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穗穗記在傅司序的名下?這老頭是瘋了吧!怎麼能說出這麼離譜的話來?傅司璟眼睛危險的一瞇。
傅國康神凝重,他袖子里的那只手,擱在自己的上,但另外一端的手肘卻在悄悄使力。
傅司璟到了,四目相對,他恍然意識到了什麼。
傅國康是在向自己遞話?這老東西是什麼意思?他是被人監控了嗎?有什麼不能直接說?還要用這種手段遞話?傅司璟皺眉,下意識看向前方的司機。
他這才發現,司機雖在開車,但時不時會看后視鏡。
司機不是傅國康用了很多年的嗎?被收買了?他覺得今天的傅國康,太奇怪了。
但沒弄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之前,傅司璟并未多說什麼。
汽車一路往傅家開去。
半個小時以后到了傅宅。
令傅司璟到意外的是,傅司序居然站在門外,親自等著他們。
見傅司璟下車,傅司序命人點了鞭炮,還準備了火盆讓他,說是去去晦氣。
傅司璟在傅家,何曾有過這樣的待遇?從前他在監獄里關了整整十年,出獄時,也沒有一個人搭理他,這次不過就是在看守所,住了一個星期而已。
這種怪異的覺,讓傅司璟更加意識到了不同尋常。
但他并未打草驚蛇,也沒多說什麼,只是依舊保持著冷冰冰的樣子,邁步進去。
傅司序對他這樣的反應見怪不怪。
傅國康落在最后,他假模假樣的和傅司序說道:“剛剛在車上,我提了孩子的事,但老三沒吭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我覺得,收養穗穗這事,應該是有商量的余地。”
“老大,家和萬事興,若是老三能松口,把穗穗讓給你,你放他一馬,行麼?”傅司序顯然沒料到,傅國康居然會為傅司璟求。
他冷冷瞥他一眼,“你這父,來的是不是太遲了些?老三未必肯領你的。”
傅國康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了一把眼角的淚痕,“我年紀大了,已經嘗過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這幾天也想通了,只要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活著就好。”
“老大,看在父子一場的份兒上,你給我個面子。”
傅司序沒吭聲,看上去像是默認了。
他的目的,原本就只是在孩子上,傅司璟死不死,對他沒什麼差別。
看著傅司序離開,傅國康想去找傅司璟聊聊,可是想到邊有人盯著,只好作罷。
傍晚,傅司璟在房間,有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是傅夫人,傅司璟眼底閃過一抹戾氣,“你來做什麼?”“是你爸爸讓我來的。”
傅夫人這些年對傅司璟十分冷漠苛責,從未給過好臉。
可現在卻也清楚,只有傅司璟才是全家的希。
過去的這一周,傅司序就連裝都不裝了,整個傅家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讓到無比抑。
傅夫人在家中,向來不管事,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傅司序并沒有在邊安眼線,所以,是來替傅國康傳話的。
傅夫人關上房門,輕聲說道:“你大哥想收養你兒,如果你不答應的話,他就會讓你爸爸殺了你。”
聽到這話,傅司璟嗤笑,“穗穗是我的孩子,我看誰敢搶?”傅夫人臉都白了,慌忙去捂傅司璟的,“你聲音小一點,現在這家里到都是老大的人,被聽到了,可是了不得。”
“傅司璟,現在不是你耍皮子功夫的時候,你最好想清楚該怎麼辦,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言盡于此,傅夫人又輕手輕腳地開門離開。
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仁至義盡。
要是傅司璟不當回事,被傅司序給弄死,那就是他的命,況且,傅家也不需要一個沒用的廢,來繼承這一切。
傅夫人離開后,小九走進來。“
爺,我覺得夫人說的話未必是假,你不在的這一個星期,家里好像是有點奇怪,傭人換了一大批,不傅家從前的老人,也都離開了。”
聞言,傅司璟瞇了瞇眼。
傅司序這是在安自己的人?他想做什麼?“你說咱們該怎麼辦?真的就坐以待斃嗎?”傅司璟眼神不屑,“想搶走我的兒,傅司序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
小九眼睛一亮,看到傅司璟這樣重新燃起斗志的模樣,心愉悅起來,“爺,你有什麼事,盡管吩咐給我!”傅司璟目落在自己手腕上的一串佛珠上。
這是有一年,他們旅行到了國外的一個寺廟,姜愿從當地一名高僧那里,求來送給他的,據說是可以逢兇化吉。
佛珠上還帶著淡淡的香氣,聞著讓人心曠神怡。
他輕聲說道:“怎麼樣了?這一周,見過什麼人?”“大去過姜家!”小九立即說道:“在姜家待了大半天才回來,好像去的時候,還帶了多小孩子的和玩。”
老大一家真是好得很啊,把他當死人了,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就開始和他的兒培養了。
傅司璟又說道:“聽說我快結婚了?”小九點頭,“家里確實在給您籌備喜事,老爺還邀請了不人,婚宴的時間,定在了兩天后。”
“姜家那邊知道麼?”“應該還不知道,但喜帖都已經發的到都是,或許這會兒,也已經知道了。”
傅司璟用舌尖抵了下腮幫,他都快要結婚了,可卻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爺……這婚,還結不結啊?”“結唄,請帖都發出去了,為什麼不結?”傅司璟一雙眼眸黑漆漆的,像是黑曜石一般,“我這大哥和父親,可都指著我這樁親事,讓傅家翻,好去去晦氣呢,看到剛剛讓我火盆了麼?我要是突然不結了,他們該多失啊。”
小九總覺傅司璟話里有話。
那天晚上,從姜家出來,他不是都已經和姜小姐鬧掰了嗎?這婚還怎麼結?傅司璟:“你親自去姜家跑一趟,就說我想穗穗了,接這孩子過來住幾天。”
聽到這話,小九一怔,“如果姜小姐不愿意怎麼辦?”畢竟,傅家這攤渾水,就連大人都不敢淌,更何況穗穗一個才三歲的小孩子。
他們兩人都已經鬧掰了,方梨就更沒有理由,把孩子給傅司璟。
傅司璟咬了一煙在角,他的表看上去無比危險,渾散發的氣場冷寒。
好半晌,他才緩緩吐出一句話,“要是不肯,就直接搶,無論如何,都要把孩子帶來我邊。”
聽到這話,小九徹底懵了。
爺這到底是想做什麼?這不是讓他們的關系,變得更加無法修復麼?但為手下,傅司璟代什麼,他就只能遵照命令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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