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野看出霍云赫眼里的凝重,重新坐了下去:“真心話。”
霍云赫的手輕著手里的酒杯,漫不經心的問:“我母親和你母親曾是最好的朋友。程父死前說,你不是他的兒子。那你知道,你是誰的兒子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程野眼神暗淡如水,沒有一波瀾。
霍云赫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在那自言自語。
“從小到大,母親對我十分嚴厲。要求我必須贏過霍璟川,要求我討爺爺開心,要求我必須為霍家的繼承人。”
“從小到大,我沒資格出去玩,沒資格擁有朋友,連生病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生病,會影響到他的學習進度。
“我就像是籠子里的鳥。”
“我原以為,母親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母親本就是一個嚴厲的人。直到你出現在老宅,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母親笑。”
“原來,母親不是不會笑,只是不愿意對我笑。”
“原來,嚴厲的母親也可以那麼溫,只是對的不是我,是你。”
程野無聲的嘆了口氣,“霍云赫,你首先是你自己,其次才是的兒子。其實賀樅早就為你打開了鳥籠,只要你愿意,馬上就可以從鳥籠里飛出去,獲得自由。”
霍云赫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驟然抓。
“程野,我不是母親的親生兒子。”
他忽然的坦白,像是丟水中的炸彈,炸出程野心里無數漣漪。
他放在桌下上的手下意識收。
果然是這樣麼?
程野走神時,霍云赫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程野,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我母親的親生兒子。”
他原以為程野會震驚,可沒想到,程野的反應十分平靜。
平靜到仿佛程野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
“……不算早,只是心里有猜測。”
程野回他。
小時候他就能覺到江佩怡對他的特殊照顧。
那時他以為是母親那層關系。
江佩怡和程母是多年的好閨,他原以為這是照拂。
直到靈山那一次。
他看見江佩怡不管兒子霍云赫,反而喊著救他,又在事后第一時間跑來醫院和他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后,他就起了疑心。
聯想到之前程父說的他不是程家脈,他大概心里就已經有猜測了。
直到現在霍云赫親口告訴他,他不是江佩怡的親生子,心里那個猜想就更加確定了。
“……”霍云赫看他,“你不想做個親子鑒定證明份?你不想回老宅奪回自己的權利和份嗎?”
霍家二爺的份,沒人能拒絕。
但程野眼里沒有一對金錢地位的,“我不想。”
“霍云赫,你不用擔心我回老宅和你爭權奪勢,我對那些不興趣。”
“倒是你,霍云赫,你想過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嗎?”
一句話,把霍云赫問住了。
直到程野離開,霍云赫也沒回答出他問的那個問題。
他想要的是什麼?
在母親的迫下長大,他一直想要的是贏霍璟川一次。
但這真的是他想要的嗎?還是母親強加給他的?
這一夜,霍云赫在外面坐了一整夜,思考了一整夜,也沒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
夜深了。
小樹林里。
陸瑾年被程霜按在樹上強吻。
“等……”他還想說話,聲音就被淹沒在吻里,“等等!”
他把強吻在自己上的程霜開,只覺得自己的都給親的又疼又麻。
“等什麼!月黑風高夜,不造娃可惜了!”程霜去他的服。
“等等。”陸瑾年雙手護在自己前,把自己保護的好好的,“你怎麼跟個流氓似的?以前看你對霍哥也不是這樣啊。”
“那說明我更你啊!”程霜說的一本正經。
陸瑾年堵住了又要親上來的,“程霜,其實我的人生計劃里沒有娶妻生孩子的準備。你知道的,我喜歡自由,不喜歡被約束。”
程霜認真看他,“那如果我不約束你,你愿意和我試一試嗎?孩子的話,我們可以先不要,等你想要再說。如果你不想要,那我們就不生。”
陸瑾年好自由,把自由擺在第一位。
程霜把擺在第一位。
“我不會約束你出去玩,也不會管著你。但前提是,你不能在外面玩人,也不能出軌。”
“。”
陸瑾年應下,他只是喜歡欣賞。
而且,他似乎有些習慣了程霜。
他喜歡自由,但似乎也習慣了家里有個程霜。
習慣看著每晚程霜倒在沙發里打游戲,一句接一句的用國粹罵隊友。
所以今天在看到程霜出事,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那麼擔心那麼張,那麼不怕死。
要知道,他這輩子只為了霍哥有這種不怕死的神。
“那我們回帳篷里睡覺吧。”程霜朝他走一步。
陸瑾年下意識退一步,“睡覺行,但你不能睡我。”
程霜:“……行。我向你保準,會等到你愿意和我睡的那天。在那之前,我不你。但基本的親親、抱抱,你得滿足我。”
陸瑾年:“行。”
談好后,他就被程霜拉回了帳篷里。
……
帳篷里。
沈念安了被親腫了的紅,眼神里帶著求饒的看向霍璟川。
“你到底在吃誰的醋啊?”
有些無奈。
雖然玩了撕紙游戲,但左右兩邊,一個是老公,一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閨。
是絕對的安全啊!
他在醋什麼?還把扛進了帳篷里,一親就是40多分鐘,親的都疼了。
“……”霍璟川把腦袋埋進的頸窩里,“林晚歌。”
要不是他及時阻攔,剛剛游戲剩的那一點紙,念念肯定會和林晚歌親上。
“老公,你怎麼會吃晚歌的醋?是我最好的朋友。”沈念安輕笑。
“……念念,我聽說蘇芩喜歡林晚歌。你說,林晚歌會不會也喜歡人?”霍璟川像是天生有敵雷達。
他總覺,林晚歌看他老婆的眼神,非常不對勁。
是那種超越了友誼之上的不對勁!
“不會。”沈念安打斷了他的猜想,“晚歌有喜歡的人,是男人。”
替好閨保,沒告訴他那個男人是誰。
霍璟川松了口氣,但心里約約有些擔心。
“念念,疼嗎?”霍璟川的指腹輕輕著那被他廝磨腫掉的紅,有些自責剛剛吃醋親的太兇了。
“念念,我補償你好不好?”他下眼里的翻涌,手抱起,擱在自己上。
再之后,麻麻的吻落在脖子上。
沈念安滴滴的聲音剛要呼出,就被他輕輕含住。
男人焉壞的吻到耳旁,輕咬了下的耳垂,提醒。
“老婆,帳篷可不隔音。乖,忍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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