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深看向姜愿早就不見了的背影,半晌都沒回過神。
一旁的助理開口提醒道:“楚先生,人已經走了。”
楚云深這才收回目。
“查清楚了嗎?”他問道。
助理點頭,“傅家三公子的未婚妻,名姜愿,是著名企業家姜德華的獨。
據說打小就不太好,這些年深居簡出,一直和家人在漂亮國生活,這次回國,是為了和傅家三公子結婚。”
是姜德華的兒?
就算傅司璟有能力給方梨換份,但姜德華這樣德高重的人,又怎麼會聽命于他?
看來,真是只是和方梨長得像而已。
楚云深上車,“走吧。”
……
穗穗有午休的習慣,將哄著后,姜愿獨自出了門。
聽說京北有不著名的小吃,可來了兩天,還沒有四轉轉。
汽車停在一家商場外,姜愿著這座城市的風土人。
說起來,雖在國外長大,但是對國的一切,總覺很悉
就好像是,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似的。
“小姐,前面是家母嬰店,您想去逛逛嗎?”
陪在姜愿邊的年輕子,名小蝶,是姜德華特地安排給的導游,也是姜家管家的兒。
小蝶是土生土長的京北人,這些年,一直和父親一起,幫著給姜家照看祖宅。
姜愿搖頭,“穗穗服夠穿,不去母嬰店了,前面有賣糖葫蘆的,你去幫我買兩串來。”
小蝶一愣,驚訝的看向:“小姐,你是怎麼知道前面有賣糖葫蘆的?”
那家店鋪藏的很深,但生意卻不錯,知道那家店的,幾乎都是地道京北人。
可,姜愿是第一次跟隨姜德華回國,京北市從前本沒來過,卻能準確指出店鋪位置,難免讓小蝶驚訝。
姜愿愣了愣。
剛剛的話,口而出,就仿佛潛意識里,知道那里有家店。
姜愿蹙眉,覺得哪里不太對。
問道:“我是第一次回京北嗎?”
小蝶點頭,“小姐從前不好,飛機上長途跋涉,每年只有老爺夫人回國祭祖,您確實是第一次回國。”
小蝶格大大咧咧,讓姜愿在原地等,就去前面排隊買糖葫蘆了。
留下姜愿獨自站在原地,滿臉的若有所思。
工作日,顧昭廷帶著商場一眾管理層巡店。
他走在最前面,后浩浩跟了一群人,管理層們戰戰兢兢的和顧昭廷保持著距離,生怕他哪里不滿意。
眾所周知,這位雷厲風行,尤其是三年前,原配妻子去世后,顧昭廷氣場變得異常可怕。
話越來越,臉越來越沉,他曾在一天里,連著開除了寰宇的三名高級管理層。
原因只是因為,他們犯的工作上的錯誤,讓他被加倍,耽誤了他回家陪兒子的時間。
那以后,整個公司都知道這位不好惹,和他接時,更是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神,生怕一個不留神,也丟了工作。
商場有管理,跟在顧昭廷后匯報這個季度的盈利況。
顧昭廷手里拿著份資料,邊走邊翻,是紙質版本,和管理匯報的大差不差。
管理說了什麼,顧昭廷一個字聽不清,所以每次巡店,都會讓他們另外準備一份紙質版報告,掩人耳目。
可在路過一個樂店附近時,顧昭廷忽然停下了腳步。
原本安靜的耳朵,忽然“嗡”的一聲,極強的嗡鳴聲,震得他頭昏腦漲。
他扶了下太,臉上浮起一抹痛苦之。
距離顧昭廷最近的陳祝發現了不對勁,他讓后一眾管理層止步,肚子湊到顧昭廷邊小聲問道:“老板,不舒服?”
嗡鳴聲太強,且持續不散,從前從未發生過這樣的況。
這三年來,自從失去了聽覺以后,顧昭廷的世界安安靜靜。
只在前不久,按照醫囑,服用完華康醫療研發的特效藥后,耳朵里才有細微的嗡鳴聲。
但也只是片刻即散,并未像今天這般持續,而且讓他到難。
“老板?”陳祝拿不準顧昭廷是什麼況,見他臉越來越白,他說道:“送您去醫院?”
顧昭廷點頭。
陳祝立即讓商場的管理層們都散了。
眾人見顧昭廷面不好,生怕波及自己,于是作鳥狀離開。
只余陳祝扶著顧昭廷。
二人轉正要走,正在此刻,悠揚的大提琴聲從不遠的樂店里傳出。
琴聲婉轉人,十分好聽,可拉琴的人,似乎技藝有些生疏,時不時會錯幾個音符。
盡管如此,卻無傷大雅,這依舊不失為一首好聽的曲子。
顧昭廷腳步忽然頓住,他看向樂店的方向,滿臉不可置信。
他聽不見聲音,卻能聽到這段音樂!
或許是耳朵里安靜了太久,顧昭廷沒,他站在門外,認認真真的聽完這首曲子。
眼眶有些莫名的。
這琴聲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覺。
一曲結束,顧昭廷不由自主的,往樂店里邁開腳步。
是嗎?
拉琴的人,和方梨理音樂的細節,一模一樣。
顧昭廷嗡鳴的耳朵,又重新恢復了安靜。
他的目,不由得落在樂店深,眼神帶著幾分探尋。
姜愿憑借著腦海中的記憶,拉完了曲子,將大提琴放下來。
“這是把好琴。”
和店主說道。
“小姐要把這琴買回去嗎?”
店主開始推銷,“這是演奏級的大提琴,配合姑娘你這種技藝高超的演奏家,剛剛好。”
姜愿目落在琴上。
奇怪的是,拉琴的時候,的腦海中,浮現出幾個畫面。
舞臺,燈,攝像機,評委。
潛意識里,覺得自己好像在很多人面前,演奏過大提琴。
畫面斷斷續續的,很模糊,當想再細想的時候,只覺大腦里,有點難。
姜愿了下太,等恢復了一些,才說道:“幫我把琴包起來,送到這個地址吧。”
順手留下姜家的地址。
老板點點頭,沒想到這位小姐竟然如此干脆。
姜愿走出了樂店。
幾乎是在出門的剎那,一道炙熱的目,落在上。
姜愿察覺到異樣。
抬起頭,和不遠,一個男人的視線對上。
男人的視線,只是一眼,就好像把盯死了。
*
作者的碎碎念:四個小時了,只磨蹭出來了一章~屁都在椅子上坐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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