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洲很拘束地扯了個笑,微微點頭,又干地說了句“阿姨好。”
紀臨遠卻幾不可聞地冷哼了聲,“這麼晚了你倆還不睡覺,在窗戶那兒干嘛呢”
初雁拍了紀臨遠的手臂一下,小聲嗔怪“你管人家呢”
初杏接著就大言不慚地回答“吃冰淇淋啊”
紀臨遠還要說什麼,初至就開口“進屋說。”
隨后,幾個人一起去了堂屋。
紀臨遠和初雁坐下后,靳言洲倒了兩杯水端給他們。
初雁越看這個婿越滿意,角的笑容就沒落下來過。
高興地接過水杯,聲音和又親切“言洲你別忙了,坐下吧。”
紀臨遠繃著臉,表淡淡地接過水就放到了旁邊。
初杏拉住靳言洲的手坐下來。
仰臉對他淺淺笑了下,用手指挲著他的手背安。
初至對紀臨遠和初雁說“就兩間屋,現在杏杏和小淺占一屋,小洲和小桉在西屋,所以你們倆得分開睡。”
初雁了然“行。”
然后問“小桉和淺淺呢都睡了”
初杏莞爾回“他倆很早就睡了,還說明早要去市里接你們呢。”
“也不早了,都趕睡吧。”初至溫和道。
幾個人聽從老人的話,陸續起各自回屋。
靳言洲很有眼力見地從紀臨遠手中接過行李箱,他的語氣很不自然道“叔叔,我幫您。”
紀臨遠沒說什麼,由著靳言洲去了。
到了西屋,紀臨遠打開行李箱拿洗漱用品和要換的服。
紀桉聽到聲響醒過來。
看到父親正在自己眼前走來走去,紀桉睡眼惺忪爬起來,驚訝地問“爸你不是明天上午才到嗎”
紀臨遠說“提前了。”
“哦”紀桉又懶懶地倒回去,很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靳言洲杵在旁邊,整個人都陷不自在,但是面上又看不出分毫。
直到紀臨遠收拾清,坐到床邊歇息,他才拿出自己要送的見面禮,遞給紀臨遠,說“叔叔,這是給您的禮。”
紀臨遠拿過來,打開盒子。
里面是一款男士針,圖案是一只雁,款式很簡約低調,但當做配飾特別亮眼。
這款針其實是一對,男款很簡單,款鑲嵌寶石,更華麗貴氣些。
這對針是靳言洲為了這次的見面禮,特意淘來的珍品。
紀臨遠當然不是不識貨的人。
“在哪兒弄的”他淡淡問。
靳言洲如實道“從一次小型的慈善拍賣會上拍下來的。”
“是一對,另一個想明早拿給阿姨。”
紀臨遠輕哼,上不饒人地說“別以為你送我個東西,我就可以把剛才那件事當做沒看到。”
靳言洲登時臉紅耳熱,偏過頭輕咳了聲。
躺在炕上閉著眼的紀桉忍不住出聲,懶倦喃喃“爸你差不多得了啊,故意刁難洲哥的時候想想你可憐的兒子沒多久也要去見岳父了。”
“你希淺淺爸爸也像你對待洲哥這樣對待我嗎”
紀臨遠“……”
倒也是。
他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說“以后注意影響。”
靳言洲聽話地點頭,“好。”
“睡吧睡吧,”紀臨遠把針收好,然后拿了服起,“我去沖個澡,你倆先睡。”
等他回來,紀桉已經睡,靳言洲還沒睡著。
紀臨遠關了燈后躺到炕上,跟靳言洲聊起工作上的事來。
這時紀臨遠才真切地發現,靳言洲雖然年輕,但思想,格局遠大,而且從他的言語間就能到他骨子里的正派。
雖然理事的手段凌厲果斷,但從不屑用歪門邪道。
最重要的是,這個年輕人的一言一行都很真誠。
紀臨遠有點得意地想,他兒看人的眼還準的。
兩個男人一不小心聊嗨,紀臨遠隨口說了句想喝酒,靳言洲說“我給您帶了茶葉和酒過來,就放在外間。”
于是,準岳父和準婿大半夜爬起來,去了外間的小客廳里喝著酒繼續聊。
直到黎明才回屋,伴著公打鳴的聲音睡去。
沒睡倆小時,就到了起床吃早飯的時間。
靳言洲在落座前把士針拿給了初雁。
初雁沒想到靳言洲這麼細心,禮都挑的和名字元素相關的件。
特別驚喜,很高興地收下了這枚漂亮的針。
就連初杏都不知道他除了帶名酒名茶和特產過來,還特意給母親準備了針禮。
吃飯的時候,紀臨遠在飯桌上又拉著靳言洲聊起工作來,紀桉隨后也加了他們。
初杏很驚訝父親對靳言洲態度的巨大變化。
所以在吃完早飯后,拉著靳言洲問“你怎麼征服的我爸”
靳言洲輕抬眉梢,回了一句“你猜。”
初杏輕哼了聲,也不再追問。
笑著抱住他的腰,開心地說“我就知道你很招人喜歡。”
“你看,連我爸都拒絕不了你的魅力。”
靳言洲強忍著笑偏過頭,角還是克制不住輕揚了幾分。
下午快四點,依然熾烈。
一家人拎著紙錢和貢品出發,去給余笙燒六周年忌日。
初雁和紀臨遠不約而同地佩戴上了靳言洲送給他們的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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