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以后我要如何做?”
想問景華琰,需要如何做,需要怎樣做。
景華琰淡淡笑了:“什麼都不需要你做,你只要高高興興做你的寵妃便好。”
姜云冉眨了一下眼睛,片刻后便笑了。
撒似地道:“寵妃,怎麼也要是妃呢。”
景華琰臉上笑容不變,聲音卻低了幾分:“急什麼?”
姜云冉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全都是依賴。
“不是急,只是心里飄著,不落地,”姜云冉輕聲細語,“說妾貪慕虛榮也好,癡心妄想也罷,如今能陪伴在陛下邊,總覺得一切太過好,都是虛假的。”
“怕我哪一日夢醒了,那空中樓閣便被一把火燒盡,灰塵都不見。”
景華琰的腳步倏然一停。
姜云冉直起,有些慌張:“陛下,妾說錯了?”
景華琰低著頭,深深看著的眼眸,道:“你說呢?”
自然是說錯了。
因為那是姜云冉故意的。
在試探,曾經的自己究竟在他心里有什麼樣的分量。
但景華琰不回答,把問題拋給了。
姜云冉仰著頭,眨了一下眼睛,最后只能裝傻:“妾不知。”
“你以后會知曉。”
景華琰沒有繼續迫,他重新牽起的手,道:“起風了,回吧。”
景華琰說要讓姜云冉做寵妃,當天夜里就貫徹到底。
他是在丹若殿理政事的,阮寶林足結束,夏晴姑姑已經從長春宮回來,在寢殿中安排布置。
姜云冉陪著景華琰在書房里,站著研墨,景華琰批改奏折。
整個書房明亮如晝,數展宮燈圍繞在邊,一點都不昏暗。
夜里風涼,有宮燈照耀,多了幾分溫暖。
姜云冉磨一會兒,就停一停,片刻后換個腳站著繼續磨墨。
景華琰剛批改了兩份奏折,就了五六次,便道:“不用你伺候了,去歇著吧。”
“是!”
姜云冉立即丟開墨條,毫不留轉走了。
景華琰看著逃也似的背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了一下。
回到寢殿,姜云冉看到悉的雪燕。
雪燕對很是陌生,但態度依舊恭敬:“見過姜小主,奴婢是丹若殿侍奉的雪燕,小主盡管吩咐。”
姜云冉道:“我想沐浴,有勞雪燕姑娘了。”
雪燕福了福,領著青黛去忙了。
等姜云冉沐浴更回來,已經過了亥時,青黛已經下去了,只有雪燕在寢殿守著。
“雪燕姑娘,此可有書本可讀?”
雪燕有些驚訝。
不都說這位姜選侍是繡娘出?大字不識一個?
姜云冉也不解釋,只說:“你挑幾本帶圖畫的給我,我能看得懂的。”
做繡娘,怎麼可能不識字,們經常做的那種千言字繡,若是不識字,繡錯了一都要重新做。
一開始不會,做多了也能識得幾個字。
雪燕很心,選了兩本繪本過來給,姜云冉便拿著慢慢讀起來。
其實有些困了,但景華琰還沒回來,便只能強撐著不能睡。
等到景華琰踏寢殿時,便看到著素的人靠在拔步床邊,一手撐著下,一手還攥著一本書,眼睫微垂,睡恬靜。
雪燕福了福,景華琰揮手,便退了下去。
景華琰常年習武,走路沒有聲音,等他來到姜云冉邊,目順著烏黑的發髻落,一直淹沒在纖細的腰上。
呼吸在下一刻便炙熱起來。
景華琰彎腰,從手里輕輕走那本書。
姜云冉一瞬便被驚醒。
猛地抬起頭,手就要去抓回書本。
那一眼,眼神極為銳利,仿佛著尖銳指甲的小,對敵人出自己最兇狠的一面。
很警覺,也不弱。
景華琰在心里評判。
“睡著了?”他聲音低沉,平復了姜云冉的張,“久等了。”
姜云冉一瞬便放松下來。
眨了一下眼睛,瞬間又變回乖順可的姜選侍。
“陛下回來了?”
可能剛睡醒,聲音略有些沙啞,帶著平日有的嗔。
景華琰眸微凝。
他直接坐在姜云冉的邊,摟著的腰,把整個人納懷中。
“夜深了,安寢吧。”
姜云冉眼睫輕,的子也跟著細微地抖著。
好似在張,也是在害。
“是。”
說著,手就要去熄滅燭火。
一雙結實有力的大手牢牢攥住纖細的手腕。
姜云冉有些驚訝:“陛下?”
回答是景華琰的熱吻,下一刻,整個人就被在拔步床上,被景華琰牢牢掌控在下。
“不用熄燈。”
男人炙熱的手心一路向下,在腰帶上流連。
姜云冉面緋紅,下意識握住他的手,卻什麼都阻擋不了。
纖細的腰帶還是被毫不留扯開了。
襟翻飛,出里面鵝黃的肚兜。
姜云冉閉了閉眼睛,似是極為赧:“妾害怕。”
景華琰深深凝著,慢慢低下頭,在下頜的那一顆小痣停了一下。
轉瞬,炙熱的呼吸撲面而來,景華琰咬住了那顆痣。
姜云冉忍不住戰栗起來。
這男人今日的眼神,氣息,同之前全然不同。
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野。
出手,還是想要掙扎著去熄滅那盞燈,但下一刻,巨大的戰栗便席卷全。
“呀。”
景華琰微微抬起頭,了一下自己的。
他手抓回姜云冉的手,把它在了穿牡丹錦被上。
“讓它亮著。”
上致的中,親手所繡的肚兜,一件件隨之遠離。
手指在瑩白的上游移。
在一顆顆小痣上駐足。
“讓朕數一數。”
“數一數,你上,到底有幾顆痣?”
姜云冉攥著手下的錦被,這一刻,所有的謀劃和算計都煙消云散。
只能專心對付眼前的男人。
直到他肯放過自己。
————
放過是不可能放過的。
這男人一肚子壞水,這些時日的勾引他可是都記在心里。
到了今日,盡數奉還。
第一回 ,姜云冉以為結束了,著氣要起去找肚兜,就被男人毫不留重新拉回漩渦中。
第二回 ,累得起不來,只能用牙去咬他的肩膀。
這一咬不要,姜云冉又激怒了這頭野,不得已換了一個別扭的姿勢,又來了一回。
等到一切都結束,姜云冉覺得都要斷了。
渾上下汗涔涔的,一片狼藉,本就沒眼看。
“陛、陛下……”
姜云冉聲音低沉而沙啞,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跟被火燒了似的,不知道破皮沒有。
怎麼幾月不見,他這喜好都變了,以前可沒這麼能折騰。
景華琰還攬著的細腰,把牢牢錮在懷中,上的炙熱燙著,讓那瑩白一片。
“怎麼?”
景華琰慵懶地問。
他的聲音比往日都要低沉,帶著沙啞的饜足,聽得人脊背戰栗。
“你是如何做到的?”
景華琰出手,勾住臉頰邊不乖的發,在自己的手指上打轉。
姜云冉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是如何重新為完璧之的。
一個人的容貌會變,格會變,但上的烙印,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姜云冉上的每一顆痣,都跟以前一模一樣。
景華琰又不瞎,他丈量那細腰,都能猜到七八。
他不生氣假死求生,也不憤怒哄騙自己,因為從未對他說過假話,所言一切皆為真。
要做什麼,會做什麼,可是一言半句都未曾說過。
沒說過的話,如何算是欺君罔上呢?
景華琰真是個好君主,簡直通達理。
更何況,借著這一場大火,可是讓他施展開手腳。
一語不言,卻心有靈犀。
真是默契天。
眼下他唯一好奇的,竟是這件事。
姜云冉不由嗤笑一聲,累得一不能,啞著嗓子說:“妾聽不懂呢。”
片刻后,景華琰也笑了一下。
“不懂就不懂,不是什麼要事。”
他忽然翻了個,由上至下看著。
姜云冉沒上妝,臉上只有薄汗和嫣紅,除此之外,還有微微泛紅的眼底。
因為哭過。
景華琰眸轉深。
姜云冉微微一,立即難以置信地驚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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