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高中畢業就高人一等了?
有本事考個大學回來啊。
這里可是京市,不是你們老家!
有活兒干就已經很不錯了,還在這里挑三揀四的。
告訴你劉國林,這里是我家。
你們要是不想辦法掙錢養活自己,那就都搬出去住。
我一個月也就二十來塊錢的工資,供我一個人一個人的吃喝都不夠呢,我可沒有多余的閑錢去養活你們。”
胡麗麗真是快嘔死了。
這劉家人除了劉國強,就沒有一個能扶上墻的。
“嘿,胡麗麗,你怎麼說話呢?
什麼是你養活我們一家人啊?
我們搬來你這里住,那是看得起你。
要不是你死乞白咧花我兒子的錢,你請我們來,我們都不來呢。
哦,現在用到你了,你就給我們甩臉子發脾氣。
告訴你胡麗麗,不想我們住也行,把我兒子的錢全部還回來我們立馬就走!”
“阿姨,這話不能這麼說啊。
那錢可是國強心甘愿給我的,我沒他,也沒手和他要,是他見我可憐,才出手幫襯了我一把。
我也很激國強對我的好,因此才不顧他的出義無反顧和他走到了一起。
我沒故意趕你們走,但你們也得為我和國強考慮一下啊。
這里是京市,沒有土地給咱們種,也沒有工分給咱們掙,那就只有想辦法在城里找個活計干了。
現在大批知青回城,城里的工作那是很張的。
好多京市人就是捧著錢都買不來一個工作。
就罐頭廠的破工作,售價都上兩千了。
我家現在的狀況已大不如前,有些人脈關系也早就斷了。
我初回京市,能給國香和國林要這麼兩個指標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胡麗麗都有些崩潰了。
就沒見過這麼蠻不講理的老潑婦。
劉國香見嫂子和媽媽又要吵起來了,忙打圓場道:“嫂子,你別生氣,咱們也是不了解行,這才有點著急上火了。
掃廁所的工作........我干了,嫂子。
只要能留在京市,我啥苦都能吃。”
劉國香其實也想通了。
不管在京市干什麼,都比在地里刨食強。
像嫂子所說的熬上個三五年為正式工,那可就是正兒八經的京市人了。
只要能有一個城市戶口,的價就會水漲船高,到時候,說不定也能找一個城里人嫁了呢。
越想越有力,劉國香催促著胡麗麗明天就給去問工作的事。
“嫂子,拜托你去問問,我想早點上班。”
至于劉國林,他心里憋了一口氣。
他決定在家好好復習幾個月,到時候考個不錯的大學將通知書甩胡麗麗的臉上,看還怎麼瞧不起人........
沐小草這邊忙得暈頭轉向。
一轉,一個滿臉壑的老太太站在了的后。
“你是這飯館兒的老板吧?
哎吆,恭喜發財。”
看著很和善的一個老人家,沐小草也禮貌點頭問好,并對的善意表示了謝。
“小同志,我是住在你對面的鄰居,你我何就行了。
實不相瞞,我做飯做到一半兒,發現家里沒蔥了。
我這老胳膊老兒的,再跑出去買一趟,回來估計就遲了,小孫子中午回來還等著吃飯呢。
你這兒是開飯館兒的,能不能借我兩蔥啊?等下次我買了就還你。”
沐小草一聽也沒多想,去廚房里抓了幾蔥就給了何。
“老人家慢走,有空過來嘗嘗我家的飯菜。”
“那是一定的。
等我兒子兒媳哪天休息了,我們一定過來捧場。
你家這院子收拾得真不錯,比起原先那家人的布置,看著更招人喜歡了。”
何叨叨了幾句,見沐小草忙得顧不上說話,便也告辭離開了。
一轉,何的臉就變了。
“萬惡的資本家,都該拉出去吃槍子兒!
老娘苦了一輩子到現在就只能住大雜院兒。
這死妮子年紀輕輕的憑什麼就有錢買這四合院?還做上了這麼紅火的飯館兒生意。
我要去舉報,讓政府砍他們的頭!”
此時的何哪有剛才的和善,有的是羨慕嫉妒恨,還有濃濃的不甘,以至于手里的大蔥,都被變了形。
與沐小草好的李大媽以及王大媽看著走遠的何,互相對視一眼,然后道:“這老不死的又開始了。”
“真是不要老臉了。
家里兒一個月掙得也不,可就是摳摳搜搜的,這舍不得買,那舍不得吃。
仗著一張老臉把這麼這片都借著過來了,也從沒見還過任何一家的東西。”
“不行,人家沐小草是做小本生意的。
這老太婆今天跑去借兩蔥,明天再去借瓶醬油,后天再來借一把蔬菜,人家這生意還怎麼做?”
“剛才已經讓沾到便宜了。
走,我們去找沐小草。
等忙完了,一定要把咱麼你這片兒的害群之馬告訴沐小草,讓盡早提防。”
人家沐小草對們不賴,們也得投桃報李不是?
看見這種人們心里就不舒坦。
兩位大媽都在這片兒住了幾十年了。
剛來這里的時候,這何看見任何人都是一臉和善。
沒想到這老太太就不是個好人,死占便宜不吃虧。
們也都被這老太太占去了不的便宜。
現在那老太太又盯上人家沐小草了,這可不行。
沐小草一看就是個面皮薄的,這要是不懂拒絕,以后在這片兒可不好混。
這周圍可有不占便宜的人在等著看沐小草的理方式呢。
要是那何能從沐小草這里功借上兩次東西,那你就看看,這沐小草的飯館保管會為這一片兒的慈善機構了。
其實不管是做生意好做人,有時候把自己活一個潑婦讓別人不敢惹,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
兩位大媽也是這麼過來的。
以前們也算是脾氣很好的人了。
但現在們一天至要罵三次街,不把別人的祖宗十八代罵遍那是不會罷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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