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牧滄雁再出第二招,陳青源九死一生。
若有第三招,縱有人皇劍護,那也必死無疑。
不過,一道化可承載不了如此磅礴的極道帝威。
除非牧滄雁本尊親臨,否則要不了陳青源的這條命。當然了,若他本尊來了,肯定不是陳青源與他正面博弈,而是太微大帝與知汐。
“你所說的風景,我或許能夠看到。”
上殘留著的極道規則,讓陳青源清晰到了大帝之境與世間蒼生有何不同。
旁人眼里,這是一道猙獰的傷口。可在陳青源看來,此乃世上不可多得的造化。
“窺探一眼,有何?”
牧滄雁看向陳青源的眼神,充滿了欣賞。如果不是雙方立場不同,或許可以坐下來煮酒論道。
趁著這化還殘留著一靈韻,聊上幾句。
陳青源神認真,沉道:“廣闊無邊。”
有一句話牧滄雁說的沒錯,不帝位,實力再強也是坐井觀天。只是,陳青源所的那口井,比世人要大很多。
然而,不管井有多大,終究是將陳青源困住了,無法看到天地之景的全貌。
不由間,陳青源想到了一個人,垂釣老君衛景行。
衛景行本可登臨帝位,卻在最后關頭放棄。按照他的說法,帝位是一種枷鎖,到了那一步,便想看到更高的風景,為此窮盡一生之力。
他不愿如古之人杰那般苦苦攀登大道頂峰,從而失去了逍遙隨緣的初心。
既然沒有勇往直前的信念,不如從一開始就放下。
衛景行沒有貪大帝之位的權勢與榮耀,只求一個隨心所,自由自在。
“你雖能瞧見幾眼不一樣的風景,但卻沒有資格去。”
牧滄雁惋惜道。
于不同的維度,任憑陳青源如何努力,也打破不了這個秩序。此次與牧滄雁手,借機窺視一眼,已是逆天之舉,放眼萬古歲月,也沒幾個人可以辦到。
至于以凡人之軀去及更高維度的東西,癡人說夢。
“未來如何,誰又說得準呢。”
陳青源面容冷肅,羅剎長矛自主立在側,眼神堅定,不會放棄。
即便陳青源今日展現出了蓋世無雙的風采,牧滄雁依然不覺得他能走到真正的頂峰。
原因很簡單,陳青源的前路,已經斷了。
有些時候,個人實力再強,也終究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
“本座閑暇之時,偶爾會想到曾經的你。如果三十余萬年前,本座沒有將你鎮,任你踏彼岸,以另類之法道,如今不知是何景。”
牧滄雁的開始虛化,逐漸變得明。他的聲音,了幾分沙啞,多了一些空之,仿佛從十分遙遠的地方傳來。
“過往之事不可更改,沒必要空想。”
對于往事,陳青源已經看開了。
有時回想了起來,灑上一杯烈酒,輕嘆一聲,緬懷故友。
“悠悠萬古,能讓本座欽佩的人,寥寥無幾。陳青源,你算一個。”
;說完了這句話,牧滄雁的徹底消散了。
其聲,還在天地間回著。
僅憑陳青源的這份向道之心,便勝過了無數人杰。
堅定目標,永不放棄。
這樣的人,哪怕沒有超凡的天賦,也可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有一番不小的作為。
說起來,太微大帝正是如此。
天生廢脈,應是憑借著不屈的意志,走到了極道之巔。
太微大帝的經歷與就,不可復制。
后世之人只能傳頌,卻難以效仿。
因為萬古歲月,只有一個太微大帝!
戰之界,海還在奔涌,并無退去的跡象。
星空深,陳青源滿是,傲立如山,風采蓋世。
他雖然模樣狼狽,但在場無一人敢輕視,只有發自肺腑的欽佩與欣,還有喜悅。
他用實際行證明了自實力,乃是貨真價實的無冕之君!
他的英姿,深深烙印于眾人的靈魂之上,驚艷萬古,不可磨滅。
“這家伙......真他娘的變態。”
一旁的虛空,葉流君癡癡地著陳青源,張合了好幾下,最終蹦出了一句口。
老葉扛著棺材板這件本命,僅是大道神罰的一道余波,便搞得他傷不輕,連連吐。
反觀陳青源,吃了神罰降世的最兇一擊,還有牧滄雁的全力一指,不僅沒死,而且連本源都沒傷到。
五臟六腑被轟了霧,這又算不得什麼。
對他們這種存在來說,除非神魂湮滅,不然本死不了。
星空的另一側,站在梧桐樹下的姬拂霜,瓣微分,星眸閃爍。對陳青源的認知,再一次刷新了。
驚了許久,姬拂霜喃喃低語:“如果他真的能證道為帝,不知有怎樣的風采。”
爭奪證道契機的時候,陳青源鎮殺了一尊鼎盛狀態的神族古帝。今朝,他又頂住了足可抹除眾多古帝的滔天殺劫。
驚才絕艷,震鑠古今。
“相同境,誰可與之比肩?”
姬拂霜在識海中搜尋著,找不到第二個例子。
“太離譜了。”
一黑的顧空,左手拎著一壺酒,全僵,表呆滯。
“難怪牧滄雁費盡心機要阻攔陳青源證道稱帝,換做是我,恐怕也是同樣的選擇。他的天資風采,遠超三十余萬年前。”
顧空依然記得與陳青源初見時的畫面,那時他還端著古之帝君的幾分架子。
轉眼不過數千年,陳青源就有了這樣的就,實力恐怖,令人震撼。
不管顧空有多麼不敢置信,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接。此刻,他若與陳青源干上一架,死的那個人一定是他,沒有任何懸疑。
“姐,你收了一個好徒弟。”
強著躁噴涌的緒,顧空轉頭看向了旁不遠的知汐,真心道賀,眼里還有一羨慕之。
對于陳青源的表現,知汐當然很滿意,完全超出了的預期。不過,的臉上沒有明顯的緒變化,依舊清冷如雪,世獨立,不可。
聽著顧空的贊譽,知汐輕聲回應:“嗯。”