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計劃正式開始進行,現在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安安靜靜地等著陶思哲上鉤。
當晚,蘇嬈擔憂得睡不著覺。
坐在病房里,看著床上那個被被子裹住的影,有些發怵。
整個醫院都在為他們打掩護,楠鶴早就在下午的時候轉移到其他的病房去了,那邊由吳媽和王嫂看著,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而蘇嬈這邊守在病房里,顧南霆則是躲在病房外面的臺上,用窗簾擋住了自己的形。
黑夜中,仿佛只有睡了的顧楠鶴和滿眼通紅的蘇嬈。
過了一會兒,蘇嬈起,面如常的走到了床邊,先是給“顧楠鶴”掖了掖被子,這才抬腳走出病房,去熱水房接水。
的心一直砰砰直跳,知道只有自己找借口離開病房后,陶思哲才有可能潛病房去對顧楠鶴下手。
所以故意站在熱水房里,看似在接水,實則被子里的水早就滿了,卻半點關水的打算都沒有。
直到不遠的病房中傳來了一陣東西摔落在地的聲音,才猛地關了水龍頭,不管水杯的朝著病房跑去。
進病房,果然看到了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陶思哲被當場控制在地,還沒等說話,門外便沖進來了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員,將手銬拷在了陶思哲的手腕上,將他帶出了病房。
他離開病房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蘇嬈,沒有說一個字,只是默默地跟著警方離開了。
在他出去之后,蘇嬈的瞬間癱,站在對面的顧南霆立馬用了最快的速度沖過來將摟懷中,避免坐在了地上。
蘇嬈地拽著顧南霆的領子,止不住的抖。
“是他,真的是他!”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陶思哲那全武裝著被顧南霆擒拿的模樣,心里還是有一說不出來的難。
顧南霆知道現在不好,抱著一直拍著的后背,沒有說話,只是無聲地在給安和支撐。
“嬈嬈,休息一會兒吧,楠鶴那邊我會去看著的。”
經歷了這件事,蘇嬈的力已經耗盡,的眼里滿是疲憊,讓顧南霆看了于心不忍。
蘇嬈雖然不想睡,但也知道自己的有極限,想要更好的照顧楠鶴,現在必須得到充足的睡眠。
于是乖巧的點了頭,顧南霆便帶著回了別墅,在的額頭落下一吻之后,才又開車去了醫院照顧顧楠鶴。
蘇嬈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畢竟發生了這麼多事,但意外的是躺在床上之后沒多久就睡了過去,甚至一夜無夢。
再次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兩點。
沒想到自己一覺竟然睡了這麼久,連忙打開了自己放在床頭柜的手機,看到了上面的好多未接來電,都是警局打來的。
還沒回撥,房間門就從外面打開,顧南霆邁著穩健的腳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醒了,楠鶴的況已經穩定了,醫生說今天之后就可以出院,手機是我給你開靜音的,因為我希你好好休息一晚上,那些警局的電話肯定是陶思哲想見你,去不去決定權在你。”
;顧南霆幾乎將蘇嬈的所有疑問都解答了一遍。
剛剛在邊的話全都咽了回去,點了點頭,這才起床洗漱。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蘇嬈看著顧南霆道:“我還是決定去一趟警局。”
其實就算是陶思哲不讓警察給蘇嬈打電話,醒來之后也是要去的。
想要問清楚為什麼陶思哲要做這些事。
明明在花園的時候就暗示過了,楠鶴對來說很重要,盡管那些話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但是這一點沒撒謊。
沒有母親不自己的孩子,在的心中,顧楠鶴就是最重要的家人。
可陶思哲還是毫不猶豫的要對的孩子下手。
為什麼?
他不是說喜歡,想要保護嗎?
卻為了要和在一起而殺掉最在意的人?
這是怎麼樣病態的?
顧南霆其實也早就猜到了會說要去,于是開口道:“我已經備好車了,今天楠鶴出院,我要過去陪著,就不陪你去警局了。”
蘇嬈有些的看著他,其實知道他是故意不去的。
如果他在的話,陶思哲或者還是沒法實話實說,但如果是蘇嬈一個人去,他說不定就會將之前做過的一切都告訴。
所以大局為重,他可以不跟著蘇嬈一起去。
“謝謝你。”
蘇嬈垂眸,好似已經在這段時間習慣了跟他說謝謝。
顧南霆這次沒像之前幾次一樣跟說不用和他說謝謝,而是輕輕的笑道:“不客氣。”
他之前一直以為蘇嬈跟他說謝謝是想要和他撇清關系,是疏遠他的表現。
因為他聽別人說越是親的關系越是不用在乎這些禮節。
他之前一直是這麼認為的,如果蘇嬈半把他當最親的人,就不會因為覺得麻煩了他說謝謝。
但現在他卻不這麼想了。
蘇嬈喜歡說謝謝并非是在疏遠,而這就是的習慣。
習慣了跟別人表達善意,也習慣了在別人幫助的時候說謝謝。
跟關系是否親無關。
如果他總是一遍遍的讓別和自己說謝謝,反而會增加的力。
與其那樣,他還不如就自然的接的謝謝,只要他知道們心里都是有對方的就足夠了。
真正一個人,不是將改變自己想要的樣子,而是接并理解原來的樣子。
顧南霆只是慶幸,自己還沒有理解得太晚。
蘇嬈坐上了去警局的車,和去醫院的顧南霆背道而馳。
警局,蘇嬈踏進去時到了一陣深深的無力。
已經數不清自己來過這個地方多次了,每一次都是為了不同的人來的。
但傷的好像都是自己。
如果可以的話,真的想要許一個愿,那就是以后都不要再因為任何原因進警局。
警局的人看到,便知道了是來見陶思哲的。
陶思哲被單獨關在一間房,警員帶著蘇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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