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承宴從公司回來后,就看到虞白蘇圍著圍,一只手捂著鼻子,一只手拿著鏟子,長胳膊,大半個子幾乎要退到門邊在廚房不知道做什麼,夜承宴眉頭一皺,抬腳走到門口,“你在干什麼?”
虞白蘇抬頭看到夜承宴,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樣,“阿宴,我……”誰知,虞白蘇剛把手放下來,令人作嘔的魚腥味就撲面而來,剛剛還勉強能夠忍的虞白蘇,總算是控制不住,一把將鏟子扔到一旁,兩手捂著,甚至顧不得和夜承宴告狀快步跑到衛生間。
下一秒,夜承宴便聽到從衛生間傳來的干嘔聲,虞白蘇像是要把的胃嘔出來一樣。
夜承宴掃了一眼廚房里,已經有些糊味的魚,抬手將煤氣關了,剛從廚房里走出來,便看到夜澤正踮起腳尖,一臉關心的探頭朝著衛生間里面看。
夜澤看到夜承宴后,連忙問道。
“爸爸,蘇蘇阿姨沒事吧?”
看著以前排斥虞白蘇的兒子竟然會關心虞白蘇,夜承宴覺得有些驚奇,“你關心你蘇蘇阿姨?”
“蘇蘇阿姨是不是因為給我做松鼠桂魚所以才不舒服的,爸爸,對不起,我今天回來給蘇蘇阿姨說我想吃松鼠桂魚,蘇蘇阿姨說有些不舒服,我本來說算了,可蘇蘇阿姨非要給我做,還說已經好多了,都是因為我的錯,我不應該說我想吃松鼠桂魚的。”
夜澤兩只手著角,眼淚說掉就掉,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擔心。
夜承宴想到廚房里,那鍋已經黑了的魚,有些欣的看著夜澤,起碼夜澤已經開始反思了,不像是以前那樣無法通,“沒事,不怪你,爸爸已經給你安排了一個保姆阿姨,明天就過來,以后你有什麼想吃的給說,你蘇蘇阿姨最近一段時間不舒服。”
夜澤吸了吸鼻子,“不怪我嗎?”
“不怪你,好了,回你房間看書吧。”
最近,接二連三的壞事,已經讓夜承宴自顧不暇,今天他一直信任的心腹,因為家里出了一些事請了三個月的長假,他又要開始給他讀文件的人,這個人,必須對他百分之百的衷心,不會泄公司機,也不會曝他的弱點,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堂堂夜氏集團的總裁,竟然是連文件都讀不明白的人,那他這個位置也到頭了。
可這樣的人不是好的,夜承宴現在想想都很頭疼,回想這段時間的倒霉事,恐怕也只有夜澤懂事,能讓他稍欣。
夜澤點了點頭,轉頭的那一瞬間,臉上的擔憂然無存,他冷著一張臉,一想到明天別墅里就要多一個為虞白蘇分擔的陌生人,他就氣得不行,他還沒有玩夠呢,要找機會,讓爸爸把那個陌生人給趕走,有人在,影響他的發揮。
正在欣兒子懂事的夜承宴,絕對想不到夜澤正在盤算著,怎麼把他剛剛讓人請的保姆阿姨給趕走。
夜承宴在衛生間門口等了兩分鐘,虞白蘇眼淚汪汪的走了出來,一晃一晃的,搖搖墜,像是下一秒隨時會倒下一樣。
“阿宴……”虞白蘇因為嘔吐,原本如山間泉水一般人的嗓音變得有些礦沙啞,聽的夜承宴生理不適,還沒等夜承宴回應,虞白蘇便向前踉蹌兩步,重重的砸進了夜承宴的懷里。
夜承宴后扶住了,還沒來得及說話,虞白蘇便趴在他的懷里低聲哭泣,“阿宴,我好難,小澤要吃松鼠桂魚,可我,我聞到魚腥味就想吐,我真的好難。”
虞白蘇想借著這個機會,給夜澤一點教訓,夜承宴要是知道,自己懷孕了還被夜澤使喚著去做松鼠桂魚,一定會大發雷霆,自己肚子里懷著的可是夜承宴的孩子,那小兔崽子,這次一定倒大霉了。
眼底閃過一抹得意,聲音虛弱無力,“阿宴,雖然是小澤要吃松鼠桂魚,可你也別怪小澤,我沒關系的,小澤想吃我就給他做。”
“家里是請不起保姆還是廚師?”本以為會被夜承宴抱在懷里輕哄的虞白蘇,突然聽到頭頂傳來一道冷漠煩躁的聲音。
虞白蘇愣了一下,一臉茫然的抬起頭,正對上夜承宴不耐的眸子,臉一變,不明白劇本為什麼沒有按照自己想的發展。
薄微,“阿宴,是小澤他……”
夜承宴冷聲打斷了虞白蘇后面的賣慘,“我知道,剛剛小澤已經給我說了,既然你不舒服,為什麼還要裝作舒服給小澤做飯,家里不是請不起保姆和廚師,以后這種蠢事別做了,傳出去還以為我們夜家人待孕婦。”
他說完,松開了扶住虞白蘇的手。
如果剛剛夜澤沒有過來給他道歉的話,他恐怕會真的覺得是夜澤又無理取鬧了,可剛剛夜澤主過來道歉,讓夜承宴越發覺得,是虞白蘇想要討好夜澤,結果弄巧拙,現在還好意思過來在自己面前賣慘。
“什麼,夜澤他……”虞白蘇似乎是明白了什麼,輕咬著,眼底閃過一抹難堪和惱怒,這個小兔崽子竟然惡人先告狀,也想拒絕夜澤,可問題是拒絕不了啊,要是不給夜澤做松鼠桂魚,夜澤可是威脅要把趕回老宅。
虞白蘇委屈的看著夜承宴,最后蔫蔫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在這時,虞白蘇突然覺到,二樓有人在看自己,一抬頭便對上了夜澤那充滿惡意的目,氣的渾發抖,夜澤讓這麼狼狽,還敢挑釁自己。
可眼下不是解決這個小兔崽子的好時機,要盡快籠絡夜承宴的心,虞白蘇眼睛轉了轉,一只手捂著肚子,祈求的看著夜承宴。
“阿宴,我今天肚子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明天陪我去醫院做個檢查?”
打定主意,借著肚子不舒服,和夜承宴去醫院后,就撒讓夜承宴陪約會,最好晚上回來的遲一點,或者是不回來,讓這個小兔崽子知道,夜承宴以后不只是他一個人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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