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析到這里，都覺得眼前的路清晰起來。

“既然鄧恩不好尋，那就先盯著阮含棟，看看他那邊有什麼線索。年天才，可不是勤勉就能做到，否則我都要嫉妒阮忠良，祖墳冒青煙。”

姜云冉說著，低聲音：“今日我就讓人告訴素雪，可以利用阮含棟挑撥母。”

頓了頓，姜云冉勾起角。

“他們故意把阮含珍養這般自私乖張，偏激狠毒，倒是天賜良機，”笑了，“正好讓為我們所用。”

————

近來皇帝陛下心極好。

這一日夜里兩人折騰完，景華琰著汗的長發，道：“出宮的日子定好了，在你晉封典禮之后三日。”

姜云冉整個人還在戰栗，呼吸都是急促的，聲音好似還染著春雨，漉漉的。

過了好久，才抿了一下：“了。”

發現，景華琰喜歡撒。

每當故意使子的時候，他總是會勾起角，要笑不笑的模樣。

那就如了他的意，可勁兒使喚他。

景華琰也不氣惱。

此時是他心最好的時刻。

喂姜人喝了口水，景華琰才道：“沐浴嗎？”

姜云冉點點頭，整個人賴在他上，的不肯起來。

的膩，猶如上好的羊脂玉，讓人不釋手。

景華琰幫后腰，一邊吩咐宮人備水。

“陛下，只帶臣妾一人出宮？”

姜云冉出手，攬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詢問。

景華琰低低笑了一聲。

“不然呢？”

“若陛下要帶旁人一起去，那臣妾就不去了。”

姜云冉眼波流轉，語氣很是嗔：“陛下只能帶臣妾一人。”

難得這樣撒，景華琰倒是覺得有趣。

他的手越來越往下，倏然就被姜人打了一掌。

“陛下！”姜云冉瞪了他一眼，“咱們說好的，要不然我怎麼可能……”

做出那等讓人赧的姿勢。

景華琰的順著的臉頰落，在脖頸上留下一個清晰牙印。

“朕自然金口玉言，”年輕的皇帝陛下笑著說，“既然如此，明日還宣你來丹若殿，把今日缺的補上。”

姜云冉：“……”

發現了，在這件事上，景華琰固執得很。

不達目的不罷休。

居然還要改日找補。

姜云冉的手也有些不老實。

“暖房里暖和，被褥都臟了。”

倒是應承了下來。

于是乎，等到兩人在暖房里折騰，景華琰的勁頭比方才還要足。

姜云冉從來不覺得水流這樣溫熱，覺得上幾乎紅了。

一會兒面對面，一會兒背對背，最后姜云冉只能依靠男人。

電石火之間，一切都是那麼迅速，讓人沉靜其中，無法回神。

可越是這樣依靠，彼此之間越深。

姜云冉恍惚之間，都覺得自己在云朵上飄著。

“陛下，”著氣問，“您沒吃藥吧？”

這麼能折騰，讓姜云冉都有些擔憂皇帝陛下的了。

萬一因為再弄個英年早逝，史書上得落得什麼名聲？

雖說姜人不太在乎后事，當到底還是要點面子的。

景華琰幾乎都氣笑了。

他忽然掐住那一抹纖細，如風箏一般飄在空中。

暴風吹拂，風箏被線繩牽引，然后，倏然一下，迅速下墜。

“唔。”

風箏線四搖擺，姜云冉的眼淚都被了出來。

“你方才說了什麼？”

男人甚至能一邊呼吸，一邊努力。

姜云冉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浴桶中的水猶如風暴中的大海，幾乎要把小舟掀翻。

“沒，沒什麼。”

一貫的姜人屈服了。

這不屈服也不行了。

最后只能撒：“陛下好厲害，陛下蓋世神功，陛下是頂天立地大男兒。”

“不用吃藥！”

景華琰眸幽深，瞇了瞇眼，猶如毒蛇那般盯著姜云冉滿是汗珠的后背。

“你還敢說。”

皇帝陛下嘆了口氣：“本來朕都心了，想要憐惜妃。”

他挪向前，把在浴桶一角，完全無法逃避。

啪的一聲，浴桶中的水潑灑而出。

“呀。”

姜云冉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了。

景華琰俯下，熱氣噴在耳邊：“妃這樣夸朕，朕怎麼能讓你失呢？”

姜云冉：“……”

發誓，以后再也不逗弄皇帝了。

這人，真是一點玩笑都不能開。

三更天，蠟燭都換過一，姜云冉終于躺在了新換的錦被上。

上干干凈凈，都是男人侍奉的。

這一點上，倒是還算。

里也是嶄新的，似乎是雪燕一早就準備好的，同形正合適。

姜云冉懶懶躺在枕上，聽著男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不多時，炙熱的在后，如同往日那般，把牢牢抱在懷中。

溫熱的吻落在耳邊，男人說：“睡吧。”

姜云冉應了一聲，有些困頓，卻還記著正經事。

“陛下，妃嬪可以去廣寒宮嗎？”

景華琰原本闔著眼，聽到這話，慢慢睜開眼眸。

黑暗中，他只尋到了姜云冉瑩潤的潔白耳垂。

“你想去看王庶人？”

姜云冉頓了頓，道：“我有些問題想問，我不認為會嫉妒我。”

后男人的呼吸平穩，似乎對此事并不在意。

過了許久，景華琰才道：“這宮里，暫時除了早朝時的太極殿，還沒有你不能去的地方。”

姜云冉心中一。

在他懷中艱難翻，仰頭看向他。

拔步床中太過昏暗，帳幔遮擋了所有的，看不清景華琰的表，但知道，他一定在安靜回。

姜云冉心里有些酸，出手，慢慢索到了景華琰的臉頰。

先是眼，后是鼻，最后落在了上。

景華琰天生薄，人雖俊無雙，可總給人薄之，然而此刻，姜云冉卻忽然覺得他倒是正人君子。

起碼，他能給的承諾，從未失言過。

比那些一臉忠厚的小人要誠懇得多。

姜云冉努力仰起頭，在自己的手邊，尋到了男人薄寡義的。

親了一下，正要撤退，就被男人一把扣在了懷中。

氣息深，齒糾纏，逃離不開了。

黑暗中的這個吻漫長而纏綿，等到姜云冉發麻，男人才慢慢放開。

覺得角一片潤，有些赧。

“陛下。”

景華琰應了一聲，大手覆上，輕輕拍在后背，好像在安一般。

“乖，睡吧。”

姜云冉緩緩合上眼眸，沉沉陷夢鄉之中。

待沉睡之后，景華琰才慢慢睜開眼，垂眸看向。

他自鍛煉過暗中視，此刻雖然無法全然看清，卻能好好描繪出的眉眼紅。

方才姜云冉眼眸中的一閃而過，在這樣的深夜里，不可能是故意表演。

那就只能是真心所想。

他對很好嗎？

好到姜云冉這樣冷心冷清的人也能？

當時會選中，一是因為他的確喜歡的樣貌，再一個，姜云冉意志堅定，似乎跟他是同樣的人。

都沒有心。

沒有心，就不會事，就能一輩子理智淡然。

可方才那一眼，景華琰不確定了。

景華琰不知，但他很明白，作為皇帝，他待不夠好。

尚且只是個人。

歷朝歷代，能做寵妃的，高低得是貴妃。

但凡皇帝不是廢，最后都能把真正的心之人推到皇后位上，份位不高，必定不是真。

思及此，景華琰呼吸一滯。

他何時這般兒長了？

竟在這里思索什麼真恩寵，簡直是笑話。

母親過世時的忠告言猶在耳，即便那時他只有四歲，可滿眼的猩紅讓他此生難忘。

閉上眼，就是晃眼的宮燈和哭泣。

坤和宮悉的拔步床里，只剩下一個。

母親倒在泊中，面白如紙，鮮猶如泉水，流淌不息。

四歲的他嚇壞了，只跪在邊上哭。

宮人們來來回回，太醫們面難看，寢殿之外，是父皇的怒吼。

“治不好，你們都要陪葬。”

可怒吼有什麼用呢？

母親的生命還是隨著鮮流逝。

已經陷昏迷，呼吸都已經微弱，景華琰忽然從地上爬起來，小小一個人，就這樣從無數宮人和太醫之間穿梭，最終來到了母親的床榻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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