是新換的設備沒連接好。GPS仍實時更新,他能看到喬寶蓓下午在理發店,五點以后又出現在骨科醫院。
為什麼去,去那里做了什麼,他推測得出來。
陪親人復診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可他卻總是到不安。
他習慣隨時聽的聲音,沒有了監聽,就好像健全的他忽然了一肋骨,了一雙辨聽聲息的耳蝸。
因為這份殘缺,他無法遏制地幻想——在看不見的地方,喬寶蓓邊是不是又出現更年輕的男人?在聽不到的時候,喬寶蓓是不是又與人談笑他的年老?在周旋商務,開公司例會,不在邊的每一分每一秒,是不是隨時都可能發生變故和意外?
他大可以向撥去電話,發消息,事無巨細地詢問,可又唯恐厭煩,暗監視是最穩妥的方法,也是最能知曉實的手段。
聽和別的男人言談,他恨不能過腕表,親吻的脈搏,沾沃的。
這些暗而可笑可悲的想法,他怎麼能承認。
傅硯清剛轉,喬寶蓓便忽然撲到懷里。
他步子微頓,側被兩只臂彎上抬,收,圈抱在溫之中,屬于的氣味占據鼻息,他脊背略一繃,攥了下拳,西有了一微妙的反應。
喬寶蓓得很近,但并未發覺,仰起頭,輕聲問:“你就是生我氣,對不對?”
鮮這麼主抱他,幾秒過去,傅硯清才適應過來。他核很輕微地了下:“為什麼這麼覺得。”
喬寶蓓悶悶嘟囔,說出緣由:“你沒有回抱我。”
傅硯清低眉看,頭回聽這麼說。他沉默著,俯將攬抱在懷里。
男人腰窄肩寬,太過龐大,稍微回應便如駭浪拍岸,讓人不過氣。
剛下車就看見他,喬寶蓓都快嚇死了。很心虛,自己不僅招惹一個麻煩,還和李逢玉去咖啡廳了。
從來沒有哄過哪個男人,傅硯清是第一個,本以為會很難哄,誰知道他……他這麼聽話。
但像他這種沉默寡言緒穩定的人,一旦發起火來是最要命的。就像船只漂泊在無風無浪的海上,本不知什麼時候會暗礁而致使沉船淪陷。
喬寶蓓想著,忽然間,干癟的肚子收了下。
咕噥咕噥,聽著跟地震似的,好大聲也好丟臉。
思緒回籠,目及男人深邃的眉眼,的臉慢慢發熱,聽他嘆一聲,輕拍腰側:“回去吃飯。”
他落掌的地方不上不下,剛好能到,喬寶蓓有些不控,整個人都了下來,攀他上。
這一攀可不得了了,腹面到比皮帶扣還要突兀的西面,震悚,傅硯清居然被弄得都有反應了。
縱使被發現,傅硯清也神平靜地注視。
漆黑的雙眼,態度高高掛起,反倒像是做錯了什麼。喬寶蓓有些委屈,心里卻被撓了下。
習慣和他做那事了,也喜歡借此贖罪,何況夫妻既要好,不就是要每天晚上都得恩?
吃完晚飯上樓,喬寶蓓跟在他邊,見時機差不多了,便主問聲要不要一起洗澡。
傅硯清的態度不是很明朗,但等一進臥室,就被按在門板上吻。
呼吸攀溫,他的手順擺上掀,大掌穩穩托著,將整個人都架起懸空。
他回來以后總喜歡這樣抱著,讓無可逃,被迫承來自他的力量,洶甬的吻,蓬的托抱,無法更迭的呼吸。
占據絕對主導的高大男人容易讓人害怕的,怕傅硯清,但又好像沒那麼怕了,他吻得如何兇,那只手如何不安分地流轉,也不過是催的,讓著起覺。
無法自抑地發出嗚咽,兩挾著他的腰,被他抱著輾轉進浴室。
走的這幾步路,他分明有足夠的臂力抱,卻又時放時松,讓下墜。每當覺得快掉下去時,的手臂都會下意識勾住他的脖頸,整個人努力地掛好,蹭上他。
傅硯清在耳畔低低哼笑,像
是故意這麼做的。
喬寶蓓明眸圓瞪,委屈得很:“你又這樣。”
傅硯清默認般不搭腔,把放在鋪了墊的盥洗臺上,目清明:“坐這里,自己把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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