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赫的腳步驟然停下。

“你要做什麼！”

江佩怡面帶微笑的看他，“云赫，想保住你的妹妹，那就乖乖聽我的話。”

“……”霍云赫攥的拳頭無力松開，“我都聽你的，你別傷害我妹妹。”

江佩怡像是服從測試般的抬手。

霍云赫像是放棄掙扎了一般，垂著頭，緩緩蹲下，如同又回歸到籠子里的囚鳥，乖乖蹲下，把腦袋靠進掌心，一副順從的樣子。

江佩怡很滿意，“老爺子手里還握著c國一條繁華的商業街和老宅。老爺子最疼你，你想辦法，把那些都給我弄到手。”

c國那條商業街在國外火熱，是最繁華的街道，價值幾十億。

而且，霍家的老宅，那可是傳了幾百年下來的古宅。且不說老宅全由金楠木建造而，這老宅子，值錢的很。

輕輕轉著無名指上戴著的那枚婚戒。

“聽說，小野之前喜歡沈念安？”

“……不知道。”霍云赫怕把主意打到沈念安上，要知道，沈念安可是霍璟川的命。

江佩怡瞇了瞇眼，“我突然想到，最折磨霍璟川的辦法，那就是讓他看著沈念安上別的男人。”

就如同當初的一樣。

眼睜睜看著霍九宸和孟阮相知相，那種痛苦，最人絕。

霍云赫：“……沈念安不會上除霍璟川之外的人。”

無論男。

程野失敗過，他也失敗過。

沈念安的心里，只有霍璟川一人。

江佩怡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勾起角，“那可不一定。”

……

霍璟川在病房見到霍云赫時，只看見他眉頭蹙的很，像是心里著什麼事。

“找我什麼事？”

“……”

霍云赫深知，他的所有電子設備都被江佩怡監視著。

只要他敢忤逆江佩怡，程霜就會有危險。

可他想提醒霍璟川，江佩怡不是個善茬，可能要對沈念安手。

但話到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提示。

“霍璟川，你想不想喝酒？”

“？”

大白天喝酒？

但看著男人認真的雙眸，霍璟川還是沒說出拒絕的話。

琥月會所。

下午場幾乎沒什麼人。

震耳聾的音樂聲讓霍璟川蹙了蹙眉，正要讓人關了時，被霍云赫攔住。

他搖頭，把手機、電子手表和耳機都放在了酒桌上。

霍璟川像是明白什麼，把服務員送來的洋酒推到霍云赫面前。

霍云赫的指尖沾上酒，在黑的玻璃酒桌上寫字。

「我的所有電子產品都有江佩怡的竊聽件」

「最近，你和沈念安小心一些。可能會對沈念安手。恨你的母親，所以想通過傷害沈念安讓你痛苦」

霍璟川意外于霍云赫的舉。

指尖沾酒，也在桌上寫字。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霍云赫之前是他的小尾，總跟在他后面一句一個哥哥的喊著。

后來，他被關地牢后，霍云赫也常常溜來看他，給他食和藥。

甚至有時被發現，被江佩怡打，第二天帶著傷來，還要給他講笑話。

可后來，霍云赫再也沒來過。

他在地牢，一直擔心著弟弟。

好不容易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確定他的安全。

霍云赫長大了許多，差點他都沒認出來。

兄弟倆相見時，霍璟川本以為霍云赫會很開心的撲進他懷里，喊他哥哥。

可沒想到，霍云赫對重見明的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霍璟川，你為什麼沒死在地牢里？”

幾年不見，霍璟川覺的出來，霍云赫恨他。

那種恨在江佩怡出意外斷了雙后，達到了頂峰。

霍云赫神痛苦的看著霍璟川的掌心。

時間沖刷了很多東西，也讓掌心那條疤痕暗淡了許多，幾乎要看不出來。

但在霍云赫眼里，那條疤痕始終都在，鮮淋漓的。

「這是我欠你的。哥，對不起……」

當年，江佩怡把車禍誣陷在霍璟川上。

說霍璟川為了爭奪繼承權，設計車禍害他。而為了保護他，斷了一雙。

那時的他被沖昏了頭腦，喪失理智，拿著匕首就要去殺了霍璟川替江佩怡報仇。

匕首被霍璟川握在掌心。

他還記得，當時為哥哥的霍璟川眼神里的不可置信和傷。

只問了他一句話，“云赫，你也覺得是我要殺你？”

而當時，他是怎麼回的霍璟川？

“不是你嗎？你這個災星！是你害死了父親，是你害的我從小就沒有父親疼！現在你又害了我母親了殘疾！霍璟川，像你這樣的災星，就該去死！”

那句話后。

霍璟川就離開了老宅。

霍璟川著桌上那句用酒寫出來的道歉和虧欠，心里早已經沒了緒。

他在桌上回了句：「謝了」

起離開。

著霍璟川要走，霍云赫沒忍住，借著會所的嘈雜的聲，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當初你忽然離開海城，是不是因為我？”

“……是。”

霍璟川的回答像是一枚子彈，正中霍云赫的眉心。

他記起當時在地牢里，霍璟川和他說的話。

“哥，你要是從地牢出去的話，第一件事是不是去找你的小太啊？”

“……我不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霍家，我不放心。”

……

眼淚模糊了視線，霍云赫已經看不見霍璟川了。

直至此刻他才明白，真正把霍璟川走的不是江佩怡，是他自己。

“哥，對不起……這一次，我就算死，也絕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

霍云赫端起桌上的酒猛灌了一口，眼神里的堅定毅然而然。

……

程霜參加完劇團表演，得知有人來接。

以為是陸瑾年，滿心歡喜的跑了出去。

結果看見的是霍云赫。

霍云赫手里拿著一件外套，還有一雙舒適度很好的運鞋。

“穿上。”他把外套遞給程霜，又彎腰把運鞋擺在面前，“換鞋。”

程霜皺眉，不知道是該覺得自己瘋了，還是霍云赫瘋了。

這家伙是在干嘛？

“……我已婚。”程霜把他遞來的外套扔了回去，鞋子也不換他的。

不提還好，一提霍云赫就來氣，仿佛自代了父母雙亡，長兄如父的形象。

“你還好意思提？你看看你找的什麼男人，表演完都這麼晚了，你那個老公也不知道來接你一下。”

“沒看到最近的新聞嗎？獨行一個人晚上是很危險的。你看看人家沈念安找的老公，關懷備至，去哪都親自接送護著。”

程霜：“……”

不是，這一副家長口吻教訓人的語氣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